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想救张飞扬,又想保住这个小贱女的狗命。你又不会分身术。二选一,只能选择其中一个。要保张飞扬的命,我们立即回去。按你之前的计划执行。能否取信龙门,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
说心里话,即使谢坚会分身术。可他的灵魂却无法分身,只能跟在谢坚的本命真身上。不能可像谢坚一样一分为二。谢坚的本命真身有他的灵魂,可分身却没有,仍然没有办法。
“闭嘴,不要叽叽歪歪的。让我冷静的想一想,怎样才能同时保住兰若雨和张飞扬俩人的性命?”谢坚低吼一声,叹气站起。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他只走了三步,段晶石出现了。而且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斜靠在门口不停喘气,“我的小祖宗,你耍什么把戏啊?此时此刻,你还有心情管她的死活吗?”
“段叔,在没有证实她的身份之前,也不管她是否害死了杨伯母,我不能见死不救。但现在……”谢坚长叹一声,决定说出实情,“可现在,我分身乏术。无法两边兼顾。只能救其中一个。段叔,你说,我该救谁?”
“等一下!”段晶石弯腰举起双手,轻轻拍打双颊,疼痛告诉他,绝不是做梦。也没有听错,谢坚真是这样说的。龙门的“九宫飞星导穴术”根本无法解GPE毒素。
“你……你是说,除了你的三十 六小天罡和三百六大天罡针灸术之外,就只有GPE的解药可以救他们俩人了?而……而且……你的大小天罡针灸术只能保住他们的性命,却无法保证救活之后是不是正常人?”
段晶石一字一句回想谢坚说的话,突然一步步后退,眼中充满了惊骇之色,出于职业习惯,右手悄然摸向腰间的佩枪,瞳孔渐渐收缩,死死的盯着谢坚,“你……你到底是谁?”
“段叔,你不是吧?就因为我会大小天罡针灸术,你居然要掏枪对付我?”谢坚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失落之色。他万万没有想到,段晶石居然会怀疑他,而且还想拔枪对付他。
“你……你可知道,大小天罡针灸术亘古未闻。前所未有,不但是空前,也将是绝后的针灸之法。你虽然出生中医世家。但说句不怕你难过的话,别说你,连你父也没有听说过大小天罡针灸术。”
段晶石右手不停的颤抖,终于拔出了他的佩枪,右手越抖越厉害,慢慢的,慢慢的,枪口终于对准了谢坚,“更重要的是,你是否知道,你说大小天罡针灸术之时,你的神色是多平静?宛如闲谈聊天一样。”
“段叔,别开张宏图不谈,只看在你和兰叔的情份上,你就不能相信我一回?这件事太复杂了,我现在没有办法对你说清楚。更重要的是,现在也没有时间对你说。
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办法,同时保住张飞扬和兰若雨俩人的性命。否则,就算你现在开枪爆了我的头,别开你和兰叔的情分不谈,张宏图会轻易放过你吗?”谢坚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用力深呼吸,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但是,段晶石的举止,以及张飞扬和兰若雨俩人的性命危在旦夕。加上他现在想不出两全齐美的办法,同时保住俩人的性命。别说是他,就算真的圣人遇上这样的事,也无法冷静。他当然也不例外,真的没有办法让自己冷静。
谢坚暗叹一声,腾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段晶石的枪。退了弹夹,把枪还给段晶石,“段叔,为了同时保住张飞扬和兰若雨俩人的性命,不要怪我。
同时,你也冷静一点,帮我想想,到底有没有两全齐美的办法。如何才能同时挽救他们俩人的性命。我实话对你说吧,兰若雨已经命悬一线了。半个小时之内再不抢救,就算是真正的神仙下凡,估计也无能为力了。”
“好!看在我和老兰的情份上,这件事我暂时不过问。也不追究你夺我佩枪的事。我郑重的问你一句,你的大小天罡针灸术,真的能保住他们俩人的性命?”段晶石把佩枪放回枪套内,目光紧锁谢坚的眼神。
“以他们俩人现在的情况,我实话实说,只能保住他们的命。如果事后调理得当,张飞扬还有恢复的机会。可兰若雨……”谢坚眼中充满了矛盾和苦涩,扭头看着昏迷不醒的兰若雨,“至于她,想恢复成为一个正常人,机会只有千分之一。”
“谢谢。我明白了,你说得对,在没有证实她的身份之前,不管是不是她害死了心语,她现在不能死。”段晶石沉默了近五秒时间,再次开门见山的问,“既然这样,你怎么让龙门配合你?”
“龙门配合我?龙门配合我?”谢坚脑中闪过一丝灵光,不停念着这五个字,反复念了五遍。两眼一亮,突然想到办法了,“段叔,谢谢你,我有办法了。不过,麻烦你再去借三百六十支二号毫针。速度要快,十分钟之内,我必须开始下针。先护住兰若雨的心脉和大脑反应中枢神经。”
“这……好吧!事已至此,我只有听你的了,赌一把。”看着只有出气,却没有入气的兰若雨,段晶石没有别的选择。走了两步,突然转身,苦笑看着谢坚,“现在可以把弹夹还给我了吧?”
“段叔,真的抱歉!这事儿结束之后,我请你吃饭,算是给你赔罪。到时,我让欣儿和燕子一起过来。”谢坚抖手把弹夹抛给段晶石,弯腰抱起兰若雨,疾步向门口冲去,“段叔,还麻烦你一件事。在张飞扬的房间再准备一张病床,或是躺椅。”
“不管你的办法是什么,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既然这样,一切你说了算。我一边去拿毫针,一边打电话,让他们立即给你备床。”看着渐渐远去的谢坚,段晶石掏出手机接通刘洋的电话。
“你亲自扛一张病床送到张飞扬的房间去。送了病床之后,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口,除了我之外,不准任何人进去,也不准任何人靠近门口,包括张兵和张宏图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