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被子,这里是哪儿?
硕大的卧室里一眼望去到处都透露着贵族的气息,精致的衣柜上摆放着的不知道价格的饰品。
她走到窗前,用手擦去窗户上那蒙蒙的雾气,借着这栋别墅散发出的光线,她才看出窗外是一片湛蓝的大海,雨滴落在上面溅起一圈圈的波浪。
下雨了…
她把手紧紧的贴在窗户上,感受着雨滴打在窗户上透过玻璃传递过来的震动。
两年前,净初哥哥对她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不记得自己有多惊讶,她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她一直认为肯定是她上辈子做了太多的好事才换来一个这样的机会。
可那天在医院…
“你还在这里假惺惺干嘛,你竟然喜欢上了别的人,那我们就分手。”
我们就分手…呵,当初的誓言多么的美好,可他竟然连相信一下她,他都不能做到。
玉心瑶站在窗户边,右手贴在上面,心痛的不能呼吸。
墨陨桀一上来就看到她只穿了一件衣服,没穿鞋的傻站在那里。
狭长的眼睛微眯,他走过去不由分说的将她拦腰抱起,“你是想冻成冰雕!”
思绪被打断,突然的失重让她不得不搂住男人的脖子。
“你干嘛?”她惊呼,“把我放下来!我自己会走。”
女人拼命的挣扎,整个人从男人的怀里脱落,摔到了地上。
“你是想摔死!”墨陨桀微怒的皱起眉头,“别挑战我的耐性。”
男人再次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双白色的袜子给她套上。
男人半撸起袖子,专注的替她穿着袜子。
玉心瑶低头看着他半蹲在地上,他这么尊贵的人竟然在给她穿袜子,说不感动是假的,除了母亲没有人会对她这么好。
他右手上的一个地方吸引了她的注意,男人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圈粉嫩的类似牙齿的印记,很明显那里的肉比旁边的肉更嫩,应该是刚长好不久。
玉心瑶记得与净初哥哥的第二次见面是在鬼屋,当时自己神经错乱慌忙的抱住了一个人。
但没想到是净初哥哥,后来又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站的那个地方会塌,掉下去之后她好像把他的手给咬出血了,她自己却昏迷了,醒过来净初哥哥就站在她的旁边正在看书,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那是唯一一次她没有被送进神经科医院,以前她发生这种事都会被爸爸送到医院去关两到三个星期,而她这几个星期到清醒的那一段时间都无法睡着。
没有人能够在她失控的情况下让她稳定,连她的妈妈都做不到。
但是那一次,她稳定下来了,而且还睡着了,她无法抗拒…这一诱惑,那时候起她就觉得朴净初是她的救星,因为她再也不想,真的再也不想被别人当成神经病送到医院去了。
墨陨桀见她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手看,他的手就那么好看,让她好看到以至于分神的地步。
他微微低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当他看到他手上的齿痕的时候,他慢条斯理的站起来,将袖子挽回去。从一旁拿出一双绿色的绒毛鞋给她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