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易夜不知道,这玉佩散发出的灵气之所以能让易夜的伤势迅速恢复,原因其实还有另外一个,那就是因为造成易夜伤害之人都不是修真者,乃是凡人,因此,易夜所受的伤害都只是属于凡间世俗的伤害而已,所以,用这修真界的灵气来治愈凡尘的伤,那自然是没有话说,一个字,快。
而如果要是易夜乃是被一名同样的修真者所伤,那么,这治愈效果可就不会这么明显了,如果真的被一名修真者所伤,那恢复个几百乃至上千年都是有可能的,因为修真者的功力完全不是凡人可比的……
在易夜伤势痊愈后。
易夜就开始起身坐起,背靠这牢房里的一面墙,从腰间储物袋取出一块玉佩,脸上带着一丝愁容,与一丝思念,然后自语说道:
“这块玉佩乃是曾经师尊给我的,是师尊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就是这东西,在之前救过了我好几次了。如果不是这块师尊所赐之玉,也许我早就已经死于非命了。师尊知道我在江湖上生存,难免会受到一些伤害,才送我此玉,虽然师尊与我只是萍水相逢,仅有三日的师徒关系,可现在在我眼里,师尊不仅是我的指点人,更是我的恩人,亲人。”
“可是师尊,你现在又在哪里……”
大约过了良久,易夜亦然站起身来,面色不再是煽情,而是带着一份冷峻。
此时易夜还是在东厂的牢房里,敌人的牢房可不是那么好待的,虽然这时易夜被带到这间牢房才两个时辰,还未有东厂任何一人来此。此刻虽没有人来折磨逼问易夜,但并不代表之后也会没人来。牢房里的折磨易夜曾经可是在护天阁亲身体会到的,如今又在东厂的牢房,易夜可不想让这滋味再尝一次。
哪怕现在的易夜是一名炼气二层的修真者,但这并不能代表可以无视这江湖凡尘上的所有人,就比如那个东厂厂宫曹克,易夜在他面前,易夜就感觉自己毫无机会,毫无一点战胜的机会。
所以,易夜考虑至此,决定要在曹克还没到来之前逃出去,逃出东厂。如果到时候曹克本人真的来此,哪怕易夜现在全身伤势已愈,但是如果面对这江湖五一的曹克,易夜不死也得脱层皮。
易夜走到牢门前,见牢房的牢门被一长铁链巨锁锁着,而前方不远处,两名东厂厂卫正在喝酒谈论,桌上还有几碟小菜,易夜也是没吃饭的,见到酒菜,肚子也不由的感觉饥饿起来。
为了逃出去,为酒菜,易夜此刻施展神识之术,化为一道利箭,向这两人射去。
易夜神识施出这一攻击之后,顿时感觉大脑一疼,绞痛难以。
易夜知道,这是自己神识攻击的原因,毕竟易夜自己修为不高,强力施展这种很伤识海的神识之术,易夜也深感吃不消。
不过这疼痛也就一瞬间的事,并没有令易夜持续难受。
而此刻眼前那两名喝酒的东厂厂卫可就不是这一瞬间的疼痛了,不过他们也不是很疼,只是感觉头脑虚无,意识模糊,脚下轻飘飘的,然后,“噹!”一声,两人睡倒在了地上。
像这种神识攻击,一般情况下不会令人死亡,但结果,却是比死亡更严重,受到神识攻击的人,轻者,识海受伤,意识不清,重者,智力受损,了无知觉,说白了就是植物人。
而此刻这两人的下场,当然是后者,他们已经永远醒不过来了。易夜用自己一瞬间的疼痛换回了两个敌人的一辈子的昏迷,这让易夜明白了一句话,那就是要对敌人狠就得先对自己狠,瞧瞧这神识攻击,那也不是闹着玩的。
随后,易夜离开了牢房……
此刻已是夜晚时分,易夜逃出牢房后就在东厂的基地东华宫四处乱穿,似乎是迷了路。
不过这也不能怪易夜,因为这个东华宫实在太大了。
这时的易夜,轻手轻脚,极度小心,穿梭于这东华宫的每一条小道。时刻还遇见一些巡逻的东厂厂卫,但因为易夜拥有神识,所以都提前避开这些人,没有被其发现。
而这时,易夜却轻脚飞向这东华宫房顶,四方眺望,易夜当然不是为了去房顶上吹风,而是因为易夜迷路了,此刻在这东华宫找不到出去的路,所以,易夜才在这房顶上来探望探望方向。
在这漆黑幽静的夜晚,易夜身处房顶,从表面上看,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因为这大晚上的,谁没事去往房顶上看啊!所以易夜此刻自我感觉在这房顶应该是很安全的。
但是易夜此刻却感觉心神不宁,仿佛是有一某种东西在盯着自己一样,让易夜浑身不自在。这种虚无缥缈的直觉易夜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不过却因此更加小心警觉了。
黑夜中,因光色黑暗,让易夜的身影很难被发现,这样的黑夜,对易夜虽然如此,但反过来也是一样,在这东华宫的夜晚里,易夜也不可能发现整个东华宫的所有人,如果这时有人隐藏在此处的某一个角落,易夜可能也是无法发现此人的。
毕竟易夜的神识才只能覆盖二十米,而这东华宫有岂止才二十米的面积,恐怕连一百个二十米都不止!
易夜的直觉没有错。
此时,在东华宫的另一个方向,一名身着东厂服饰的年轻男子,静静地飘荡在靠墙院的一颗小树上的几片小小树叶上,此人脚尖踩于树叶,身体随着树叶的摇曳而晃动,双手后背,两眼望着易夜所在的房顶,观察着易夜的一举一动。
而易夜此刻对于此人的存在却是全然不知,易夜只是直觉感觉到有人在监视自己,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感觉不自在,可是易夜四处警惕却又没有发现什么。
其实有些时候,一个人的眼睛是会欺骗自己的,你看到的往往并非真实,只有一个人的直觉才永远是最准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