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西,你不要忘了。他们四人都签了生死状的,生死伤残,各自负责,和对方没有半点关系。”兰若雨松开张飞扬,大步走到兰西面前,冷冷盯着他,“你只是公证人,没有权力阻止什么。识趣的,闪一边去。”
“兰若雨,如果不是看在同宗的分上,我当众就给你两个耳光。让你姓兰,真是兰氏最大的耻辱。”兰西突然站起,双颊一阵抽 动,扬起右手,却没有落下去,“你这种不知羞耻,自甘堕落的女人,打你会脏了我的手。但是,只要有我在,谁也不能动谢坚一分一毫。”
“兰西,你算什么东西?飞扬,你拦住他,我去废了姓谢的,看他能怎样?”兰若雨真的没有想到,兰西会当众骂她,而且如此难听,心中怒火狂涌,发誓要废了谢坚。
“兰若雨,你再向前走一步试试。”龙华发出刺骨冷笑,从腰间掏出银版沙漠之鹰,枪口对准了兰若的左小腿,“再向一步,废一条小腿。向前两步,废两条小腿。”
“龙华,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还用枪对着我。你别忘了,我是省长千金。你真敢对我开枪?”兰若雨扭头看了看张飞扬,可张飞扬没有看到,得不到暗示,不知怎么办了?
如果就止停滞不停,太没有面子了,堂党省长千金,居然被一个县长的保镖用枪威胁。但是,假设真的跨出这一步,万一龙华开了枪,她的左小腿就废了。
不行!为了废掉谢坚,必须冒险试试。兰若雨心内挣扎了近三十秒时间,反复思索,却不能让龙华威胁,不管怎么说,她是堂堂的省长千金。龙华没有胆子对她开枪。
“兰若雨,我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龙华上前两步,枪口直接抵在兰若雨的眉心之间,冷冷看着她,眼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之色,“你还有脸说自己是省长千金。我呸!
你什么东西啊?把老省长气得吐血,不但不闻不问,居然和张飞扬勾勾搭搭的。完全不关心老省长的死活,无视他的存在,你还有脸自称省长千金。
你不但贱,而且无 耻。我没有见过比更贱的女人了。你真的想男人了,街上到处都是,闭着两眼随手一抓,都可以抓一大把,够你慢慢享受好几天。”
“你……你……张飞扬,给我杀了这个狗东西。”兰若雨做梦也想不到,龙华不但敢当众骂她,而且骂的如此难听,在他的眼中,她似乎比街上的妓女还要低贱。
“兰若雨,我看你是疯了。”龙华枪口下移,紧紧抵在她的“中心线”之间,眼中浮起一丝阴冷杀机,“你叫他试试,看是他的动作快,还是我的枪快。”
“龙华,放开她,否则,你会付出沉重的代价。”张飞扬不再和兰西纠缠,大步走了过去,眼中幻起蛇毒般的光芒,直视龙华的双眼,“我只数三声,如果你的枪还没有开若雨的胸口,你的下场比姓谢的更惨。”
“不必数了,别说三声,就是三十声也不可能。”龙飞突然靠了过去,正好站在张飞扬的背后,“你现在是强弩之末了。扪心自问,有把握击败我们俩人的联手攻势吗?”
“兰西,你是公证人,能不能说句话?”张飞扬感应龙华和龙飞的能量,反复衡量,真没有取胜的把握。重要的,龙华的枪口抵在兰若雨的胸口,真逼急了,他虽不敢杀兰若雨,却可以开枪打伤她。
“抱歉!你们的决战结束了,我现不是公证人了。”兰西从茶机上抓起谢紧、白山、黑水和张飞扬四人的生死状,小心放进文件夹里,起身离开沙发,走到张飞扬的身边,“我现在不是公证人了,以江河市市委书记的身份保护谢坚。不知你什么看法?”
“兰西,你会后悔的。”张飞扬衡量现在的情况,他只有一个人。兰若雨的省长千金身份起不了任何作用了。再这样僵持下去,对他没有好处。
再说了,他现在真是强弩之末了,再这样硬撑下去,会加重他的伤势,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及时疗伤,否则,必会留下后遗症,扫了龙华你几人一眼,“你们都会后悔今天的举止。并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飞扬,你什么意思,难道这样虎头蛇尾的收场了?”兰若雨一怔,听出了话中的弦外之音,张飞扬显然想撤退了,侧头看着他的双眼,眼中浮起一线失望之色,“这就是你?”
“走吧。这笔帐以后和他们慢慢的算。”张飞扬感觉内伤开始发作了,伸手抓着兰若雨的胳膊,凑嘴在左边耳轻声细语,“我的内伤比想象的严重,不能再僵持下去了,现在暂时放姓谢的一马,以后多的是机会废他。再不走,我的内伤就发作了。”
“今天算你们运气好,本小姐不和你们计较。”兰若雨脸色微变,赶紧抱着张飞扬的胳膊,像散步一样,小心翼翼的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口,扭头瞪了兰西一眼,“你的市委书记已经做到尽头了。你就等着卷了被子滚蛋吧。”
“他们……怎……怎么突然走了?”看着消失在门口的张飞扬和兰若雨,江文华抹了抹额的冷汗,反手一摸,发现衣服的背心也被冷汗浸湿了。
“以张飞扬的性格,如此机会,他绝不会错过。但是,他的伤势比他想象的更重。刚才是硬撑着的。再不离开,他的内伤就发作了。所以,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找地方疗伤,否则,他有可能残废。”龙华大大吐了一口气,收枪别在腰间,“今天这一战,真的好险。”
“别说了,我们立即把阿坚送到医院,再不抢救,当心出事。”乔仕伟第一个清醒,转身向谢坚走去,在一米之外,被安欣挡住了。
“乔叔叔,现在不能动他。他的内伤比张飞扬更严重。一旦移动,有可能让碎裂的内脏散开。现在,他自己运用真气疗伤。我们不能动他。只能静静的守着他,不让别人惊扰他就可以了。”江飞燕见乔仕伟脸上浮不爽之色,知道他误会安欣了,赶紧解释其中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