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很是诧异,不知道这个时候北静太妃过来做什么,又怕北静太妃有要紧的事情,忙叫小丫头迎了北静太妃进了,不多时便见北静太妃过来了,长公主见了北静太妃笑道:“我刚想着去玉儿那里呢,你就过来了,可是有事情?”
北静太妃笑道:“可不是,说起来也是为了玉儿的事情。”
说话间便有小丫头端了茶上来,北静太妃端了茶笑道:“说起来也跟这茶有关系。”
这话说的长公主更加摸不着头脑,只看着北静太妃。
北静太妃忙正色道:“皇姐,是这样的,弟妹今天是为了玉儿和溶儿的事情来的。玉儿和溶儿这两个孩子,自从初次相见便渐生情愫,如今两个人感情好得很。本来玉儿的婚事,皇兄有旨意可以自己做主,可是弟妹想着玉儿到底是皇姐的女儿,这孩子的婚事还是跟做母亲的定下来得好。”
长公主听了忙道:“凝儿说的可是真的?玉儿和溶儿真的两情相悦?玉儿自己也是乐意的?”
北静太妃笑道:“这个自然。溶儿虽说是我的儿子,可是玉儿在我心中倒比溶儿还重要些,当初我在贾府见到玉儿,本来要认了玉儿做女儿,可是溶儿那小子,第一次见玉儿就喜欢上了玉儿,求着我不要认了玉儿做女儿,不如兄妹情分一定,她们就再无可能了。那时我便跟溶儿说好了,若是玉儿不愿意,溶儿也不能勉强玉儿,只能将玉儿当成妹妹。溶儿当时也答应了。”
长公主听了才放下心来,笑道:“凝儿的为人我是知道的,溶儿也是个好孩子,她们两个倒也真是合适的很,既然两个人有情义,咱们做长辈的自然要支持她们,凝妹妹,你放心,只有玉儿愿意,我这当母亲的自然也愿意,我还要好好的为玉儿准备嫁妆。只是你要确定玉儿真的是愿意的,别的都是次要的。”
北静太妃笑道:“这个姐姐要是不放心就亲自去问玉儿吧,正好你们母女两个也谈谈心,若是可以,咱们就在玉儿及笄的时候将两个人的亲事定下来吧,早点定下来就不用再操这个心了。玉儿这般优秀,不要引起一些争端才好。”
长公主自然明白北静太妃的意思,连忙点头答应了,只道:“等我问准了玉儿,便将玉儿和溶儿的事情定下来。要说起来这件婚事我是满意的很,一个是疼爱的女儿,一个是最喜欢的侄儿,难得的是两个人都是优秀的很,真是天生一对,让人看着就高兴。”
北静太妃终于放下心来,只笑道:“既如此这事便算是定下来了,等皇姐确定了玉儿的心意,咱们便把两个孩子的婚事定下。”
长公主答应了,只笑道:“这个没有问题,只是这件事情还要跟皇上和皇后说一下,毕竟玉儿是翁主,就不只是长公主的孩子,还是大翰王朝的翁主。”
北静太妃知道长公主说的也是事实,何况皇后对黛玉也很好,这样的大事,自然需要跟皇上和皇后说一声,虽然四皇子对黛玉也有想法,可是毕竟黛玉喜欢的是溶儿,想来皇后皇上为了黛玉,也不会为难这两个孩子。想到这里,北静太妃心里便舒服了些,笑道:“这个自然,不如皇姐先跟妹妹去林府,问明白了玉儿的想法,再去宫里请旨意可好?”
长公主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到了这个时候自然也很是高兴,连忙答应了,加上本来就要出门的,衣服都穿戴好了,连轿子也没用,便直接跟了北静太妃上了马车,直接往林府走去。
林府中,黛玉正跟迎春下棋,水溶这几日一直忙着接待梭罗果使臣的事情,而冯紫英最近确是跟着二皇子调查溪若公主当年的事情,如今冯紫英很是得到皇上和二皇子的器重,因为连接查了几件大事,每一件都查的很是不错,冯紫英从水溶身边的一个侍卫,将军府的不成器的公子哥,成了皇上和二皇子眼中的红人,皇上亲口说未来要将刑部交给冯紫英,于是乎冯紫英成了继各大王府未成亲的王爷世子爷,以及林城,欧阳子逸之后,各个府上乘龙快婿的最佳人选,于是冯将军府上最近也很是忙碌,经常有媒婆上么为冯紫英说媒,冯紫英的母亲很是高兴,没想到自己原本吊儿郎当的儿子如今这么出息,冯母连忙留下了自己本来就看好的几家的女孩的名字,想着等着冯紫英回来了,便问问冯紫英的想法。
没想到冯紫英回府之后,过来给冯母请安时,一见冯母给自己挑的这些大家小姐,很是无错,只飞快的逃走了,只留下一句话道:“母亲,儿子有喜欢的姑娘啦。”
就是这句话,让冯母既是喜欢又是担忧,喜欢的是自己终于有了喜欢的姑娘,也就是说自己儿子长得成人了,担忧的却是自己儿子喜欢的姑娘的相貌,家事,性情等等。冯母是个开明的母亲,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的婚姻大事完全由她们包办,她希望自己儿子能找到真心喜欢的姑娘,这样以后生活的乐趣也多些。只是她又希望自己儿子喜欢的姑娘的家事,容貌能配得上自己的儿子和自己家,冯母的想法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很开明的父母了,这也是为何冯紫英一直笃定迎春能够进入冯家的大门。
冯紫英想着第二日再将迎春的事情告诉母亲知道,冯母虽然心里很想知道,却也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只跟冯将军商议了,只有不是特别差的姑娘,她们都接受。第二日一大早,冯紫英上朝回来,便去了冯将军和冯夫人房里,细细说了迎春的事情,冯母一听是原来贾府的姑娘,便有些不高兴,只是看着冯紫英高兴的脸色,也没说什么,冯紫英却看出来了自己母亲的想法,其实换了谁可能都会这样想,于是冯紫英对着冯夫人笑道:“娘亲放心,迎春是个极好的姑娘,再说黛玉和迎春两个。”迎春执白,黛玉执黑,正下的不亦乐乎,不过今日迎春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频繁的出错,这不又稀里糊涂的下了一只,只将自己的一片白子葬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