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儿子……你……你真的回来了?”谢坚第一个下车,但现在还得装一装,只能让安欣和江飞燕扶着。王梅看清楚谢坚的脸,尖叫扑了过去。
“老妈,别这样大惊小怪的,轻点,你别忘了,你儿子现在是病号啊。”谢坚同时松开江飞燕和安欣,张开两臂轻轻搂着王梅,发现她眼角有泪,乐的哈哈大笑,“老妈,你这是做什么啊?我不是安全回来了吗?”
“儿子,怎么回事,你被那群王八蛋抓去了,不但顺利回来,还真有高级轿车送你。更离谱的是,多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她是谁?她刚才亲手扶着你。看样子,你们的关系不浅哦。”王梅松开谢坚,上下打量,前后查看,确定没有受伤,大大松了一口气。
她一口气问了一堆的问题,发现江飞燕睁大两眼看着自己,老脸微红。意识到太激动了,干笑两声,指了指车里,“儿子,车里还有谁?”
“这个老头像特工一样,一直神神秘秘的,只说是老爸的朋友。可是,他一直不说姓名。”谢坚扭头一看,不见谢军的影子,“老爸呢,现在十点多了,难道还出夜诊?”
“是啊,邻村的张大婶突然发病,你老爸被人强行拽走的。刚走不久,估计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王梅歪着脑袋打量车里的神秘老头,却看不清楚,拉过安欣扶着谢坚,她亲自走了过去,“老人家,你到底是谁?”
“阿梅,你真不认得我了。”神秘老头拉开车门下了车,取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乐的哈哈大笑,“现在,你总该认识我了吧?”
“老头儿,你居然会玩这招,难怪能骗过周世杰那个混蛋。”听到兰青云的大笑声,谢坚第一个转身,发现他手是抓着一张人皮面具,他的面孔完全变了。不过,他还是不认识。
“儿子,别这样没大没小的,你知道他是谁吗?”王梅对兰青云行了一礼,转身狠瞪谢坚,“欣儿,你们把坚儿扶过来,让他给兰省长行礼。”
“得。你们俩人别动。其实啊,我早就猜的八 九不离十了。只是不能确定他到底省长或是省 委书记。”谢坚站着没有动,也不让安欣俩人扶他,对兰青云抛了一个飞吻,“老头儿,现在不玩神秘了?”
“那出戏已经落幕了。没有这个必要了。再说了,我专程来看二十年的老朋友,这东西还能戴吗?”兰青云的身份已明,但是,他还是不在意谢坚的称呼,乐的哈哈大,反手把人皮面具扔给罗青山,“收着吧,将来某天,你也会用得着。”
“多谢省长。这东西真精致,居然没有人看出破绽。”罗青山双手接过面具,反复打量,感觉和真的人皮没有什么区别,难怪能骗过周世杰几人。
“别小看这东西,我还是托别人弄到的,而且花了500元人民币,你以为简单啊。为了这出戏,我也算是费尽心机了。”兰青云扫视一圈,没有发现谢军,“这样晚了,老谢还出夜诊。你儿子只有这一点遗传了他的,太热心了。”
“急诊,没有办法。”王梅又瞪了谢坚一眼,见他还是静立不动,对兰青云歉意笑了,“老省长,你别介意,他就这德性。”
“老妈,你不必解释了。这老头是一个老顽童。”谢坚毫不在意兰青云的身份,分别搂着安欣和江飞燕的香肩,慢慢向堂屋门口走去,“如果我毕恭毕敬的叫他兰省长或是老省长什么的,他未必高兴。不信的话,你问问他,是不是更喜欢我叫他老头儿?”
“阿梅,算了。我就喜欢他这性格。不管什么样的官,他都不在意。难道你希望你的儿子是一个卑躬屈膝的人?见了官儿就两腿发软?”兰青云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开心笑了,也不分谁主谁宾了,疾步向门口走去,“小子,我真想知道,你凭什么猜测我是省长或是省 委书记?”
“老狐狸,你的脑壳也挺尖的。明明知道,为何还要问呢?”谢坚松开安欣俩人,拉过椅子坐下,斜眼看着兰青云,“你是故意让我出丑,或是想考我?”
“我是真的不明白。我自认为,我掩饰的很好,没有露出破绽,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身份的?”兰青云自己动手,拉过另一张椅子坐在谢坚对面,微笑看着他。
“蓝灿突然出现,冒冒失失的卷入这场是非之中,我能理解。因为,他输的不甘心,不希望我被刘怀明和叶长青几人整死。我活着,他才有机会再次挑战我。
同时,通过那晚的事。他也看清的叶长青父子俩人的丑陋嘴脸。更不耻他们的为人。他虽是二流头头的师父。但他也有做人的原则。”谢坚没有正面回答兰青云的话,反而解释了蓝灿出现的原因。
不过,兰青云没有出声,仍旧微笑看着他。此时,罗青山也上了阶檐。穿过水泥坝子时,他也听到了谢坚的话。可他完全不明白,谢坚此时为何谈论蓝灿的事,反而不回答兰青云的话?
谢坚挪了挪身子,坦然表示,兰青云的出现太过反常。这是原因之一。其次,他出现之后,表现的太过冷静和沉着了。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和害怕。
但让他真正起疑的时候是周世杰出现之后。那时,兰青云突然转身,背向周世杰。如此举动,只有两种解释。一,兰青云不耻周世杰的为人,不想看到他丑陋的嘴脸。
其次,他和周世杰是熟人,即使脸上带了人皮面具。可是,他却没有改变声音。所以,周世杰出现之后,他很少说话。又背对周世杰。说明他怕周世杰认出他。
那时,他只是怀疑兰青云的身份和来历,却无法判断他到底是什么来历。兰西出现之后,对行恭敬行礼。那一刻,他几乎可以肯定兰青云的来历了,至少是省级干部。不管权力或是职位都远大于兰西。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周世杰对兰青云的身份起疑了,但遗憾的是,他明白的太晚了。明知输了,还作困兽之斗,最终以惨败收场。或许,这就是他的报应。
他不是凭空猜测,而且有一定的事实依据。因为,兰青云在医院对他说过,兰西不敢轻易出手。只有请他帮忙。兰西是市委书记,连他都有顾忌而不敢轻易出手的事,反而向兰青云求助。
仅此一点,足以说明,兰青云的职位和权力都大于兰西。市委书记之上,直接上司就是省级干部了。加上他的完美布局。所以,他可以大致断定兰青云的身份了。
“小子,如果你想当官,将来成就之大,远在我之上。”回想整个细节,兰青云发出由衷感叹,“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的句,有的事,不能太过热心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天生就喜欢管闲事。看不顺眼的人或事,有时都喜欢横插一腿。”谢坚缓缓闭上双眼,长长吐了一口气,“你口口声声说,和我老爸是老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我的记忆中,他从没有提过你这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