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看着孤零零站着的几千个人道:“皇兄,若是此时你放下武器,本宫定然在父皇面前为你求情,咱们兄弟一场,本宫实在不想看到皇兄你做出这等错事来。”
大皇子道:“哪个稀罕你的假好心,有本事下来跟我一战,展示一下你太子的能力若是你不敢,我便自刎于此,让天下人耻笑,你是杀害亲兄弟的恶人。”
太子道:“你便是自刎了,大家也只会说你是畏罪自杀,不过今日本宫答应你的请战,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让你心服口服。”便说便往台下走了去,冯紫英等人忙要拦着,不想让太子殿下陷入险境,北静王爷却道:“无妨,皇兄,手下留情啊。”
太子点点头道:“溶弟放心,哥哥心里有数。”这兄弟二人的对话直接气到了大皇子。
一时间大皇子和太子殿下站在了城楼下边的空地上,大皇子抽出剑来便往太子刺去刺去,楼上的士兵和下边已经投诚的西营士兵都为太子捏了一把汗,没想到太子殿下轻轻一挡,大皇子的剑便刺空了。
大皇子便有些气馁,他本来想着趁着太子不注意,使了自己的最大的力量,刺向了太子,没想到太子轻轻一挡,自己便抵挡不住了,大皇子一向自负,以为自己的武艺是众皇子中最好的一个,因此才会要求和太子单挑,没想到一个回合,自己便占了下风。
大皇子更加焦躁,那剑也不住的刺向太子殿下,太子只是抵挡,并没有主动出击,却将大皇子累的气喘吁吁,一众兵士们看血脉膨胀,最后大皇子按捺不住了,捡了个空当,甩出了一把绣花针,那针在月光和火光的映照下闪着蓝色的光,一看便是啐了剧毒的。
北静王爷大惊忙喝令周围的人往后躲,士兵们连忙后退,可是还有几十个人中了那毒针,大家忙往太子那边看去,却见太子殿下一把剑武得如同龙腾一般,将飞过来的毒针都挡了回去,落在了地上。大皇子见这招也不能打败太子,更加急躁,左手中的一根绣花针也飞了出去,太子想去挡,可是剑根本不能那般快,众人惊呼,却见一个透明的物体飞向那绣花针,叮的一声,两物相撞,那透明的物体落地,而那绣花针却转了个方向,往大皇子那边而去。
大皇子根本就没想到他抛出的绣花针会往他的方向过来,再躲已经来不及了,那针刺入皮肤,转瞬间大皇子脸上变成了黑色。太子也被这变故惊呆了,转眼想到这针要是刺刀自己身上,死的可就是自己了。可是恨归恨,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太子忙道:“快传太医过来医治。”
只是那毒见血封喉,那里能等到太医过来,不过是转瞬之间,大皇子便全身发黑,气绝身亡了。全场一片震惊,北静王爷水溶道:“诸位都看到了,是大皇子殿下图谋不轨逼宫在先,后又使用暗器要毒害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仁爱,不肯对自己兄长动手,一直躲避。这次大皇子中了自己的毒针,也是咎由自取,太子殿下仁至义尽,最后还让太医医治大皇子。太子殿下仁心厚德,实在是我们大瀚国的福气。”
众将士忙跪下道:“太子殿下仁心厚德,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道:“此次大皇兄身亡,本宫也很伤心。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本宫不敢随意处置,只凭着律法办事。你们大多数都是受了蛊惑来的,你们放心,受了蛊惑来的,本宫一个也不会冤枉,存了谋反之心的,本宫也一个不会放过。”
所有的将士都放下武器跪下道:“任凭太子处置。”
水溶将这里交给冯紫英处置,自己则和太子殿下带了大皇子的尸体,往内宫走去,那里皇上正等着他们。北静王爷水溶看着太子殿下一脸的哀伤,只劝道:“皇兄不要担心,想来皇伯伯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不会怪罪于你的。”
太子道:“皇兄身亡,父皇定然伤心,便是父皇责骂我也不在意,就怕父皇伤心。听母后讲,大皇兄是父皇的第一个孩子,自小非常疼爱,到了四弟出生后,因为四弟活泼,父皇才更加疼爱四弟一些。爱子死亡,还是因为兄弟之间的自相残杀,父皇心里定然难过。”
北静王爷劝道:“皇兄想的多了。如今皇伯伯健在,大皇子便敢带兵进宫,这可不是简单的兄弟之争了,大皇子针对的也不是二皇兄,而是皇伯伯了。若是溶弟没有猜错的话,皇伯伯虽然悲伤儿子早逝,可是也会伤心自己疼爱的儿子竟然要置自己于死地。皇兄你还不知道,刚才有人回报,大皇子派人在皇伯伯的药里下毒,幸亏溪儿细心,皇伯伯才逃过一劫。”
太子听了水溶的话很是吃惊,只对着水溶道:“如此咱们快走,快去看看父皇母后如何了。”边说边加快了脚步。两个人到了栖凤宫,皇上正和皇后相对而坐,旁边是七皇子和溪若。
见太子和水溶两个人进来,七皇子忙跑过来道:“二哥,溶哥哥,你们终于回来了。刚才吓死沐儿了。”太子揽着七皇子的肩膀道:“七弟还是这般胆小。”三个人到了皇上皇后跟前,皇上和皇后已经知道了大皇子身亡的消息,皇上心里也很心疼,只是眼前的这个儿子更让自己欣慰,于是皇上道:“瀚儿,溶儿,前边发生的事情朕已经知道了,瀚儿没有做错,不管是作为太子,还是作为兄弟,瀚儿做的已经很多了。你大皇兄也算是咎由自取。他的家人且好生安置了,到底也是咱们皇家之人。溶儿,今日你有功,皇伯伯也等着这一天呢,你快去忠顺王府将忠顺王爷捉拿归案。若是他反抗,可以格杀勿论,这样才能告慰四弟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