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优走路像阵风,周月想,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她那个风风火火的脾气,可是风风火火的尤优回家当了贤妻良母,喜欢慢吞吞走路的自己却还在拼命!
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尤优,她有点愧疚,可是尤优还是笑着扑过来,搂住她:“宝贝儿,想死我了,来,嘣一个。”看到周月表情不自然,又安慰她,“得了,没人怪你,爱情里什么事情都会发生,咱们都是过来人,我爸妈还说要谢谢你照顾了佳佳那么久。”
周月忽然就觉得难过,搭着尤优的腰不肯放,头靠在她肩膀上:“优优,我好想你。”
“等下我爸妈陪佳佳,我们俩出去玩玩,反正今天休息,好好聊聊,我家土豆都没带来呢,就是为了陪陪你。”
下午,周月和尤优坐在她家的阳台上,田园被赶出去买菜,尤优拍拍周月的脸,笑:“你还真能老牛吃嫩草,这草长的多喜人啊!”
周月抱着饼干筒递给她:“诺,有你喜欢的芝麻酥,我昨天让他去买的。”
“哟!还叫人给你跑腿,哈哈,周月,你啊,我觉得吧你肯定当初就看上田园了,要自己留着,要不你不把人介绍给我妹妹。”
周月窘迫起来:“我并不知道胡凯喝多了会那样,事实上,我曾经试探过,觉得安全才……”
“得了,我们佳佳也有问题,这事情从来不是一个人的错,怎么解决不是我们能说的,我们来,是给小丫头做后盾,要她放心的决断,和你无关,你真的,不要内疚了。”
周月还是内疚,叹气:“爱情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
“你呢,也不用这样丧气,毕竟你的爱情是好的,对吧?哎,对了,你的小部下都和你住在一起了,有没有?有没有?有没有?我警告你,只许说实话!”尤优贴近她。
周月低下头:“好了,别问了,有,该有的都有了。”
“哇!神速啊!!”八卦精神犯了就会源源不断,“怎么样?幸福吧?一看那身材,就……”
“去你的,我说尤优你压根就是来八婆的吧?我都担心佳佳你怎么跟没事人似的?”
“因为呢,佳佳是我的妹妹,我相信她,能站起来!”
周月点头:“我也相信,谢谢你,优优,你一来我心里的不舒服都没有了。”
“要不说我是天使呢?呵呵。”
一阵开门声,田园提许多东西进来,周月自然地上去帮忙拿,尤优单手撑腰站在一边看,微微的笑,偷偷给周月递个大拇指。
田园不是个人来熟,周月做菜,他就去书房上网,等吃饭的时候出来,看了一眼尤优,问:“要不要给你父母还有尤佳留点带去医院?”
周月从厨房里提了个大餐盒出来:“不用你提醒了,我都准备好了,一会儿我送去。”
田园把盒子接过来:“你们先吃,我去一趟。”没等人开口,出了门。
尤优两眼发光,说:“这样的孤品怎么就被你捞到了呢?周月,太有爱了!”
周月就是笑,侧着头,说:“他真有这么好吗?”
“切,谁用谁知道,你还在这里装!”
吃了饭,两人一起去医院看尤佳,尤优给妹妹打气,安顿了父母,陪周月在街上闲逛,问她:“你的车还没找到?”
“没有,一点消息都没有。”摇摇头,“我是不指望了,等着保险公司理赔。”
忽然身边停下一辆奥迪来,有声音传出来:“周月,这么巧?”
她去看,是周爱华,正冲着自己笑。周月给两个女人互相介绍了一下,算是礼貌起见,可是周爱华当真是周家人的性格,拉她俩上车:“走,我的车还是今天新提的,没人坐过,哈哈,陪我感受一下。”
周月和尤优面面相觑,但是依旧乖乖上车。
连续几日的太阳,窗户打开,吹来的风也相当和煦了,三个人先都不大声响,只是周爱华终于憋不住,问:“周月,我想不明白,你怎么就能把我二哥给蹬了呢?你知道吗?他一早上去把石膏拆了,这样下去,那手臂得废了!”
