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便陪着北静太妃和黛玉用了,水溶北静太妃紫鹃雪雁看着黛玉将早饭吃了下去,也放了心。
等着用完早饭,水溶又陪着黛玉说了几句话,才道:“玉儿,昨日溶哥哥跟你说的证人现在已经接到了王府中,你可要去看看?”黛玉道:“自然要去。”
北静太妃忙道:“玉儿,娘和你们一块去。”
水溶道:“母妃,今日你便将雨婷送回西宁王府吧,将事情跟西宁王妃说清楚了,说不定还是一份助力。”
北静太妃略想了想道:“说的也是。”
便带着徐嬷嬷和如霜去了兰馨苑,将雨婷送回了西宁王府。黛玉在水溶的陪同下到了靠近北静王府前院的客房,这也是一个独立的院子,如今那老两口被安置在东厢房,而那周婆子被安置在西厢房中,门口有侍卫看护。
那领头的侍卫看见水溶过来,忙带着众人行礼道:“奴才见过王爷。”
水溶道:“不必多礼。”那侍卫忙起身,他早就看见水溶身后跟了位女子,也不敢抬头,忙领了几人进了院子。紫鹃雪雁两人忙跟在后边。
等进了院子,那侍卫道:“王爷,依照您的吩咐,那两位老人安置在东厢房中。”
正说着,那东厢房里的门便从里边推开了,水溶黛玉忙看过去,却见一位老人正站在门口看向黛玉,老泪纵横,那侍卫道:“这是我们王爷,还不过来见礼。”
那老人却不说话,只快步走到黛玉面前道:“姑娘可是敏姑娘的女儿?”
黛玉道:“老人家认识我娘?”那老人一下子跪在地上道:“老奴见过姑娘,姑娘可是和敏姑娘长得很像啊。”
黛玉忙扶了这位老人起来,那老人才向水溶行了礼,水溶也不计较,只道:“玉儿,这位老人的老伴还在屋里,她以前是伺候你外祖母的,咱们进屋再说吧。”
黛玉点头答应,水溶便牵着黛玉的手进了屋。却见一位老妇人正在艰难的下床,差点掉了下来,紫鹃忙上去扶那位老妇人坐在床上,那老妇人见了黛玉,只道:“可是敏姑娘家的小姐?”
黛玉道:“正是。”
那老妇人哭道:“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可惜敏姑娘看不见了。”
黛玉闻言心内一黯,眼泪便要流了出来,那老妇人忙止了哭道:“都怪老奴不好,见了姑娘就想到了以前的事。”
黛玉也止了泪道:“老婆婆,以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溶扶黛玉坐下道:“玉儿,先坐下再说。”
黛玉依言坐下。那老妇人忙将过去的事情一一告诉了黛玉,只听得黛玉紫鹃和雪雁几个眼泪直流。等两位老人讲完了,黛玉道:“溶哥哥说两位老人愿意为我外祖母作证,可是真的?”那老人道:“老奴自小跟着老国公,国公爷对老奴恩重如山,如今姑娘是国公爷唯一的血脉,老奴一切都听姑娘的。以前老奴没权没钱无法为国公爷报仇,如今老奴宁可不要这条老命也要做这个证,要不老奴便是死了也没脸见国公爷啊。”
那老妇人也道:“奴婢是夫人的丫鬟,又看着敏姑娘长大,奴婢一直是夫人的人,如今敏姑娘被人害死,奴婢自然要为主子报仇。”
黛玉闻言忙站起来对着两位老人福了一福道:“林氏黛玉谢过两位老人高义。”
那两人忙道:“姑娘不要如此。”黛玉道:“等这件案子结了玉儿便将两位老人接出去奉养,也算为外祖父外祖母完成心愿。”
两个老人忙道:“奴才王二,奴才出梅谢过姑娘。”
黛玉又跟两位老人说了几句话,便去了西厢房,那周婆子早就长大黛玉来了,正在门口跪着,见了黛玉忙道:“罪奴给姑娘请安。”
黛玉看着周婆子,心里恨得很,就是这个人亲手给自己的娘亲和弟弟下了毒,只怒声道:“我只问你,我娘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你要如此害她。”
那周婆子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口里说道:“奴才也是被逼的,贾府拿着奴才父母兄长的命逼迫奴才,奴才一时害怕,便对夫人下了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啊。奴才对不住夫人,奴才对不住夫人啊。”
黛玉瞧着磕头如捣蒜的周婆子,看着她四十岁的年龄却有着六十多岁的容颜,终是起了恻隐之心,冷声道:“罢了,你先别磕了。”
水溶见黛玉消了些气,便道:“如今这周婆子一家十几口都被贾史氏杀了,这周婆子为了藏起来贾史氏毒害敏姨的证据,才侥幸活了下来。”
那周婆子听了水溶的话道:“都是奴才当时猪油蒙了心害了夫人少爷,也害了奴才的儿子爹娘哥哥,奴才就是个罪人啊。姑娘,等奴才揭发了那贾史氏,奴才便去向夫人少爷请罪,奴才下辈子当牛做马再为夫人赔罪。”
黛玉见那周婆子真心悔悟,又见她如今也是凄凄惨惨也不忍心再说她,黛玉心里明白,便是没有周婆子也会有别人去害自己的娘和弟弟。那周婆子害人也害了自己,也算招到了报应。当下便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说什么了,只是你别忘了你说的话。”
那周婆子忙答应了,黛玉便道:“溶哥哥,咱们走吧。”
水溶自然答应,一行人便离开了这个院子。走之前雪雁却对那个婆子道:“周婆子,少爷以前可是很喜欢粘着你,你如何下的去手?”
那周婆子闻言面如死灰,只喃喃道:“少爷,夫人,等那贾史氏被定了罪,奴才便去给你们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