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成……名字听起来,似是一个普通而又老实的男人,可谁有知道,在他那有些小帅的脸皮底下,藏了多莫大的一颗玩心啊。他很聪明,也可以说是睿智,但这睿智也总用不到正地儿上。你就等着瞧军中谁在大肆宣扬长官们的“花边新闻”,谁带着一队兄弟偷偷溜出去花天酒地,准都是他的注意!就他这性格,也多次被贬到火头军去做饭,但谁叫人家脑子就是好使呢,在关键时刻的几个计谋,又不得不让军中的几个大佬对他寄予厚望!
有了这三个活宝,也就不愁没人帮夏梦与大家搞好关系了。但事情会这么顺利吗?这不……还是有人不服从管教啊!
“哪有人如此带兵的,如此一来,怎么还像个军队的样子,懒散都懒散惯了,还如何能上战场?彭大人说的果然没错,终究不过是一介女子而已!”虽然声音不大,但无疑,这句话已经成了众人的焦点,顺着众人的眼光望去……夏梦顿时做恍然大悟状……
说话之人名叫段伟,是这一百个精兵里面数一数二的高手,当初在军中也是十分的德高望重,所以才会被夏梦选中。但没想到此人一路上是如此的不团结,每每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横一句冷言。夏梦也算是理解他的性格了,谁都不愿意本来身怀绝技的自己受人支配,何况又是像夏梦这样一个在她眼中“弱不禁风,空有花架”的女子,以他高傲的性格,冷言冷语,恐怕都算是轻的了。
夏梦知他不服,心中也早有计策,只是此时还不到时候罢了。
除了他,恐怕仍有不服之人,只是他们没有段伟的一身本事,自然也只能忍气吞声。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表面上来看这是一支团结而又和谐的队伍,但实际上早已经腐由心生,用到关键时刻……“啪——”碎成一团散沙!
夏梦当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无论是明目张胆的挑衅,还是忍气吞声的不屑,这一次,一定要一并解决!
夏梦知道军人崇尚武力,在这些铁血的汉子们之中要想混得如鱼得水……强者为尊!是最为重要的……
时辰未到,夏梦只是风情云淡的笑笑,低头继续注视着手上的物件,不作一声。这当然引来了某些人更多的不屑,但夏梦却只是罔若未闻……
一封泛黄的信,和一个通体莹白、混润剔透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的宝玉……听二哥说,这是慕凝的生母留下的遗物,是能够证明母亲真实身份的信物。
按耐下有些激动的心情,葱指颤抖着拆开了信封,轻柔的取出了那张同样已经泛黄的信纸。虽然已在这圣启生活了将近四年,但因为人们平时说话也没有小时候学到的古文那样难懂,所以夏梦并没有过多的接触到真正算得上是文绉绉的语言。如今这信上的文体夏梦还是认得的,属于“表”一类文,但真正读起来,还是有些生涩难懂的。
细细研读了一遍,才知大概意思如下:我可爱的女儿,请原谅娘亲即将的早逝,独留你一人。你父亲忙于政事,无暇照顾你,你便要学会独立,这样才不会只做一个等着嫁人,然后相夫教子的可怜女人。不要怨恨你的父亲,我们之间存在着真爱,他的忽略,只是爱情的疲乏,这些你以后会懂的。你要照顾你的大娘,我和你父亲对不起她。她膝下无女,儿子又不如女儿贴己,你要待他如亲生母亲一般。另外,你一定好奇为娘的身份吧,究竟是不是只一个小小商女那般简单?娘亲并不愿让你知道,那会给你造成负担。如果你实在好奇,就在你二哥的帮助下,拿着那块乳玉寻找吧,也许机缘巧合之下,你终有一天会得知真相。当然,依你那柔弱淡漠的性格,也许永远都不会去了解。无论你是否能获悉真相,你只要知道……女儿,娘亲爱你!
“娘亲……女儿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慕凝了,乳玉吗?看起来是世间少有的珍宝啊……娘,你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才能够拥有它呢?呵呵……凝儿很好奇呢……您到底是谁?”赵淼、左宁几人带动着兄弟们一路欢歌,夏梦,却一直默默地低着头,看着那块莹润的美看着那块莹润的美玉,直到……
“将军,忤城到了!”慢悠悠的醒了大半日,此时的日头已经偏西了去,但城门口穿来走去的人仍然不少。
许是因为这里是边城要塞的关系,每个人都是行事匆匆的模样,城门口的防守也是格外的严密,也由此可以看出,这忤城的城主一定是个严谨又严肃的人。
再向前走去,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如预想中一样的被守门的士兵阻挡下来……:“请下马接受盘查。”
“喂,你们没看见我们穿的是什么衣裳吗?是铁甲!我们是奉旨前来驻守忤城的精兵!”赵淼本就有几分少爷脾气,且看那士兵如此的没眼力,不由得呛声道。
“赵淼不得无礼!要是守城的将士们不够严谨,我想此时的忤城已经不用圣启的士兵来守护了吧。”夏梦的声音绵软,像是带了些多日行军的疲惫,但语气中,却不难听出那话中的狠厉!
“是……”长官发话,赵淼也只好撇撇嘴退下了。
夏梦见赵淼老实下来,才转身冲守城士兵说道:“在下夏慕凝,求见城主大人,劳烦兄弟通报一声。”
待那士兵转身离开,赵淼才又不服气的问道:“将军何须与他那般客气,那城主不亲自来接见将军已是大不敬了,怎么还让人去请?”
“平时看你挺机灵的。这时候怎么就傻了呢……你不与那士兵客气说话,他又怎么会听你吩咐,至于那个城主……呵呵……有意思!”夏梦一笑春花灿烂,连路旁的行人都看呆了去,只是她这话……确实让人费解!
这不,夏慕齐就是第一个忍不住问出来的人:“凝儿,这有意思……在哪里了呢?”
“是很有意思啊,如今本将官位比他高了一级不止,他竟然敢如此对待……只有两种可能!其一,他根本就没有接到圣旨,所以根本就不知情。但这可能吗?传旨的士兵比我们早了三日出发,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呵呵,圣旨岂会是那么容易就会丢失的呢……其二,就是这城主的个人原因了!这其中也只有两种可能……一,此人性格孤傲,重视权利,想要给本将一个下马威以示警戒!只是看这忤城如今井然有序的模样,会是一个一心只为权势的人所控制的吗?二,此人一心为民,整日忙于百姓和政事之间,无暇来等候我们这些不知何时能到的人罢!”说着,眼中透露出了一丝赞叹,显然好坏已分,明理已定!
话音刚落,就见一行人由远及近匆匆赶来,中间那人身形羸弱,一身白衫,倒像是一副书生的打扮,可谁也忽视不了他身后还跟着一票身着蓝红官服的守城官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