周月心里莫名的难受起来,觉得这人没道理,想走开点怎么又跟自己扯上了,寻思很久,直到尤优捏她的手,才反应过来,说:“知道了,有时间我劝劝他,得了,我们差不多就这点儿下车走几步到了。”等速度慢下来,拉尤优下车,不声不响的,走。
尤优到了楼下才开口说:“月月,关心不是爱,担心也不是爱,你得想明白了,才知道将来的路怎么走。”
周月干脆坐在小花坛的沿上,抬头看尤优:“我是明明白白跟着感觉走过来的,可有那么一人总烦着你现在这么折腾你说我怎么办?”
“当朋友就做你该做的,要不就是他自个儿的事儿,你要还想管,就是你有问题。”
周月眯起眼睛想半天,笑:“明白了,我没问题,人有问题,我明天找他说去。”
相携上楼,看见田园已经把客房归置好了,对两个女人说:“别开口,我明白,今晚我睡客房。”
聊到夜深,什么话都说尽了,尤优支撑不住睡着,周月还是辗转反侧,干脆爬起来,去客房看田园,那家伙睡着的时候爱踢被子,她想:给盖一下被子总是应该的。却不料在进门的一刹那被拥住,借着那一点点月光,看见田园晃动的睫毛,他说:“我知道你会来的,周月,我知道的。”
于是接吻,那样激烈,他的舌尖缱绻地探索她的舌尖,终于不够,从颈侧流连而下,隔着衣服膜拜到胸前,小腹;她有点克制不住地拥他的头,那些破碎的呻吟从嘴角溢出,犹如天籁,前扣式的睡衣早就成不了屏障,她的手,她的手,交织着,要摆脱最后的障碍,接近更原始的对方,那一丝恼人的理智啊,他颤抖着问:“安全套都在那边怎么办?”
周月抬头去吻他,田园终于不再顾忌,深深地刺入,令她充实地想哭,她咬他的肩膀,跟着他的律动沉浮,激越的,慷慨的,强烈的,在他最后的冲刺到来之前深深地仿佛坠入大海又被抬向云端,听见他低声地吼,像发怒的小狮子。
那般亲密,深爱!
然后抱着,谁也不想分开,腻着对方身体的温度,周月说:“我完了,我被你绑定了!”
田园低笑,忽然心情很好,问她:“问你个事儿?”
“恩?”
“为什么把网名叫日光马桶了?”
“哈哈。”她的手无意识地在他胸前画圈圈,“因为公司的卫生间朝北,暖气供应不到,好冷啊,我想,要是有个日光房的卫生间,装一个美标的抽水马桶,自动冲洗恒温的那种,大冬天也能幸福地嘘嘘,就好了。”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不过要造那个可不简单,你要想到日光房的透光性,最好是自动升降式的日光房,要考虑增压系统,还有供水和通风,我有次,还画了个草图,觉得能作出来,呵呵。”
田园觉得这样的周月可爱,忍不住亲了又亲,胸膛里满满地塞着叫人激动的东西,除了狠狠抱着别无他法缓解。
清晨的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射进来,很细密,田园惊醒过来,听见敲门声,有人喊:“好起来了,半夜换床的家伙!”
田园看见贴着自己尚在梦乡的周月,感觉她光裸的手臂环着自己的腰,头埋在自己胸前,腿和自己交缠,昨夜****的记忆一点点苏醒过来,低头去吻她的头发:“醒醒,喂,周月?”
她醒来,先是迷迷糊糊的,继而忽然跳起来,听见门外踢踢踏踏的拖鞋声,“哎呀”一声,抱着脑袋,看着和自己一样不着寸缕的田园,呻吟:“老天,这次丢人丢大了!”
穿衣服,迅速的,又听见门外那个声音:“周月,你别太心急,我在厨房熬粥,你可以慢慢穿!”
她,他,两人的脸,都胀得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