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润风焦急的赶回静研轩。
一踏进南宫想单独的寝宫后,就看见一堆人围在床榻前。南宫润风心里一紧,想儿怎么了?
走近了,才看清南宫想苍白着小脸,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小小的身子,已然蜷缩成了一团…………
刘静研坐在床榻前,紧张的握紧南宫想的小手。原本妩媚到摄人心魂的双眸里,满是焦急的神色。美丽的容颜上蕴含担心…………
南宫润风一个箭步冲上前,紧张的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想儿到底怎么了?”
一听见南宫润风的声音,刘静研立刻转身扑进他的怀里,一滴清泪情不自禁的落下,慌神的抽噎着,“殿下,想儿身子不舒服,想儿身上好烫…………”她双眸中满是慈母般的担心。
南宫润风横眉一沉,一把抓住床榻边上正在把脉的太医,“快说,想儿到底怎么样了?”完美的声线,充斥着冷冽,同时蕴含着惊慌。
他的想儿错失了五年,想儿这才没回来几日,怎么就生病了。这让他这个铁血男儿,出了心疼外更多的是自责。
太医吓的脸色泛白,连大气都不敢出,他嗫嚅道,“殿下,下官刚刚…………为小主子把脉,还未…………有结果…………”看见殿下这般横眉冷对的模样,吓的舌头生生的打结了。
刘静研抽噎着抱住南宫润风,“殿下不要冲动,还是先容太医为想儿把脉吧。”言毕,叹了口气,又紧紧偎依在他怀里…………
果然!
她的嗓音顺利的安抚了南宫润风的暴躁,他恢复点理智后,一把甩开太医,阴森道,“赶紧为小主子把脉,小主子的病情要是耽误了,本太子要你陪葬!”
被甩在地上的太医,一听到陪葬两字紧张的身子不停的哆嗦,哆嗦了片刻后,片刻回神。要是一直这么哆嗦下去,他的命恐怕等不到为小主子陪葬的那一刻,现在就会被殿下提前结束掉了。他一骨碌爬起身子,赶紧奔到床榻前重新为小主子把脉…………
片刻之后,太医在心底俏俏的松了口气,然后恭敬的起身向南宫润风行礼,“启禀殿下,小主子是不小心染上了风寒。”语气也不似刚才那般恐慌了,小主子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他便不用陪葬了,所以自然淡定了许多。
南宫润风明显的松了口气,然后轻轻拍着刘静研的后背,“好了,研研不要担心了。想儿无大碍,只是感染风寒…………”
闻言,刘静研紧张的表情释然了点,不过眉宇间仍微蹙着,虽然想儿只是感染了风寒,但是只要是做母亲的,都会希望孩子身体健健康康的…………
她虽然行事一贯心狠手辣,但是追根究底她是一个女人,想儿是她的亲身骨肉,她身上自然会有母性特有的光辉。
她从南宫润风的怀里移出,坐到床榻前,然后小心翼翼的抚了抚南宫想烧的滚烫的额头,“想儿为何高烧不退啊?”语气里的担心,让人揪心不已。
话刚完,太医已经将一贴药方递到旁边的太监手中,吩咐道,“立刻去御医殿抓药,这药方需要小火煎熬。小主子服下这贴药方后,用不了多久高烧便会退下的。”
此刻的太医,已然恢复到救死扶伤者该有的镇定面容。毕竟,行医这么多年对付这点小风寒,那真是不在话下。
小太监得令后,立刻跑了出去。
被烧的迷迷糊糊的南宫想,清秀的小脸上满是难过之色,他不安的扭动着身子。
刘静研慈爱的拉着儿子的小手,温柔的安抚,“想儿乖,再坚持一会,等药熬好后喝下,身体马上就会恢复健康的…………”
此刻的刘静研周身散发着母性慈爱的光辉,双眸里蕴含着担心,自责…………
南宫润风大手凛然一挥,“都退下吧!”软榻边的太医,宫女,太监们立刻恭敬的行礼后退下。
顷刻间,偌大的寝宫里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了。
南宫润风也坐到软榻边,将刘静研搂在怀里,温柔的替她擦拭眼角溢出的泪水,那动作轻柔的仿佛,手指碰触的是一件稀世珍宝。
刘静研吸了吸鼻子,重新投入南宫润风的怀抱,然后自责道,“殿下,是研研的错,是研研没有照顾好想儿…………”
南宫润风伸出修长的手指放在她唇上,“不准这么说,你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你身上的散发出的母性光辉,是无人能及的。”
刘静研温绵的偎依在他的怀里,眸里却闪过一丝肃杀与嫉妒。刚才想儿发烧时,静研轩里的人到处找不到殿下。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她派喜公公去冷宫那里看看。没想到,果然在冷宫那里找到了殿下。
这可恨的司徒雪,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迷惑了殿下的心。人都已经在冷宫了,竟然还会有办法令殿下去看她。
看来,她是低估了司徒雪。这司徒雪是留不得了!
原本想留着她好好折磨她,现在看来她得改变初衷了。
同时,心里也懊恼极了。司徒雪只是她的替身而已。她回来,这替身自然没有任何价值了。为何殿下还会愿意去看她?
难道殿下对她…………
不会,殿下决不会变心的。自从她回宫后,殿下宠她,疼她,把她当着瓷娃娃般呵护。她怎么能够怀疑殿下的真心呢?
不过,不管怎样,她一定要赶紧想办法除掉司徒雪这个肉中刺,以免后患!
刘静研偎依在南宫润风胸膛,脸上一波接一波的表情变换着…………
南宫润风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床榻上的想儿身上,摸着想儿烧的滚头的额头,看着想儿不安的扭动着小小的身子,他心里心疼极了…………
突然,被烧的迷迷糊糊的南宫想,不安的皱眉后,嘴里嘟嚷着,“父皇……想儿好想您…………父皇…………您怎么不来看想儿…………”
父皇?南宫润风疑惑的皱眉,想儿一直管自己叫爹爹,此刻怎么会管自己叫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