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和迎春回到林府,却见水溶和冯紫英正等着她们,水溶是因为迎接娑罗国使臣的事情都准备好了,今日已经无事可做,而从明日开始就要陪着使臣,自然没有时间了。
而冯紫英也是因为案子查的差不多了,如今只需要皇上拿个主意,不过冯紫英和水溶都感觉到了,这京城怕是要出大事了,这些事情他们两个也没想着告诉黛玉迎春两个,一来觉得告诉两人也没有用,二来觉得这件事情毕竟是机密得很,让黛玉迎春这两个女儿家知道了也不安全,不过两个人却也想好了对策,只等着黛玉的及笄礼完成,便让北静太妃带了两人去城外的王府别院里住着,再多找些人保护着她们,毕竟虽然说自己一边有胜算,但还有以防万一的好。
水溶见黛玉回来,很是高兴,他本来都等得有些着急了,黛玉见了水溶,也很是高兴,今日黛玉本来心情就好得很,如今见了水溶,更加高兴了,两个人便坐在一处说话,而冯紫英则拉了迎春回了迎春的院子,说悄悄话去了,黛玉知道自打两个人亲事定了下来,两个人还没有见过面,便只当做没看见,深怕迎春不好意思,其余的小丫头们也知道迎春脸皮薄,也就当着没看见,其实每个人都在心里偷着笑呢,紫鹃向来厚道,便叫了这些小丫头们出去玩,自己在坐在书房的门口,给黛玉做衣服。
黛玉跟水溶说了贾宝玉的事情,水溶听了道:“玉儿放心,溶哥哥一定细细的打听宝玉的消息。”
黛玉笑道:“你现在忙得很,不要分心管这个事情了,我已经拖了林忠叔叔,忠叔在酒楼里,得到的消息也多,定然能打探到什么的。”
水溶道:“无妨,最近只有娑罗国和亲的事情,别的也没什么事情了,玉儿可是为宝玉担心了?”
黛玉叹道:“说不担心也是假的,毕竟是自小一块长大的,但是玉儿觉得宝二哥也是大人了,自己在做什么自己也能有数,别人担心也没用,不过是知道宝二哥到底在干嘛,不要误入歧途才好。”
水溶道:“玉儿放心,溶哥哥一定尽快的查清楚这件事情。”
黛玉也不说话,只点了点头。水溶叹道:“玉儿,明日一早娑罗国的使臣便到了,溶哥哥怕是没有时间陪着玉儿了,玉儿若是烦了闷了,就去皇姑姑那里或者母妃那里玩玩,再或者去西宁王府或者丞相府也行,雨萱和叶静秋都是极好的人。”
黛玉笑道:“这个玉儿知道,溶哥哥不必担心。溶哥哥,如今玉儿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玉儿想着找一天去长公主府拜见义父义母,还有哥哥嫂子,最近因为玉儿的伤势,一直也没有出去,都是母亲和嫂子们过来,如今玉儿好了,再不去便是失礼了。”
水溶道:“玉儿考虑的是,既如此,玉儿哪天想去了就去,明日怕是不行了,不若后日吧。”
黛玉笑道:“也好,玉儿这两日得闲给义父义母做了两双鞋,如今也快做好了。”
水溶道:“如今你伤着,还去做谢,真是不知道爱惜自己。”黛玉笑道:“溶哥哥放心,玉儿没事了已经。”
水溶也不再说黛玉,两个人说些闲话,一直到了吃完晚饭的时候,水溶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第二日一早,水溶不到寅时便去了皇宫,跟四皇子一块去了城门口迎接娑罗国的王子。四皇子还困得很呢,看着水溶一脸的凝重,嘴边的牢骚也就咽了下去,四皇子如今自己心里暗暗的与水溶坐着比较,希望自己在各个方面都不要输于水溶,看着水溶郑重的样子,四皇子知道这是大事,也一改往日的作风,只并排和水溶走在一起。
水溶一行人刚到城门不久,娑罗国的使臣便到了,领头的是娑罗国的王子林翌晨,娑罗国国姓为林,据说原本也是从大翰王朝迁过去的,原本的国王姓金,因为施行****,不得民心被如今的国王的祖父夺了王位去,如今也有一百年的时间了,如今的娑罗国,对内施行仁政,很得民心,而翌晨王子则是下一个国王的已定人选,翌晨王子是王后所生,真是文韬武略,无一不精,翌晨王子还有几个兄弟,但是都比翌晨王子差很多,国王本就宠爱王后,如今最喜欢的儿子这般成器,国王自然更加高兴,早早的定下诏书要在几年之后将王位传给翌晨王子。
娑罗国虽然说最近很强盛,但到底比大翰王朝小很多,也不是大翰王朝的对手,此次战争起,也不是娑罗国的本意,娑罗国王族世代相传,根在大翰万不能与大翰为敌,所以这次战争,本来不是娑罗国的本意。如今战争停止,两国又有了联姻的意思,娑罗国国王自然高兴,也就将自己最喜欢的王子派了来。毕竟和亲的对象是翌晨王子,国王不希望自己儿子娶个不喜欢的女子作为妻子,而且翌晨王子还受父亲所托,有一个很要紧的事情。
水溶远远的看着翌晨王子,忙和四皇子对视一眼,扬鞭打马向前去了,翌晨王子也忙打马向前,三人相见,水溶笑道:“王子别来无恙啊。”
原来翌晨王子与水溶是旧日相识,水溶在十岁之后,便为了国事家事,去过很多地方,南疆自然也去过,翌晨王子却是不是因为国事认识,却是两人偶遇,之后惺惺相惜,那个时候水溶并不知道林翌晨是王子,而林翌晨也不知道水溶便是大翰王朝大名鼎鼎的水溶王爷。只是后来两个人互相查访对方的身份,才知道对方的底细,两个人心里更加欣赏对方,这些年虽然一直未见,感情却是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