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寰认真地考虑了两个选择:跪一夜,和太子殿下同床睡一夜,两相比较,好像还是睡床-上比较舒服。
算了,又不是没睡过,眼睛一闭就看不到他的可恶嘴脸,更何况昨天都已经睡过了。
只是,紫月好像抱她抱上了瘾,非得将她的身子纳入怀中才能入眠。
翌日,天气晴好。
宽大而又华丽的床-上,琅寰像一株紫藤草挂在一颗大树上,右腿夹在某人的要害部位,右手很不老实地伸进紫月敞开的亵衣内,紧抓着他胸前的敏感部位,脑袋顶着他的下巴,偶尔咂咂嘴,说出一句:“炒年糕。”梦里似乎有人和她正在抢年糕,抓着胸部的手渐渐使上了力道,痛得紫月一脚将她踢到了床底下。
醒来的时候,她抱着一个大枕头躺在床前地毯上。
“快起来。”
做奴才的竟然让太子殿下干等,岂有此理。
“让我再睡会。”屁股上再度中了重重两记,她不得不坐起身,睁着朦胧的眼睛委屈地问,“这么早起床做什么?”
“你还敢说。”紫月恨不得将她一脚踢回鄄国,胸口的敏感处还在隐隐作痛,心里的怒火更是泛滥成灾,见她还傻站着,再骂一句,“还不快动手,本宫还要去上课。”
对哦,昨天也陪他上课过的,一想起昨天的课程,就想起被马蜂追赶的惨不忍睹的场面。
哼,这仇还没报呢,今天非把前债后债一并要回来。
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拿过小月手里的锦帕,放进水里,洗了一把脸,完全没注意到紫月即将歪掉的脸。
立在一边伺候的小月亦是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
“狗奴才!”
“骂谁呢?”她觑一眼紫月,实在不明白他哪里来的怒气。
“快点伺候太子殿下洗脸。”小月在她身边小声提点。
“洗脸,他自己不会洗?”燹国的规矩真多,她住在竹飘宫时从来没有这么多的规矩。
“算了。”紫月摆摆手,不想跟她再一般见识,这鄄国,到底是怎么教导下人的。
跟太子殿下走到前厅处,下人已经准备了早点,竟然是出现在自己梦里的炒年糕,于是兴致勃勃地走上前,刚拿起筷子,已经被紫月抢了过去:“这份是我的。”
“那我的呢?”
紫月指指外面的一盘剩菜,漫不经心地说:“昨天在背后嚼舌根,罚你一天之内只能吃剩菜剩饭。”
“凭什么?”
“凭我是你主子。”
“你是坏主子。”
“既然如此,我更不能辜负‘坏主子’的名号。”紫月狡黠地笑笑,得意洋洋地往嘴里塞年糕。
“诅咒你娶的老婆不能下蛋。”
“嘀咕什么?”桌子离的比较远,紫月只能看见她一张一合的嘴巴,还有依稀听到的几个字。
“没什么。”
“诅咒你吃年糕噎到喉咙。”
话音刚落,几声剧烈的咳嗽响彻大厅,紫月满面通红地握住喉咙,果然被年糕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