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迷失在东方玉的眼眸中,任他使劲儿掐了自己一把,也不过就听到那几声“不要怕”,就浑浑噩噩的失去了知觉。
他当时就觉得那温柔的眼神很熟悉,想了下才发现是上次玉儿突然很难受他陪在身边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玉儿对他柔柔一笑,然后,他就睡过去了,醒来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让他郁闷了好半天。
东方玉神色不变,很淡定地道:“应该是你受伤过重晕过去了吧。”怀疑本姑娘?抱歉,没有证据我说什么也不会承认的!
而且,她一向对自己的催眠术极为自信,就慕容洛瑾当时的情况,怎么可能发现她动了手脚呢?
慕容洛瑾笑得优雅:“玉儿,你真的没有对我做什么?”这小家伙怎么如此平静,莫非是他多心了?
对你做什么?东方玉只觉得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看了眼盖得严严实实的慕容洛瑾,很是严肃郑重地开口:“你放心,我真没对你做什么。本军师哪有那么饥不择食?”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哦对了,那两颗养心丹可是一颗价值万两,记得让人把两万两银票送来。”便宜你了,那可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呢。
慕容洛瑾嘴角抽了抽,两万两啊,怎么能这么对他呢?还饥不择食?玉儿,他有那么差劲儿吗?先前是谁盯着他光果的上半身看得移不开眼?还真是心口不一。抬眼看着东方玉,语带戏谑:“玉儿你昨晚那么急就把我甩到了床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嗯?”东方玉拖长尾音,微微眯起了眼睛,看来饱暖思那啥的不止她一个啊,这才刚好点儿就开始戏弄她,早知道她就应该在绷带上涂辣椒水!
“以为你……”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一个男子声音传来:“主子,您起身了吗?有圣旨到了。”
慕容洛瑾正想着要不要自毁形象把“饥不择食”这四个字说出来,闻言悄悄松了口气,这圣旨,来的太是时候了!
大厅内,满脸褶子的李公公以他那抑扬顿挫仅此一家的腔调念完圣旨后,东方玉接过圣旨谢了恩,顺手将一锭五十两的金子塞到李公公手里,淡声道:“有劳公公了,奔走辛苦,就请公公喝杯茶。”心里悄悄肉疼了下,五十两金子啊,买名贵雀舌洗澡都用不了这么多,还好皇帝一次赏的不少,不然一定要给他换成银子!
李公公在皇帝身边伺候了二十多年,可谓名副其实的红人,此刻见这年轻军师看着不苟言笑,却是知情识趣,赏银比一般重臣的还要多,老脸乐开了花,也不计较东方玉冷冰冰的脸,笑着道:“还是东方军师体谅杂家,可不是辛苦吗?这一会儿就要去慕容山庄宣旨呢,还好军师府邸离得不远,也省得杂家再往远处跑了。”
去慕容山庄宣旨?那还得赶紧把慕容洛瑾弄回去呢,也不知道他那个样子走不走得了。东方玉暗想着,面上又客气了两句才将李公公送走。
李公公迈着他标志性的总管步伐缓缓离开,心里还在感叹,这东方军师果然生的一表人才风姿不凡,怪不得陛下一心想招为驸马呢,可惜了呀。
屋内,东方玉又看了眼明黄色的圣旨,进宫赴宴?皇帝这惯例倒是不错,今天已经腊月二十八了,明日就是除夕,这会儿大宴群臣做个年终总结,也不影响大家过年。无影楼和烟雨楼每年也是除夕前把该做的做完。
正想着,阿青和无忧从房梁上跃下,阿青拿出两本账册递给东方玉:“主子,这是今年烟雨楼的账目,都在这里了。”
“嗯!”东方玉淡淡地应了声,随口道,“给你派过去帮忙的还行吧?”
“主子……”无忧拖长声音一声惨叫,“属下我可是日日夜夜辛勤操劳,就盼着主子您想起我来啊。”阿青那个小魔女,又是让他扮成小厮招呼那些歪瓜裂枣的客人,又是派他站在屋顶上吹着冷风当保镖,这倒罢了,最惨的是那底下嗯嗯啊啊的声音听得他痛苦万分啊。
阿青看着无忧那苦大仇深的俊脸,嘴一撇:“主子您可别听他胡说,这几天迎春苑里什么事都没有,他就纯粹是一摆设,还偷偷喝了不少好酒呢。”
“你你你!”无忧指着阿青,一副你怎么能这么落井下石颠倒黑白的愤怨表情,就差挤两滴眼泪下来了。
“好了,没事就先回去,年后可能会更忙一点。”东方玉对面前的活宝视而不见,平静地开始赶人。
无忧急忙开口,眼神无比期待热切:“那个主子啊,我刚刚在房梁上想了很久,你看你看我们是不是要涨点儿工钱呢?你看人家一个公公,这一天下来光传旨也得赚个几千上万两的,比我这个武功高强还会洗衣煮饭的顶级手下的钱还多啊。这让我,呃,我们无影楼,多没有面子啊!”
东方玉看着无忧一脸羡慕嫉妒恨的表情,微微一笑:“很没面子吗?既然如此,要不我送你去宫里当差吧。想你堂堂无影楼顶级手下,武功高强,又能洗衣做饭,相信很快就能得到皇帝青睐,取李公公而代之,到时你来传旨主子我还省了一笔茶水钱呢,如何?”
无忧在东方玉露出那熟悉笑容时就心知不妙,眼下更是猛摆手:“主子说笑了,我就是随口说说,无忧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么能跟一个太监计较呢?多没面子不是?”
“那就好。”东方玉嘴角微弯,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