我和薄爱下楼的时候,我爸说我妈喊我和薄爱过去一躺,可我爸的原句是,“你们下来了啊,正好,小念,你梨山老叫你和薄爱过去下。”
梨山老这么个称谓我听了个十来年才能勉强自如,何况这央央听着的薄爱了。
梨山老这么个称谓正是我老妈,当时我们家刚好迷了个武侠狗血剧,我爸听着个梨山老母的名隔天就开始和我们姐弟喊,“你们梨山老呢?”
我们姐弟仨当时那个风中缭乱!爸嗳,你一家之主的形象啊!
我爸总是这么多的奇言怪语,犹记得我在家的某一年的某一天,我和我爸在面坝子上闲聊,我爸说,“哎,太阳这么高照,洗个一年到去。”然后施施然的走进屋里去了。
我一个人坐在阳光底下结合古今中外愣是不知道我爸要洗的这么个一年到底是什么?然后我看着我爸一手提了桶水,一手铃了瓶海飞丝出来,头上还滑稽的挂了把白里透红的破质量的塑料梳子。脱着一双人字脱啪挞啪挞的拖?拧?br/>
这一画面直接震视着我五官之一的视觉观。我父亲高大威严的形象至此踏了个老鼠洞大小的角缝儿。
我看着我爸弯腰撩水的动作…
一年到……头啊!
我爸啊,要是生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在逢宜点儿,那也是一代谐星的好料啊!
我妈叫我和薄爱过去呢主要是让我们把她做好的干粮放上车放好。可我看着桌上这么堆没辣椒没醋的干粮,我冲着薄爱说了句,“其实,你是我妈失散多年的亲儿子吧?”
薄爱一棵大爆栗过来,”你这脑子成天的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我揉了揉额头,“看看看,这一桌子的菜哪个不是合着你挑剔的胃弄的啊!啧啧啧,我可是我妈的亲女儿啊!”
薄爱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我是她亲女婿啊!”
……
薄公子,你可不可以不要回回都这么强大啊,你这样有劲吗?
刚投奔工作这个饭碗怀抱的时候,就被培临逮着我蹲点去了,我们这么个一见就蹲点的事要被个有心人看去,她要说我们是蕾丝边儿,我都不好意思说不是,哎,这么个误人眼球的证据在这儿啊!虽说是误的,可谁信啊!
“老实招来,这么些天都干嘛去了?”
“你猜。”
培临把她那不怎么着边的想象力发挥到极致,“不,不会是和白马王子办证去了吧!季念,不带你这样的啊,朋友夫不可欺,我都没打算要和你上演争夫论了,你怎么都不让人家肖想肖想啊!这么个白马王子你不让他经历经历个把个白骨精怎么能知道是不是个唯你一生呢!你看我都大方了,你怎么这么小气啊!”
我抚额,这么朵镶了金钢砖的奇葩啊!
“要经历白骨精的是唐僧吧!所以我打算让这匹马顺帆而过。”
“别啊,这不有着现成的吗?”
我好笑的挑眉,“现成的你还是现成的白骨精啊?”
培临焉气了,“不是这样的啊?你不是该对我怒目而视然后破口大骂吗?”
“谁说的?”
“电视不都这么演的?”
“亲,戏剧夸大生活,成熟点儿。该干什么干嘛去!啊~”
古语不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我这性子不是该遇到些娴静文艺气息范儿的人嘛?怎么谁谁都这么难搞的跟镶了砖的奇葩似的呢?高中的赵可娜,曾经的尚楠,如今的培临,一个比一个上一层楼,我这“高端”的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