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冲锋枪,小心翼翼的在雨林里缓缓前进,我不知道什么地方会射出一颗子弹击中我的身体,我只能尽可能的避免这样的状况,我已经将我的神经绷到极致,只要出现了任何的意外,那么我就能第一时间发现。
我的想法是极佳的,但是实际上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我从来都没有在雨林里作战的经验,就连士兵我都不是,我只能依靠我从电视之中看到的,努力的做到最好。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经历了这么久,我的脑袋一阵阵的剧痛,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神经绷得太紧,稍微有风吹草动就让我胆战心惊的蹦跳着。
我觉得我不能这样做了,要不然我肯定会疏忽大意,以至于没有了自己的生命。我靠着一颗大树坐了下来,眯着眼睛,突然之间我的就发觉我已经飞到了雨林的上空,我想了想,顿时找到了解决办法。
在雨林的上空飞舞着,我不仅仅看到了路易斯的位置,还发现他们正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我的举动,好在他们没有将枪口对准我,我放心了不少。我立即朝着西方飞去,想要找到我们想消灭的敌人。
想到这里,我继续在前方飞舞着,可是我不知道是我的视线有问题还是对方隐蔽的太好了,这一段路程里面我一点都没有发现,哪怕是蛛丝马迹都没有。
难道根本就没有那些人?我非常疑惑,不甘心的再一次转了许多圈,依旧是没有丝毫的发现,想到这里,我顿时放弃了。
我的灵魂已经不支持我继续留在外界了,一阵阵的剧痛让我毫不犹豫的朝着我的身躯飞了过去,可是在天空之中,我却看到大榕树的那里不断地有着庞大的气势在压迫着我,那一股股黄色的只有我的灵魂才能看到的气息到底是什么?
我的灵魂飞回我的身躯里,我睁开眼睛,立即站起身来,朝着前方前进,至少现在我已经放心了,不会有我的对手出现,只要到了晚上,或许就会好起来吧。
事实上真的如同我灵魂侦查的结果,一直到了晚上,我们的小队都没有遇到任何的攻击,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只能找地方宿营。
路易斯带着自己的通讯员抱着步话机不断地呼叫着,可是没有任何的回应。除了基地之外,其他的小队根本就没有消息。
路易斯的脸色很不好看,谁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在茫茫的雨林之中,危险无处不在。
我抱着冲锋枪站在宿营地的外围,监控着最容易出现敌人的方向,可是我自己却知道,根本就没有敌人,至少现在没有。
我想要让我的灵魂飞出我的身躯,但是昏眩的脑袋我更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想到了我自己的侦查结果,我心底还是平静了许多。
夜幕降临,我拿着干粮啃着,路易斯站在宿营地里转来转去,始终没有办法安静下来,得不到信号根本就不能攻击。我瞅着路易斯,再瞅瞅其他的人,沉默下来。
我对于战争是不懂的,哪怕是小规模的战斗也是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已经是这样了,到底应该怎么做,我不清楚,唯独我知道,我要活着。
路易斯对着一名队友说道:“你现在上路,原路返回,回到基地汇报情况。”那名队友我记得似乎是大理段氏支脉和道家的人呆在一起的。脸色颇为欣喜,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其实我原本想自告奋勇的返回,可是路易斯根本就不给我机会。我转头盯着快要消失在雨林之中的他。
“碰……”
一声枪响,打破了寂静的雨林,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仰面倒地,紧接着就听到路易斯大喊道:“敌袭!”
我抱着冲锋枪对准着枪声的来源,可是看不到任何的敌人,我们大家都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对面黑乎乎的雨林。
大家都压抑着自己的呼吸,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就怕对方发现我们。
这样的沉重的气氛让我额头的汗水不断地滴落,一滴滴的根本就像是开了口子的水管,没有办法止住。
我吸了一口气,反手抹掉额头的汗水,紧盯着黑乎乎的雨林。
路易斯的身影我看不到,他们趴在宿营地里面,帐篷就已经遮盖了他们的身形,我想了想,悄悄地后退,或许能离开这个战场。
不是我胆小,而是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在战场里怎么做。特别是当队长就是想要自己的性命的时候,我真的不愿意留在这里。
“嗒嗒嗒……嗒嗒嗒……”
宿营地里射出了一连串的冲锋枪子弹,击中了黑乎乎的雨林,却没有其他的反应,我不知道这样的反应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是看起来似乎雨林里根本就没有我们的敌人一样。
“嗤嗤……”
我好奇这样的声音到底是从哪里出现的时候,我们宿营地周围的雨林里一阵阵的烟雾被释放出来,紧接着夜风将这些浓重的烟雾冲到我们的宿营地。我根本看不见一米远的地方。我的心脏都被我提到嗓子口了。
我听着路易斯大声喊道:“小心戒备,不要乱动!”而我却想到了在这样的环境下,流弹才是最致命的敌人。我小心翼翼的趴在地上,跟换了我躲避的地方,反正他们也看不到我。
然而我遇到了最愤怒的一件事情,路易斯在大声的喊道:“还有谁在?报数!”
