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并不是我意想之中的医院,雪白的墙壁还有貌美如花的美丽护士,扑鼻的消毒水味道,这些都没有。反而是有些昏暗的房间,没有窗户,只有密集的钢筋栅栏。被锁死的铁门,看不到外面的景象,耳畔传来的都是各种奇怪的叫声,有的在咒骂,有的在求饶,扑鼻的恶臭味道,让我我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我想要从床铺上做起来,这才发现我的两只手居然被牛皮手链紧紧的固定在铁床上,就连双腿都是如此,我挣扎了一下,根本就没有办法挣脱,我依稀记得自己是被警察救走了,为什么我现在是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心底疑惑丛生,我也不敢轻易的做出什么决定,万一这里是什么秘密实验室的话,我自己不就是一个小白鼠。可是转念一想,似乎也不对,纠结了一下,还是大声喊道:“有人没有?有人没有?这是什么地方?出来个人啊!”
不论我怎么喊,哪怕是比起周围的其他人人都要喊得厉害,声音都压制住了他们,依旧是没有人出现,窗户上的钢筋栅栏,我看着阳光逐渐的消失,没有人出现。
整整一夜,我都觉得我自己真的成为了什么势力的小白鼠,没有人理会我,就算是我想要找其他人说什么,都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我不知道白虎将军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逃离出去了,更是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天快要亮的时候,我这才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我太疲惫了,很容易就睡着,可是当我觉得我身边似乎有其他人的时候,晕乎乎的脑袋让我无法清醒过来,我心底猛然一惊,难道他们要对我动手了吗?
此时此刻我的脑袋清醒了许多,立即挣扎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子站在我的身旁,男子看到我突然睁开的眼睛,似乎也有些惊讶,我看到男子的额头皱起来,眼睛瞪大了不少。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我对着男子吼着。
男子却不理会我,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掏出了一直针管,对着我的右臂刺了下去,就算是我在怎么挣扎,我眼睁睁的看着针管里的透明药剂全部推进了我的胳膊内,无论我喊什么,男子都是不说话。
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迷糊了,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男子临走的时候嘟囔了两句,但是我却没有听清楚,我还想喊什么的时候,就看到两名警察走了进来,顿时我所有的担心全部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原来这里是警察看管的,可是骤然间,我却愣住了,因为走进来的警察对着我说到:“你涉嫌吸毒,现在已经被判决强制戒毒!我是来告诉你一声。”
左边的警察说完这些话,沉默的望着我,我却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怎么可能,谁都有可能吸毒,怎么我能吸毒?我疑惑的问道:“你们确定是我吸毒吗?我从来不吸毒的!”
“你的血检结果证明你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已经大量食用吗啡,吗啡属于管制类药品,也是毒品的一种,你怎么没有吸毒!”左边的警察解释着。
我刚想要辩解,却发现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难道我要说我是在盗墓,这也是犯法,只不过是两个违法承受的处罚不一样。我可不愿意这样,张开的嘴巴闭上了。沉默的低下头。
但是另一名警察没有放过我,对着我说到:“现在你的身份不明,说清楚你的性命,年龄,家庭住址。还有亲密的联系人电话。针对你的情况,我们要做记录。”
“我不想说出来,我可以保证我没有吸毒,吗啡的状况是意外!”我辩解道。
“就算是我相信你又能如何?这是程序问题!”右边的警察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手中的文件夹,“说吧,你的姓名,年龄,家庭住址!”
我闭口不言,我才不打算将我自己的资料说出来,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愿意说出来,我瞅着右边的警察说道:“你不用问了,我肯定不是吸毒的,我不会说的。反正是戒毒,我不吸毒你们也不会把我关在这里了。”
右边的警察嘿嘿笑着,合上手中的文件夹,说道:“没事,你不愿意说,我们也不强求。可是你就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吧!”
