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刑警队的第二高手?你的速度太慢了,比乌龟爬的还要慢。”谢坚卓然而立,微笑看着疾扑而至的赵国明,既没有闪,也没有躲,更没有反击的意思。
“阿坚,快闪,他练的是红沙掌,含有强烈的毒性,中者难救。”见谢坚像吓傻了一样,不闪不避,不躲也不还手,这可吓坏了龙飞,急的大声尖叫。
“别说红沙掌,金沙掌也没有用。”谢坚嘴角浮起一丝阴冷的笑容,左手反放在背后,右手五指如勾,硬抓赵国明的左手腕,闪电般振腕反推。
“喀嚓!”刺耳骨折声清晰入耳。疼痛还没有蔓延开。赵国明感觉左肘再次传来刺痛。响起更刺耳的骨折声。肘部的疼痛还没有蔓延到左肩。他再次听到了自己的骨折声。
几乎在同时一时间,他的右膝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惨叫还没有出口,右大腿再次传来骨折声。他连反击的念头都没有升起,右脚踝传来比刀割还要痛的刺痛。
“废你一条左臂和一条右腿,留了一手一腿,生活还能勉强自理。但是,你今后别想当警察了。事实上,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再也没有资格当警察了。更可悲的是,豹子帮也不会收留你这种一无是处的废物了。”
谢坚松开赵国明的左手,退后半步看着他的双眼,“我想提醒你一句,不要浪费时间和金钱去医治。因为,我是中医世家的传人。不仅是让你骨折这样简单,六处关节,不仅骨折,筋脉全废。除了神仙下凡,估计没有人能治好你。”
“你……你真是谢坚?可是……可是……”赵国明用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昏迷过去,愤怒而困惑的看着谢坚,“在我们的资料中,你只会几下村夫式的招式,短短几天时间,怎会变得这样恐怖?”
“飞哥,你给姜山打个电话,叫他派人把这个废物接过去。在豹子帮的事没有结束之前,不准任何人探视他,也不准他和任何人接触。说白了,不能让他给豹子帮的人传递一丁点的信息。尤其是关于我的。”
谢坚沉默了近三十秒,趁龙飞打电话的时候,在赵国明的“风池穴”点了一指,“不要怪我。为了我和燕子以及欣儿他们的安全,你只能做白痴,或许,这也是你的报应吧。你什么都不知道了,活着会更快乐一点。”
“阿坚,你怎么突然从省城回来了?而且来得这样及时?”龙飞打了电话,尖叫冲了过去,可是,到了谢坚一米之外,他突然站住了,反复打量他,灵魂深处,突然涌起一丝莫名的陌生感,“阿坚,你变了。从你的身上,我找不到原来那个阿坚了。”
“或许吧。”看清龙飞的动作,谢坚心里暗自轻叹,他明白龙飞此刻的心情,一,无法 理解他的诡变,二,不能接受他的狠毒和凶残。
可是,有的话他不能对龙飞说,至少,目前不能说。所以,他宁愿让龙飞误会他。也不能解释半句。更不想说他在省城的经历,“善后的事交给你了,我先去江叔家里。”
“阿坚……对……对不起!你的突然出现,你的巨大改变,一时之间,我真的难以接受。”看着谢坚挺拔而伟岸的背影,龙飞有点后悔,他深深的知道,刚才的动作伤害了谢坚的自尊。
如果不是谢坚突然出现,他已经死在赵国明手中了。别开剩下的两枚子弹不谈。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没有把握抵挡赵国明的红沙掌。
但是,他却做了一件让谢坚寒心的事。兄弟重逢,又在关键时救了他的性命。只因为那丝莫名的陌生感,不但没有一个谢字,反而不敢靠近他了,易位而处,他也会心寒。
“我也无法接受,但这是事实。谁也无法改变。别想太多了,尽快处理好赵国明的事,然后回江叔家里汇合。”谢坚明白他的感受,反举右手,对他挥了挥,纵身从窗口跳了出去。
谢坚赶到江文华家里时,好戏已经结束了。不过,龙华却受了伤,而且是枪伤。幸好子弹没有涂GPE。否则,后果难以预料。龙华和他不同。
他体内不但有乔龙和维龙,重要的,有两千多年前的医神扁鹊在。最重要的是,在最危急的时候,老扁大胆尝试了他独自发明的三十 六天罡针灸术。
兰青云派来的两个高手,一个左臂骨折,一个右手挨了一枪。不过,最幸运的是,江文华没有受到伤害,江飞燕也平安无事。了解清楚过程后,谢坚大大松了一口气。
“江叔,恕我直言。你和乔书记应该好好整顿红叶县的警风和军风了。还有你们的县委部门。这三个部门,必然有不少人是豹子帮的卧底,再这样下去。后果如何,你心中有数。”谢坚相信兰青云派来的人,除此之外,在场没有外人,所以,开门见山指出现在的弊端。
“阿坚,你没有在我位置处理过一件事。很难明白我的处境。”江文华发出无奈轻叹,望了龙华一眼,“我现在的处境如何,你问龙华就明白了。”
“不需要问,我知道。不管是你或是乔书记,都受到市里某人的高压。动作大了,你们担心自己的饭碗,动作小了,无法做出一点成绩。所以,一动不如一静。你们干脆什么都不做了。”谢坚眼中浮起一丝失望之色,盯着江文华的双眼看了整整一分钟,“江叔,你的作为,真的让我感到失望。”
“阿坚,你不能这样说我爸爸,你不在他的位置,怎能明白他的感受?”江飞燕突然从楼上出现,站在栏杆边缘盯着谢坚,眼有愤怒之色,“他一直想治理好红叶县,也想铲除豹子帮,可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长。上面有多少权力和官职比他大的大人物节制,你能明白吗?”
“我知道,甚至比你更清楚,但是,你们是否看过苏有朋主演的无敌县令。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官,却办了多少大事,你们又是否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谢坚转身向门口走去,反手对江飞燕挥了挥,“燕子,对不起,我这次要失信于你了,你的十八岁生日晚宴,我没有兴趣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