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捂脸,她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儿子?小小年纪就明目张胆问别人要好处,太不矜持了太不矜持了哇!
慕容洛瑾将窘迫的小妻子揽进怀里,微微一笑,嗯,小小年纪就懂得制衡他人并为自己谋求最大福利,不错不错,颇有乃父之风啊。
再次交锋以平手结束双双失败之后,季非歌和轩辕昊天终于认识到,遗传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比如腹黑啦、无耻啦、贪财啦等等,不能因为某人的年龄就忽视其骨子里的恶劣本性,且这小子明显是个变异加强版,这样鹬蚌相争实在太吃亏了。沉思许久的轩辕二皇子和季神医终于达成一致,不能这么任人宰割!
于是,二人齐齐出面,在许以众多好处之后,慕容宝宝终于接受了一块看起来甚是精美的黄金令牌,答应认了谁做干爹就把牌子送给谁,但比赛期限只有三天,三天之后必须有一个结果。
季非歌和轩辕昊天悄悄松了口气,终于不用一直两败俱伤往外散财了。慕容宝宝则拿着令牌笑得分外腼腆,这上面的图案好漂亮,不知道送给小哥哥他会不会喜欢呢?
翌日,季非歌刚刚走到院子里,忽然一个太监打扮的人匆匆赶过来,尖声尖气地道:“见过季神医。季神医,皇上口谕,请您即刻进宫见驾,请随小的来。”说罢就要引着季非歌往外走。
季非歌脚下不动,斜眼看着一旁笑的得意的二皇子,道:“口谕?不知陛下请我进宫所为何事?”
“这……”公公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脑门上渗出薄薄的汗,他能说他是被二皇子揪过来客串的吗?
轩辕昊天不慌不忙地摇着折扇,一本正经地道:“父皇仰慕季神医久矣,此番不过是请神医进宫诊脉再谈谈养生大义罢了。”保管能谈个三五天。
季非歌微微一笑,眼波流转,手指在袖口处轻轻拂过,道:“既然如此,我们走吧。呀,二皇子你怎么了?”他声音中透着惊慌,脸上却分明是幸灾乐祸得意万分,看着突然倒地口不能言的轩辕昊天,眉毛一抖一抖,欠扁至极。
可怜轩辕昊天倒在地上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以眼神表达自己强烈的鄙视和悲愤之情,季非歌你胆子太大了居然敢对皇子下手,本皇子饶不了你啊饶不了你!
季非歌挑衅够了,看向那个吓得瑟瑟发抖唯恐被灭口的公公,和蔼地道:“公公您看,二皇子如今不幸生病,季非歌必须为他诊治,何况事有轻重缓急,想必皇上不会怪罪,不如公公您先回去复个话?”
那公公巴不得没见过轩辕昊天,这会儿一听季非歌如此说,赶紧点头应是,脚步一动,以一种和他身材极不相配的速度一溜烟儿跑没了影。
“两个时辰后就自动解开了,你先吸收下天地灵气。”季非歌踢了踢脚下的二皇子悠然离去,摇头晃脑地感叹着,“浊气逼人要赶紧净化啊,随地发病可怎么了得,唉,可怜啊可怜。”
轩辕昊天:“……”
此后的两天里,季非歌和轩辕昊天为了宝宝干爹的名分明里暗里做了不少手脚,倒是把慕容山庄的几人大大娱乐了一把。慕容洛瑾见东方玉看热闹看得开心,遂悄悄教育宝宝做人要矜持不能轻易受人诱惑。得了好处的宝宝猛点头,心说他才不要贱卖自己。
东方玉不知道父子俩私下的对话,在亭子里寻了个好位置悠闲品茶,忽然见到季非歌笑得灿烂无比晃着个黄色的牌子进来,笑道:“师叔你看,宝宝认我做干爹了。”
以东方玉的眼力自然看出那牌子是真的,余光瞥见远处花丛里鬼鬼祟祟的小身影,心中疑惑,挑眉道:“你怎么说服了这个小鬼的?该不会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了吧?”
“非也非也!”季非歌文绉绉地道,“这次什么都没拿,只是投其所好而已。”
投其所好?东方玉越加疑惑,自己的孩子她最了解了,这小子怎么会放着现成的便宜不占呢?
看出他的疑惑,季非歌也不再卖关子,得意地道:“我和轩辕昊天一人给了宝宝一本册子,宝宝选了我的,怎么样?厉害吧?”
东方玉以为他拿出来的是武功秘籍之类,想到宝宝对习武很有天赋也极为喜欢,微微一笑不再理会,赢了就做干爹呗,反正季非歌也不差。
又过了两日,东方玉无意间发现她的亲亲宝宝在看******!而且还是男男!登时大惊,好在她素来冷静且擅于隐藏情绪,当即笑得温和,轻轻开口:“宝宝,这个是从哪里来的呀?”
“干爹送的呀。”某宝宝答,浑然不觉已经把刚认的干爹出卖掉了。
“你就是因为这个认他做干爹?”东方玉问,阴测测的怒气在头顶缭绕。
“对呀,宝宝觉得这个更好看。”某宝宝认真地道,“二叔叔那本册子里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没有这个好看,所以宝宝选了这个。”
“宝宝乖,先把这东西借给娘亲看看好吗?过会儿还你。”东方玉开始哄骗。然后接过宝宝不情不愿递过来的******,眨眼不见了身影。
半个小时后。
季非歌双眼含泪衣衫不整的对着面小镜子哀嚎:“师叔!你说了不打脸的!”
悲愤的声音穿透云霄远远传开,在府邸听戏的轩辕昊天忽然打了个冷颤,咦?今年这么快就入秋了吗?
半个月后。
慕容宝宝迈着两条小短腿跑到父亲面前,嘟着小嘴巴控诉道:“爹爹,干爹不疼我了,他都不出来找宝宝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