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湘云可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她想了一会,便拿出来自己的积蓄,仔细装好了又让翠缕帮自己将首饰等事物装好了,放在床头边上,以被不时之需。
说来也巧,上午史鼎刚要将史湘云嫁出去,下午便有人上门提亲,却不是中原人,而是西域的商人,而且要求立刻成亲,史鼎本来不想答应,毕竟这个样子很是有损史侯府的名声,史侯夫人却劝道:“老爷,湘云留在家里只会招来北静王爷和东平王爷的报复,还不如让她远走他乡,到底比在北静王爷和东平王爷身边强,何况这人给的聘礼实在不少,老爷,咱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这几年还有几桩婚事要操办,若不存些钱,如何是好?”
史鼎想了想,觉得自己夫人说的很有道理,这件事情说来说去对自己家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于是史鼎大笔一挥,便签下了婚书,复又让史侯夫人拿了些上好的衣服首饰为史湘云装扮了,还晕晕乎乎的史湘云便踏上了不像花轿的花轿,开始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史湘云原本听到史侯夫人跟她说她能嫁给一个特别有钱的人时,史湘云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只是这会子坐在花轿上,随着花轿晃晃悠悠的走着,史湘云的心里却越来越觉得不安定,自古以来,哪个女孩出嫁就这么敷衍的,文定纳吉纳征就不用说了,多少都有应该有迎亲吧,可是除了这个轿子是红色的之外,史湘云看不到一点嫁人完婚的排场,便是鼓乐声也没有一点。
史湘云刚要开口询问,忽然听到外边传来丝竹之声,史湘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这里才是完婚的场所。
史湘云只觉得轿子晃晃悠悠的抬进了一个大门内,复又转了好几个弯,才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史湘云只想着这便是要到了,便坐直了身子等着喜娘掀帘子,却见一只胳膊掀开帘子,将她拉了出去。
史湘云抬头看时,却见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正一脸色迷迷的看着他,那男子一身外族装扮,看起来像西北大漠的哈库族,此时用一直手拉着史湘云的胳膊,另一只手挑起了史湘云的脸蛋,细细打量着,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喜欢和占有的眼神。
史湘云一见这样一个又丑又胖的男人拉着自己,当即便急了,只道:“你是谁,喜娘呢?快拿开你的脏手,长得跟猪似的,离我远点。”
那中年男子勃然大怒,只拽了史湘云往屋子里走去,史湘云使劲挣脱,可是就凭着她的小身板,哪里能挣脱得了那男子的钳制,于是史湘云被拖着进入了那间屋子,却见屋子里还座了几个男人,个个都与那中年男子一般打扮,其中一个看起来是个头领,穿戴比别人都好些,那中年男子将史湘云带到那位老人身边,半跪下道:“老爷,这就是咱们买来的那位姑娘。”
那老人摆摆手,中年男子便站起身来,将史湘云的脸抬起来给那老人看,那老人连连叫好,那中年男子脸上便也露出了笑容。又有侍女给史湘云端上来一杯茶水,那中年男子灌给史湘云喝下了,史湘云惊恐的看着那个杯子,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那中年男子笑道:“这可是个好东西,还是你的一位朋友送过来的,你一定会喜欢的。”
史湘云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朋友,只是看着那中年男子不怀好意的笑容,她也知道事情必定不像那人说的一样是朋友送过来的,就想把喝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那中年男子脸色变了变,那老人却笑得:“无妨,咱们只当看戏好了。”
于是几个人一边喝酒说笑,一边紧紧的盯着史湘云。果然史湘云一会就脸色发红,更加开始不自觉地撕扯自己的衣服,那老人只笑了笑,便径自走向史湘云,史湘云看着又老又丑的男子,心里说不出的厌恶,只是却无法改变自己的行为,于是一朵鲜花凋零。
到了晚上,史湘云才醒了过来,看着身边横七竖八躺着的男子,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史湘云知道自己真的是毁了,就在那药效发作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是东平王府和北静王府做的,此时的史湘云心内充满了恨意,恨林黛玉,恨齐雅蝶,恨每一个人,她下定决心,不管环境再恶劣,也要坚持下来,有朝一日要报复黛玉和齐雅蝶。
只是想归想,水溶和欧阳子逸可没有给史湘云这个机会,等史湘云一醒,便有两个仆妇拉了她出去,完全不顾她那伤痕累累的身子,又喂她吃下了哑药,便将她送上了去军营的的马车,从此大营中多了一名长得漂亮却哑巴的军妓,直到一年后,那军妓受不了非人的折磨,撒手而去。
林府之中,黛玉正和巧儿一块制作晚上的灯笼,说是制作,也不过是在做好的灯笼上画上好看的画罢了,却让这姑侄两个玩的不亦乐乎。惜春迎春几个也在想着灯谜,北静太妃很是喜欢迎春沉静的性子,只在她们身边坐着,看着这些花一般的女孩。到了傍晚,天微微黑,紫鹃雪雁边便带着小丫头们将做好的灯都挂在树上,墙上,等各种能挂灯笼的地方,只把林园打扮的漂漂亮亮,灯火通明的。不多时欧阳子逸和水溶也过来了,便跟在黛玉身边看着黛玉在灯笼上描了只小兔子,真是惟妙惟肖,看的水溶好欧阳子逸两个很是喜欢,恨不得将灯笼从黛玉手中抢过来,只是碍着面子不想让黛玉笑话罢了。
黛玉刚画完,巧儿便抢过去拿在手里道:“姑姑,这个灯笼是巧儿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