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乖啦。把这东西给欣儿带回去,千万别丢了。”谢坚试着轻抚大黑的脑袋,这家伙比小猫还温顺,没有一点抵触情绪。
“呜……呜……”大黑呜了几声,两只绿森森的狗眼不解的看着谢坚,好像听懂了,却不是很明白,眼里泛着不解之色,想弄清楚一点。
“乖啦。真想明白,回去之后,欣儿会告诉你。”谢坚蹲下 身子,把装有药粉的塑料袋子系在大黑的脖子上,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尽量把袋子紧贴在它的脖子上。
系好之后,他起身从几个不同的角度打量,只要大黑不仰起脖子,别人不容易发现它脖子下面的塑料袋。谢坚蹲下 身子拍拍的它脑袋,“快回去吧,欣儿在等着你。”
“呜!”大黑眨着两只绿森森的狗眼盯着谢坚看了近五秒时间,还是不明白,又呜了几声,转身向菜园子中间的石头小路跑去。
“小子,我说欣儿丫头喜欢上你了,你还不相信。”看着渐渐远去的大黑,老扁突然笑了,“这件事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不烦吗?喜欢与否,这事儿是互动的。我不管她心里想什么,到目前为止,我不会考虑恋爱的事。喜欢和秋华那样玩,只是为了好奇,也觉得挺刺激的。但是,我对她没有所谓的喜欢,更谈不上爱了。”谢坚看看天色,离天黑只是一个小时左右了。
他弯腰躺进竹椅内,掏出手机分别给李子升、罗四虎和刘勇三人发了短信。吩咐他们按计划行事。每个环节都是紧密相连的,不能出任何差错。
“小子,你不亲自过去,真的放心吗?”老扁又偷看他的信息,以为他会亲自去安家,从短信内容看,他暂时不会过去,要等这出戏到了高 潮才过去。
“挨扁的,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啊?”谢坚起身起收了竹椅,左手提椅子,右手抱《本草纲目》,慢步进了门前的水泥地坝子,顶着夕阳余辉向堂屋门口走去。
“我明白了。你小子真的够jian。难怪单名一个坚字。”老扁略一思索,想通了其中的玄机,乐的哈哈大笑,也趁机取笑谢坚。
“坚你脑壳。我老爸说了,希望我做一个勇敢的,坚强的人。所以给我取了单名坚字。”快到堂屋门口,谢坚用力耸鼻子,突然扔了椅子和《本草纲目》,拖鞋也扔了,光着脚板向灶屋冲去。
他还没有进灶屋,山药鱼头汤的香气越来越浓,扑鼻而入,诱得他快要流口水了。进了灶屋,他故意放轻步子,悄悄的向放汤的地方靠近。
“儿子,你能不能换点新招?每次都这样,闻到你喜欢的汤就偷偷的钻进灶屋偷喝。你忘了,现在是夏天,你身有股汗味,我不用转身也知道是你。”王梅突然转身,拿着锅铲拍向谢坚手右手。
“老妈,我这次不是偷汤喝,只想吃鱼头。我在堂屋门口就闻到了,这次用的鱼头是乌鱼头。你知道的,我们日常生活中能经常买的鱼类,只有乌鱼的肉最细嫩了。”谢坚用左手挡开锅铲,右手去抓筷子。
“想吃鱼头,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王梅的锅铲又递了过去,阻止他抓筷子,“之前,我看见刘二娃和你在竹林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这个……没事。”谢坚趁机抓住筷子,以最快的速度把筷子放进汤盆里,轻轻搅了一下,发现只是一个鱼头,苦笑侧头,“老妈,今晚怎么这样抠门呢?不能多买一个吗?”
“你还说?贪吃小猫。这个鱼头,我和别人磨了好久的嘴皮子才买到的。”王梅板着脸抢了他的筷子,放下锅铲搂着他的肩膀,细说她买鱼头的经过。
“原来这样曲折啊。”谢坚扭头看看汤盆中的鱼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稻田鱼?老妈,你有没有把握分辨?”
“应该是吧。我识卖鱼的人。他不是鱼贩子。估计真是在田里捉的。家里穷,舍不得吃。所以拿去卖。幸运的是,我也认识那个买乌鱼的女人。她也和道我是谁。所以,才同意把鱼头让给我。否则,你今晚哪有山药鱼头汤喝?”王梅拍拍谢坚的肩膀,“儿子,你刚才没有说实话。现在说实话,我立即让你吃鱼头。”
“老妈,你什么时候这样多疑了,我说没事,就真的没事。”想到今晚的行动,鱼头对他的诱 惑值突然降低,不再留恋汤盆中的鱼头,怪叫一声离开了灶房。
晚饭之后,谢坚和平时不一样,没有出门,也没有看书了,放了碗筷,一个人静悄悄的上了楼,关了门躲在自己的房内。谢军去敲了两次门,得到的答案是相同的。
谢坚说,他有一个问题没有想明白。需要时间静静的思索。不想任何人打扰。谢军无奈,只得让王梅出马。王梅出马,结果还是相同的。谢坚的回复一样,也没有开门。
“老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自从谢坚弄断了谢家的祖传金针之后,在他的身上,不断出现怪事。谢军基本习惯了。可今晚,谢坚的举止太反常了,和平时的风格完全不同。
“不知道。但凭女人的直觉,我知道今晚有事情发生。可是,他不想让我们知道。”王梅简单说了她看见刘勇和谢坚在竹林交头接耳的事。
“我知道了。算算时间,叶宏忍的太久了。我们虽然不知道儿子用什么方法镇住了叶长青。但叶宏和叶长青不同。一,为了他的面子,二,因为欣儿的关系。在儿子上学之前,他一定会动手。儿子现在如此古怪,肯定是为了叶宏报复的事。”谢军啊了一声,突然起转,却被王梅拉住了。
“算了,他既然不说,估计已经有办法对付叶宏了。我不是很担心他,反而担心叶宏。论手段,说句自大的话,他真不是我们儿子的对手。万一他做过了,我们和叶长青就彻底撕破脸皮了。乡里乡亲的,我真不想弄到这一步。”谢坚轻叹一声,明白王梅的意思,所以没有回去打扰谢坚。
“老头子,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儿子本来叮嘱过我,不给你说的。可到了现在,我就实话对你说了。”王梅拉着谢军下了楼,详细说了叶宏和吴礼勾结的事。
“这……这小伙子也太过分了吧。我一直以为。吴礼来捣乱全是冲儿子折服了白迟的事。原来另有内情。这样说,今晚的事,吴礼那帮二流子又会参加了。”谢军向楼上望了一眼,“坚儿一个人,真能对付他们吗?”
“老家伙,你忘了,我们儿子最厉害的不是动手,而是动脑子。再说了,他还有三个死党。有那三个小家伙帮忙。肯定吃不了亏。还是你说得对,我真担心儿子做的太过了。让叶长青下不了台。”回想庆祝宴那晚的事,叶宏步步紧逼,虽然打乱了谢坚的计划,可最后,叶宏还是以惨败收场,丢人现眼的狼狈而逃。
那晚和现在的情况不同。当时,叶宏只是想为难谢坚和安欣俩人。也想让他们当众丢人。现在,他们之间已有仇恨了。摆明了要对付谢坚和安欣。以谢坚的个性,以及他对安欣的关怀和呵护,绝不会轻易放过叶宏。想到这些,王梅眼中浮起一丝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