听着说道一辈子,我撇撇嘴,心底根本就不相信。然而让我意外的是紧接着一连三天的时间,都没有任何人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哪怕是送饭的都没有,我依旧被捆在床铺上,动都无法动弹。
三天下来,我根本就无法活动我的四肢,滴水未进,粒米未食,这样的状态下,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第四天我又看到了那名警察。
“你看看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还打算硬撑着?这几天我们这里新来了一批吸毒者,人手少,忘记你了,我知道你不会介意的。我这里有点吃的,你想吃吗?”警察一边说着,从身后提出一小块面包。
我盯着他,眼神忍不住的就落在面包上,我的肚子咕咕咕的响着,如果不是因为我已经被饿了三天,我想我根本就不会屈服。
实际上我也没有屈服,只是转过头去,望着光秃秃的墙壁,嗅着臭烘烘的床铺。根本就不再看他任何一眼。
我不知道站在那里的警察是什么表情,但是却听到他气急败坏的说道:“你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只不过是让你说说性命,年龄和家庭住址,我们走一下程序,你怎么软硬都不吃?你想干嘛?想要我们上手段啊!”
“我有没有吸毒我自己知道,就算是血液里面有残留,现在肯定没有了。我不是吸毒者还把我关押在这里,你认为我会配合你的工作吗?”我很不高兴的说道。
“配合警察执行公务,这是公民的义务。”他说道。
“义务就是我愿意做那就是义务,我不愿意你还不能强制让我做。”我大声的反驳。
蹭蹭蹭的脚步声从我的身后传进来,我听见有人在我背后低声的嘀咕什么,可是我饿得头晕眼花,坚持到现在都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他笑起来,颇为赞赏的语调。“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感情是一个大毒枭住进我们这里了,现在终于露出马脚了吧!”
大毒枭?我心底不以为意,我怎么能是大毒枭呢?
“水警向我们报告了一些事情,原本你说了,指不定你早就离开了,现在,你就算是说出来了,你都走不了了。你可要记住,贩毒可是死罪,凭借你的量,一百次都不够杀!”警察说完这些,又说道:“来两个人,这里有个犯人要审一下。是一个要犯!”
最后一句话警察说的很重,应该是咬牙切齿的样子,我心底猜测着。
可是紧接着的脚步声以及出现在我面前的两名穿着迷彩服的大汉直接在床铺上将我按住,紧接着我的手臂上的牛皮带被解开,双腿上似乎带上了脚铐,两名大汉松开手,我这才被大汉提溜起来。
我的双脚已经被脚铐连在一起,虽然手上没有带手铐,但是一左一右的两个大汉分别控制着我的手臂,刚才对我文化的警察走了过来。
“咔嚓……”
手铐戴在了我的手上,两名大汉直接驾着我,朝着外面走去。刺目的日光照的我眼睛骤然紧闭,片刻之后,我这才缓缓地睁开,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看的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大约五米高的高墙,将我所在的地方围拢起来,前前后后就只有我这里的一栋小楼,还有旁边的另外一栋。
我所在的这栋楼被单独的铁丝网包围起来,在铁丝网的后面,我能看到背着枪的武警战士,自行认真地巡逻着,这里就是强制戒毒所么?我怎么觉得这里就是监狱!
高墙四周有着四栋角楼,角楼上站岗的武警战士扫视着院子里,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我身后的大汉推搡了我一下,我继续超前走去,顺着过道,我才发现,整个一栋楼里,似乎所有的住户都是和我一样,只有钢筋栅栏窗户的房子,或者被捆绑在没有突出物的床铺上,或者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我望着周围,难道我这一辈子就要呆在这里了?不可能,我心底想着,肯定是那里弄错了,一定是这样的。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下楼,被身后的两名大汉押着,左拐右拐的进入到另外一栋楼内,紧接着,在一间房子里,我停了下来。
狭小的房间分为两部分,放在最后的椅子还有竖立在地上的台灯。我被大汉押着坐在椅子上,手臂和小腿再一次的被牛皮带固定在椅子上,跟着我进来的两名警察在我面前落座,两名大汉转身离开,临走的时候还将房门紧闭,顿时整个房间变得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
这就是审讯?我心底居然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