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坚……你……你真的没事了?”江飞燕完全不在意蓝玫和龙门几人在场,尖叫一声,张开两臂扑了过去,紧紧抱着谢坚,突然哭了,“你真的没有事了吗?差点吓死我了。”
“乖啦!别哭。我真的没事了。不管多危险,已经过去了。你看看,龙导几人都在笑你。你现在已经是北医的大学生了,动不动就哭鼻子。当然成为新生的笑话。”谢坚拉开江飞燕的小手,扶正她的身子,从裤袋里掏出纸巾,一边给她抹泪,一边轻声安慰。
“当着众人的面,我 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不准骗我。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回想火车上的情形,江飞燕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问,“你当时趁我们离开之后,故意每样都尝遍,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下了毒?”
“不是!如果我早知道有人下毒。不至于傻到这种地步,轻易用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谢坚直视她的目光,眼神坚定,没有一丝闪烁,以非常肯定的语气否定了江飞燕的怀疑。
他真的没有想到,江飞燕会当众问这个敏 感的问题,而且是当着李宏伟的面。到目前为止,李宏伟仍是嫌疑对象之一。她比他更清楚李宏伟的为人。
假设火车上的事真是李宏伟一手策划的。如果他当着李宏伟的面承认,早就知道食物中有毒。岂不摆明了告诉李宏伟。他早就知道有人对他不利。为何还要以身试毒呢?
以李宏的智慧,更深一层想,很容易找到两个答案,一,他已经露出破绽了,而且也引起谢坚的怀疑了。二,谢坚的身体有避毒异能。他之所以趁江飞燕和安欣离开了才动筷子。目的只有一个,不让江飞燕和安欣受到伤害。
不管李宏伟猜出的答案是前者或后者。他们之间的暗斗很快就会拉开帷幕。但为了助安欣登上第一校花之位。表面上,他们还得暂时合作,却是貌合神离,各怀鬼胎,勾心斗角。
在没有找到张飞扬和兰若雨的下落,以及没有确定谁策划了火车一连串的事故之前,他不想这样快和李宏伟展开暗头。为了第一校花之位,现在的合作虽然是表面的,但至少,他们暂时不会暗斗。
即使没有李宏伟在场,谢坚也不会承认。否则,无疑当场给了龙门两个耳光。所谓的“九宫飞星导穴术”,所谓的龙门针灸绝学,全被谢坚当成了猴耍把戏。
明知食物中有毒,还敢以身试毒,就只有一种可能。他身具避毒的异能。他有可能没有中毒,一切都是装的,装着中毒只有一个目的,引出下毒之人。
即使他的避毒能力没有那样强,真的中了毒,也不会导致深度昏迷。因为,他不是普通人,他是修行者,而且有不弱的能量,一旦知道自己中毒了,必会封住一些重要穴位。
可事实上,谢坚什么都没有做。从这点看。他可能早就醒了,一直装昏。龙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救他,还当众施展了龙家的针灸绝学“九宫飞星导穴术”。这对龙门而言,不但是一种莫大的打击,更是一种空前的耻辱。
不管为了什么,他绝不能承认,他事前就知道食物中有毒的事实。这件事,仅限于他本人和老扁,以及乔龙和维龙知道。说白了,不能让任何第二者知道。
“谢坚,你还没有报到就请学校三大权威导师吃饭。会不会让人说闲话?我们没有什么,对你的将来有可能是一种阻碍。”张博扫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谢坚的脸上,简单分析其中的利害关系。
李伟宏包豪华专厢专程接安欣的事,已经轰动全校了。谢坚在火车上中毒,李宏伟动用直升机把他从火车上接接,又是一件大事。之后,李宏伟强行请他们三人到医院救谢坚,也轰动了半个北医。
三件事加在一起,不管是往年的老生或是今年刚来的新生,没有几个人不知道谢坚和安欣俩人的名字了。假设今晚谢坚再宴请他们三人。又会轰动一时。
趁龙门给谢坚蒸浴排毒之时,他已经看过谢坚的档案了。以他在高中的时表现,不可能上北医的录取线。但是,高考成绩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他轻易上的北医的录取线。说明了什么?
由此说明,他身上有巨大的潜力,却没有发挥出来。到了北医之后,如果他能发挥自己的潜力,就像高考时一样,爆发出惊人的潜力。试想一下,他将来的成绩会怎样?
他可以当着安欣面的断言,只要谢坚多花一点时间在学习上。他的成绩一定在安欣之上。到时,他成了北医的高才生,甚至是轰动全国医学天才。
却有可能因为今晚的事,容易落人话柄,认为他是靠关系出的名。成绩水份很重,没有真正的实力。将来真的发展到那一步,对他有多大的损失,他比谁都清楚。
“张导,我亲爱的张导,谢谢你的好意。我谢坚行事,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用我老爸时常对我说的一句话回复张导的顾虑:做人处事,仰俯无愧,对得自己的良心就可以了,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呢?”
谢坚滑动右手搂着江飞燕的纤腰,突然自嘲笑了,“再说了,我也没有想过出名。同时,我也可以实话告诉你们,我填的第一志愿不是任何医学院校,而是国际美术学院。
我现在能站在这里,全是拜我老爸所赐。所以,我将来的成绩如何,我从不在意。是否出名,我更没有兴趣,也不我的追求,更不是我的梦想。当然,如果张导三位怕别人说闲话,那就算了。”
“不好意思,我接一个电话。”谢坚还想刺激张博三人几句,电话突然响了,掏出一看,竟然是段晶石的手机号,他对龙门三人歉意笑笑,疾走几步,远离龙门几人按了接听键,“段老头,欣儿请你查的事,是不是有结果了?”
“有是有,却等于没有。”段晶石嘴角浮起一丝苦笑,不等谢坚再次发问,主动解释,“至于找他们的过程不必细说了,见了面再谈。只说结果,他们俩人处于深度昏迷。正在129部队的军区医院救治。情况如何,现在不得而知。如果可以,你尽快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