在我的心底,现在是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敌我双方都是不明白的,为什么路易斯要这么做?
队友们开始报数,轮到我的时候,我沉默了。路易斯大声的喊了我几句,可是我依旧没有吭气。我不想暴露我的位置。
“嘭嘭嘭……”
这种奇怪的声音再一次出现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武器发出的声音,但是路易斯的喊声给出了答案。
“榴弹发射器!”路易斯怒吼道。
可是没有爆炸出现,应该不是榴弹吧。我心底想着,可是紧接着,我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因为宿营地里面居然失去了声音,就连身为队长的路易斯都没有了任何的声音。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在烟雾已经逐渐的散开,我看到几名带着防毒面具的人出现在我们的宿营地里,手里拿着武器,小心翼翼的戒备着。同时跟随的男子将我们的队友捆绑起来。
那种便携的塑料手铐将队友的手指反扣铐在一起,我咽了一口唾沫,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后退,我担心我会和队友一样,在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的情况下,我可不想成为俘虏。
就当我以为我自己逃离了对方的时候,我的后脑突然遭到一下猛击,剧烈的头痛让我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立即启动,我顿时昏迷过去。
当我苏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异常的难受,我的双臂被吊在绳索上,绳套已经将我的手腕勒出了淤青。我看了看周围,我的小队的队友全部都被俘虏了,还有其他小队的队友,只是我没有看到我的队长路易斯。
我的喉咙异常的干渴,我想要喝水,干裂的嘴唇一阵阵的发麻与撕裂般的痛。我差点都没有办法忍受住。可是这些疼痛还是无法将后脑传来的痛感抵制,我心底有些后悔加入到这一次的任务之中了。
周围没有人开口,大家的眼神都有些落寞与迷茫,远处的景色除了森林之外依旧还是森林,我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我的耳畔传来一阵脚步声,两名穿着迷彩服的男子走到我的身边,将我手上的绳套解下来,我刹那间就摔倒在地,他们将我双臂控制着,直接将我拖走。
我不知道我会去哪里,离开了那么一大片的木质牢笼,我被拖到意见帐篷里,用灰绿色厚亚麻棉布制作的帐篷里,一张椅子就放在哪里。
我被他们安放在椅子上,双腿和双手被牛皮带固定在椅子的椅腿上和椅臂上。其实就算是他们不固定,我也不会做出什么动作,我实在是没有丝毫的力气了。就算是想要动弹一下,都没有办法做到。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但是我想不论是什么人,让我说什么我就会说什么。我心底是那么想着,可是紧接着出现的人却让我开始不知所措了。
穿着迷彩服的男子从我的身后走了出来,站在我的面前,从样貌上看不出来什么,就像是一名中年大叔。
中年大叔咧咧嘴对着我说道:“很高兴见到你,张天野。”
我想要朝着对方说什么,可是却根本没有办法说出口,火辣的喉咙让我发出的声音根本就没有办法分辨出来说的是什么。我吸了一口气。
中年大叔对着我继续说道:“你可以称呼我为郑警官,我现在很荣幸的通知你,你涉嫌非法盗墓,现在已经被逮捕了。”
我的双眼瞪得巨大,难道这一次的任务就这么结束了?还是说我接下来面对的就是我的牢狱生涯了?可是我又不相信,因为我包括很多队友,就是从牢狱里面走出来的。
只要大理段氏山西雁门关的支脉还需要我,那么我就算是进入到牢狱之中,我依旧会立即出来。
我随即平静下来,静静地望着面前的中年大叔郑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