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闻言一愣,多看了宇墨几眼,平日里英姿飒爽的的样子不复存在,表情显得有些古怪,这也不能怪宇墨如此的不屑,这阿鼻七角瓶确实极为歹毒,炼制此宝时,需要加入三个至亲的心脏,才能练成此宝,因着是跟自己血脉相连的心脏,用起来反倒得心应手!
龚雪藏的脸色也有些古怪:“雨月小友真是见多识广,这北岳的稀罕物件,道友竟然也知道!”
宇墨摆了摆手:“前段时日,本来打算去阴亲崖采集药材,只是那里鬼怪诸多,家父还念叨着从哪里强来一瓶阿鼻七角瓶,在路上留着傍身,只是家父想起阿鼻七角瓶的弊端,倒是没有去抢这么个瓶子!”
雪轻扬的脸色恢复如常,巧笑倩兮:“虽然这瓶子霸道,可是多次救了小女子于水火之中,即使多么被人不齿,只要能够助小女子登上仙道,也在所不惜的!”
宇墨抬头扫视了两人一眼:“这塞北小筑总还是名门正派,怎么前辈和清扬道友都是修习邪术,真是让晚辈难以明白!”
龚雪藏叹了口气,苍白的皮肤透着一股子病气:“小友不知,雪轻扬是我妹妹的女儿,他的阿鼻七角瓶,是在她父亲抛弃她母亲的时候,找到她的父亲,把她父亲和两个女儿的心脏给取了出来,炼成这阿鼻七角瓶,那三个人虽然都是凡胎,可是却怨气冲天,清扬又在这苦寒之地修炼,更助长这瓶子的气焰,所以多半时候,清扬都是不在宗门的,四处找些阳气重的宝物,好能克住这宝物!”
薄情寡性的男子,宇墨虽然不同情,可是稚子何辜,所以对于雪轻扬的遭遇,宇墨总是有些难以接受,随即瞥了雪轻扬一眼:“即使你父亲待你薄情,可是你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何其无辜,你也下的手去!”
雪轻扬吃吃的笑了起来,衬得周围如血的颜色,越发显得妖异了起来:“我那父亲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我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个有心人,所以以己度人,我那两个妹妹,总归也不是什么好玩意,不如死了算了,也算是成就我这个当姐姐的一番事业!”
那阿鼻七角瓶也是个奇怪的东西,收集了阴阳狐的怨魂后,竟然散发出白蒙蒙的光芒,连瓶子自身,都仿佛散发出淡淡的馨香!
龚雪藏舒了口气:“这天气自是极难得的,怨魂的怨气也是最重的,我们赶紧的把怨魂给收掉,免得多生事端!”
宇墨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自然都凭前辈的吩咐了!”
漫天的灰色怨魂,都是些低阶的鬼物,虽然对面前三个美食垂涎不已,总是停驻的不敢上前,漫天的飞舞,扰的大家都烦得不行!
雪轻扬支起阿鼻七角瓶,对着那些鬼物喝到:“都是些小货色,也敢在老祖宗面前晃悠,着实的可恶,今日便收了你们,也是一番造化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