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情寂夜,易夜在客栈的客房里,移伴窗前,没有任何动作,似乎是和这万物容为一体……
就在易夜享受黑夜空气的时刻,在客栈外,易夜所在楼层的窗户下面,几个黑衣人轻脚掠过,没发出任何声响。而易夜此刻还在安度纵享这黑夜空气中的每一粒气息,根本没有发现这几个黑衣人。
易夜没有发现这几个黑衣人,但并不代表这几个不速之客没有发现易夜。
这家客栈不大,就两层楼高,易夜所在的乃是第二楼。在这黑夜的条件下,本来要发现一个人是挺难的,但是很巧,易夜此刻乃是打开了二楼客房的窗户,而且还移驾窗前,面向窗外的黑夜。
这几个黑夜人刚好从这易夜打开的窗户下经过,这样的情况能不会被发现吗?毕竟能在晚上夜行之人,轻功和感官自然不会太弱。
“在窗台那里的是什么人,要不要……”掠到一旁的几个黑衣人中的其中一个细口说道。
“先不忙,看此人应该是没有发现我们,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多事,我们此行的目的乃是千人豪,闲杂人等不在我们计划范围内。”这时,乃是另外一个黑衣人说道。
这黑衣人全是身着夜行衣,头戴黑巾,全然看不清面目,仔细瞧看,也只能发现这几人身材敏捷而已。在察觉窗台的易夜无碍后,这几人也没迟疑,悄悄地向客栈内移去,随风带影,没有丝毫声响,很快,消失在了易夜所在之处能看到的视野。
“刚才那几个人没有杀我,应该不是护天阁之人。”此刻,易夜眉头紧皱,看着刚才几个黑衣人消失的地方,微微说道。
其实易夜在刚才那几个黑衣人的出现就已经发现了,毕竟这居高临下,易夜又不是眼拙,只是易夜不确定对方是什么人,什么目的,所以没敢妄动,才装出一副白痴傻样子,就连关闭窗户离开窗台也不敢,万一下面几个黑衣人以为易夜察觉到了他们,杀人灭口怎么办!不过易夜还是幸运了。
此刻,易夜才关闭了窗台,回到了客房里,心道:“既然不是护天阁的人,那就与我无关,不过刚才还真是险,幸亏这几人没起杀机。江湖上真的是处处危机,时时惊险,就连这大半夜的也不能好好安全地睡觉!唉……”
随即,易夜就没在管这什么黑衣人什么的了,就直接准备睡觉了。
就在易夜刚躺下,还未入眠,只听见客栈内传来阵阵打斗之声,时不时还有几声惨叫。
易夜灵机一动,急忙从床上爬起,拿起那把当初捡来的长剑,极快地来到房门前,易夜用手指细细得在舌头上一舔,然后用手指轻轻地戳破房门上的薄纸,右眼移至戳***顿时外面的情况一幕了然。
因为这客栈乃是环形状,怎么说呢,就是客栈这建筑乃是乃是以口字形建筑的,四面是楼层,而中间乃是空地,也就是客栈的客院,所以易夜在二楼一眼可以看清整个客栈的所有动静,当然,客房里的肯定不行了。
不过打斗之声并不是传自房间里的,而是在下方的空地里,也就是客院。只见四五个黑衣人,手持短剑,短刀,与两个灰袍中年展开激烈打斗。
虽然两个灰袍中年人数略少,但是动作上功夫上却是不弱,几个黑衣人被两个灰袍之人的犀利招式压得层层防御,看样子这几个黑衣人已经落入下风,其中有两人身上已经挂了两道刀痕了。
“千人豪,没想到你身边竟还有如此厉害的高手,今日没有能杀了你,算我失算,不过你放心,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们的剑下!”一名还在打斗中的黑衣人看见不远处的千人豪,愤愤说道。
此刻,易夜听到黑衣人的话语,也把眼光放射过去,只见不远处一四五十岁人,体重很壮,身着繁布锦缎,双手后背,一脸慈笑地看着这几个黑衣人,眼光里充满着无尽的鄙夷,似笑非笑说道:
“我千人豪会不会死在你们的剑下至少你是看不到了,但现在你们……”
“大晚上的,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来刺杀我还穿着夜行衣,不嫌麻烦吗?话说你们东厂也不嫌麻烦,当初你们东厂联合护天阁暗杀江湖五大高手之一辰沂,呵呵,你们也不怕麻烦啊,最后惹得江湖第一刀的辰沂疯狂报复,哈哈哈,当初,你们东厂三分之一的高手恐怕都是死在辰沂的手里的吧。”
还在打斗中拼命招架对方招式的黑衣人听到千人豪口中所说,眼神里也是一怒,也越加拼命了起来。
本来当初东厂和辰沂这段事情也是事实,可是这个事实确是整个东厂的耻辱。当年围攻辰沂之时,护天阁和东厂一共派出了三百名一流高手,其中还有江湖上的另外一位五大高手之一——曹克。不错,曹克,一个太监,但却是东厂的第一高手,江湖上公认的五大高手之一。
可是,在如此的局势下,三百多名一流高手,还有一位江湖顶尖高手,对上另一位顶尖高手,结果,三百多位一流高手被辰沂杀了还剩下一百多人,到了最后曹克出手,与辰沂大战,最后两败俱伤,但就算这样,这剩下的一百多位一流高手还是没能留下这位刀客,让辰沂给跑了。
后来辰沂是逃脱了,可是东厂跑不了啊,毕竟东厂的总舵就在历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所以辰沂伤势归好之后就对东厂展开了疯狂的报复,虽然东厂乃是朝廷的势力,再加上护天阁也在,按理说这种虎口拔毛的挺危险的,但是辰沂是谁,江湖第一刀客,五大高手之一,武功到了这种境界的人,只要不同时被五大高手之中的两个人联手,基本上是没有危险的。虽然历城有个诺谦,还有个曹克,但是辰沂还没那么笨去与这两个人同时交手。到了最后,现在十多年过去了,辰沂这名字在东厂直接成了一个禁忌,谁也不愿提起当年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