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笑道:“溶哥哥,你以后真的会陪着玉儿去苏州,去娑罗国吗?”
水溶笑道:“这个自然,溶哥哥答应玉儿的事情,哪一件没做到啊,玉儿放心,等着二皇兄的事情定了下来溶哥哥便陪了玉儿游山玩水去,溶哥哥知道玉儿不耐烦这些俗世,其实溶哥哥和母妃也不喜欢,只是情势所迫,不得不如此。等着二皇兄的事情了了,忠顺王爷伏诛,报了父王的仇。溶哥哥便陪了玉儿,到处走走去。”
黛玉也是从四皇子那里才知道北静老王爷的事情,原来北静老王爷是被忠顺王爷害死的。那时候水溶刚十岁,因为毋戎国进犯,北静王爷便去了北疆抗击,本来前几仗打得非常顺利,却在最后一仗时,作战方案被毋戎国得了去,北静王爷战死,幸亏临死前将作战对策告诉了副将,如今的长公主府的驸马,才最后赢了战争,让毋戎国从那以后再也不敢进犯。
当时皇上心痛兄弟的死亡,让毋戎国的俘虏下令全部杀害,又下令寻找出私通外国的人,可是最终只找到了几个小喽啰,幕后之人一直没有找到。水溶虽然一直也在查找,但是一直没有确切的证据,只得不了了之。直到最近,二皇子和冯紫英查着七皇子遇刺的案子,却有了意外的收获。查到当时与毋戎国通敌之人正是忠顺王爷。
水溶知道这件事情以后,虽然早有准备,可是心里还是极为难受,恨不得直接将忠顺王爷杀了,只是水溶也知道,如今国事为重,于是便忍住了。好在北静太妃极为豁达,还在劝着水溶。
黛玉是之后才知道的,很是为水溶心疼,也好好劝了北静太妃。如今水溶有提到这事,眼神里却不是那般的苦痛之色,让黛玉也微微放了心,黛玉笑道:“到时候咱们和娘三个,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喜欢哪里便在那里多住一段时间,让娘也好好散散心。”
水溶想着以后陪了北静太妃和黛玉出去游玩的样子,想着就很开心,只正色对了黛玉道:“玉儿放心,这一天很快就会到了。”
这一天就热热闹闹的过去了,皇上当天便知道了这件事情,他高兴的很,一来黛玉不用去和亲了,而且因为黛玉的关系,恐怕不用和亲娑罗国和大瀚国都能保持很好的关系。不过皇上到底是帝王,不会将两国的关系寄托在私人关系之上,只是好处总是多些就是了。
皇后知道这个消息,倒比皇上更加高兴,原本她一时情急,为了黛玉去了去了皇上那里,还说了可以不做皇后的话,但是事后想想,却觉得这样做对于二皇子很不好,如今大皇子和二皇子争得厉害,若是自己在这个时候没了皇后的位分,自己的儿子就会很被动,好在皇上也不想玉儿远嫁,不如自己这次真的对不住瀚儿了。
如今翌晨王子竟然成了玉儿的哥哥,这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二皇子如今不仅没了阻碍,还多了份助力,也不用担心翌晨王子会和大皇子和忠顺王爷勾结在一处了,皇后心中好像一个石头落地了似的。
第二日一早,黛玉便带了紫鹃雪雁如烟如雪去了长公主府,原本定的是初三这日去,结果出来翌晨王子的事情。同去的还有欧阳子逸,原来长公主驸马早就听说了欧阳子逸,还有长公主府的两位公子,都是爱武成痴的人,再三邀请欧阳子逸去家里做客,于是欧阳子逸一半是为了保护黛玉,另一半是为了护国将军的盛情,便一块去了长公主府。
到了长公主府,却见郑华娴正等着门房那里,见黛玉到了,忙大开正门,迎接黛玉进去,黛玉很是不好意思,要下了马车道谢,郑华娴却笑道:“好妹妹,你且坐好了,咱们一会再好好说话。”
黛玉只得在车中做好,郑华娴也上了小轿,不多时马车到了二门,黛玉下了马车,郑华娴也下了小轿,两个人见了礼,因为这里离长公主的院子近,两个人便弃了轿子,往前走去。
郑华娴挽了黛玉的胳膊,一边往前走着,一边介绍长公主府的情况,长公主府与林府不同,整个布置是豪爽大气,让人看着便有几分豁然开朗之意,布置的虽然简单,但是也非常美丽,黛玉便走边看,很是喜欢。
不多时两人便到了长公主的和园,黛玉忙跟了郑华娴进去,却见长公主,驸马都在,长公主见黛玉进来,便起身拉了黛玉,要黛玉坐下,黛玉却不肯,只给长公主和驸马行了大礼道:“玉儿见过父亲,母亲。”
长公主心疼的不得了,忙拉了黛玉起来道:“好玉儿,咱们不讲那些俗礼。”
驸马也道:“玉儿在这里,就跟在家里一些,不要讲究那些虚礼。”
黛玉看着驸马,真真是征战沙场的人,声音洪亮,身材魁梧,眼中透出几分坚毅,看着就是一位严谨之人,不过也是可亲可敬之人。黛玉笑着答应了,只道:“玉儿听娘和父亲的。”
驸马看着黛玉,心里也很是疼惜,他原本虽然知道黛玉的事情,却还是第一次见她,他年轻的时候,与林如海和贾敏也是熟识的,也算的上是至交好友了,贾敏和林如海相继离世,他也很是伤心,也想过接黛玉过来,好生抚养,只是后来驻守边疆的时候更多些,黛玉又进了贾府,他想着到底是黛玉的外祖家,必定不会亏待了黛玉,也便放心下来,后来贾府事发,他才知道黛玉受的苦,心里既是心疼,又是愧疚,也没少叮嘱长公主照顾黛玉,此时见了黛玉,好像看到了林如海和贾敏这两位老友,只看着那酷似林如海和贾敏的黛玉道:“玉儿在这里,就如同在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