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卫们得了命令后,迅速进屋搜查起来。
司徒雪心里虽忐忑不已,但是面上却尽量维持着刚才的坦荡,紧握的手掌不由自主的渗出冷汗。看刘静研眼眸中出现的那抹狡黠,她真的很难再淡定坦荡了…………
虽说,她真的很清白,但是就怕这个虚伪的女人来个栽赃嫁祸!
屋里的侍卫翻箱倒柜的寻找着“证据”,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传来…………
院落里的南宫润风还是一脸冷漠的站着,只是拥着怀中人儿的手臂不由的加紧了力度。
他怀中的刘静研,还在不断的小声的抽噎着,灵动妩媚的双眸,早已水雾一层。脸上慈母般担心儿子的怜惜之情尽显,同时又夹着对凶手的深恶痛绝…………
俏俏已经在她的眼神示意下,悄悄的退出去宣太医了。小米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司徒雪着实担心不已…………
总之,此刻的司徒雪,现在心里真是五味复杂。有忧心忡忡,有忐忑不安,有深恶痛绝,更有支离破碎的疼痛感…………
良久后,那些冲进去的侍卫都陆续的出来了,然后恭敬禀抱,“回太子殿下,屋里没有任何发现。”
南宫润风面无表情点头后,墨黑又幽深的双眸中却闪过一丝意外。
不光是南宫润风意外,就连司徒雪都觉得有些意外。明明看见刘静研狡黠而得意的神色的,为何搜查后没有任何发现?
顾不得疑惑后,司徒雪的心便跌落万丈深渊。南宫润风双眸中一闪而过的意外,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怎么?搜查不出证据,他很意外,也很失望?难道他早已认定了会是自己下毒毒害他的宝贝儿子?
这时,靠在南宫润风怀中已经哭的虚弱,悲痛到无力的刘静研,却不急不慢的开口了,“殿下,您瞧在雪妃姐姐这里当真是不会搜查出什么的,像雪妃姐姐这般善良的人是不会害想儿的。不过,既然雪妃姐姐坚持要被搜查,以示清白,那么就请殿下下令将这冷宫中所有的屋子都搜查个遍吧!反正姐姐是清白的,这样例行公事一番,只为更加有力的证明姐姐的清白。”言毕,眸光有意无意的瞄向一旁的侧屋…………
南宫润风了然的看向那间侧屋,然后指着侧屋(小米和俏俏所歇息的屋子),“那里也一并搜查下!”
司徒雪倒吸一口气,这问题不会就出在那间屋子里吧?
那些侍卫们,立刻又进入那间屋子搜查。
司徒雪眯起双眸,心里忐忑不安的等着……
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明知道自己会被人栽赃嫁祸,却不知道何时被栽赃,何时被嫁祸?只能提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无奈等待着…………
时间仿若静止,空气中安静的连空气似乎都稀薄了许多!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司徒雪却觉得仿佛过了许久,久到快要一个世纪那么久。
突然,一个高亢而干练的声音响起————“殿下,殿下…………”
这一声,像是在平静的海面投入一块巨石,激起了层层浪花。
南宫润风,刘静研,司徒雪,包括喜公公都这一声叫唤吸引进侧屋。
一进门,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气,只见刚才叫唤的那名侍卫手中拿着一件女人的中衣在手…………
所有倒吸一口气的人中,司徒雪倒吸的这口气,却压着不能吐出了。良久,她才急促的将一口气吐出,侍卫手上拿的那件衣服不正是她的中衣吗?这是什么情况?这就是所谓的证据?
侍卫首领接过侍卫手中的那件中衣,然后拿出紧握在手的那块碎布条比对,片刻后,抬眸恭敬的将手中的中衣和碎布条呈上,“殿下,您请过目,属下一件可以确认这块碎布条是这件衣服上的,您看这块布条就是袖口那里被撕下的。”
南宫润风似乎并不意外,但是面上却笼罩了一层比刚才还要冷的冰霜,他愤然的接过侍卫首领手上的中衣与碎布条,看了一眼后,冷森的丢到司徒雪面前,沉声质问,“这件衣服是谁的?”
司徒雪无奈的叹了口气,该来的终于来了,心里倒没有之前的忐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镇定。她被冤枉那是板上钉钉的,所以,已经有了心里准备的她,也没有必要再惊诧然后大呼冤枉了。即使大呼冤枉也没有任何作用…………
此刻,她掖基本能确定这幕后的强大的黑手,就是刘静研了,她做了这么足的文章,无非就是要给自己安个莫须有的罪名,然后除去自己。
“雪妃娘娘,这件衣服当真是您的吗?”惊诧不已的喜公公,上前担忧而痛心的看着这个一向单纯的雪妃娘娘。真的太不可思议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雪妃娘娘便是下毒的黑衣人。可是,这铁一般的证据摆再面前,容不得他不信…………
司徒雪再次叹口气,“是我的没错!”
话音刚落,刘将研便惊呼出声,“啊!!!”
司徒雪冷冷勾唇,有必要这么惊讶吗?这一切难道不是拜你所赐吗?明明在这屋里设下了铁证,面上却极力维护她,甚至担保。刘静研最强的是竟然能把握住她的心理…………
她演戏功底这么好,不去拍电影实在是可惜!像刘静研这样虚伪到了一定境界的女子,出现在21世纪,定能荣获“奥斯卡”金像奖。
下一秒,刘静研哭的再次瘫倒在南宫润风的身上,“殿下…………怎么会这样?怎么………………雪妃姐姐…………会是凶手………………研研不相信…………研研真的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