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一场游戏的最高主宰者就是他一样,可是,看起来,他又并没有做什么事情啊。
黄河古道之中,九曲十八弯,墨傲在下了界以后,就被束上了龙锁,将他压于了黄河底部,黄河水浑,多年以来,泛滥成灾,天下的百姓,难以安生,特别是舜帝差崇伯鲧治理黄河多年,却是没有一点儿的成绩,而且,因为斩断了龙脉,还让玉帝为舜帝记上了一笔大帐。
人间一年,天上一天,天上的事情都发生了那么多,人间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发生太少的,崇伯鲧治理了一辈子的黄河,却是没有一点儿的成绩,年年垒,年年塌,百姓们的安居梦,终是还没有实现。
“大人,莫站在河边儿了,天冷,咱们还是回去吧,”多年在黄河下游工作,导致崇伯鲧看起来是越来越老了,他一头花白的长发,被风吹起来的时候,显得格外的凄凉的。
“我老了,看来,这黄河我是治理不了了。”此时的崇伯鲧,严重的感受到了心累神累了。
自从他来黄河下游治理水患,他己经多年都没有回过家了,就算是他的妻子离世,他也没有来得及看上一眼,眼看着自己的孩儿己经十几岁了,他才见到了第一面,当他再风尘仆仆的赶回到黄河下游的时候,却发现了天空中的异象。
“大人说的什么话,大人在这里了一辈子,为百姓治理水患,百姓们可是感恩戴德的啊。”崇伯鲧走路时候的样子,己经有了一种明显的蹒跚之感了。
“呵呵,又没有做出来什么成绩,何必呢?”崇伯鲧坐了下来了,他的眼尖,突然间,看到了黄河中腾起的一抹细浪,这细浪之中,像是泛着一团金光,果真,在崇伯鲧细看的时候,才发现,这里面,果然来了一条金龙。
“难道?”上天所安排的事情,他不得而知,可是,有些事情,他还是必须要想到的,他起身,注视着那抹细浪,再向下看去的时候,竟然发现,一条成年之龙身,己经被压在了这里。
崇伯鲧的脸色,直接的大变了起来,看得出来,他所想之事,注定是不错的,这玉帝压一条真龙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呢?而且,从腾起的细浪看来,这真龙倒是一身的戾气,如果他能有着善心。倒是可以为百姓谋来福利,可是,若是他周身的戾气大发,那么,天下间的百姓,还有什么活路可说呢?
“来人,收拾行装,我要回蒲板城去。”己经多年了,崇伯鲧都没有再回去蒲板城,因为上一次与老道合力,将那一条小龙制死,舜帝对他进行了怪罪,这一次,他必须要亲自向舜帝汇报了。
“大人,这河正在加堤,咱们此时离开,怕是不好吧?”随行的人问了起来。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走。”此时,崇伯鲧己经管不了太子了,这时的这条龙,与昔年的那条不可相提并论,那是一条小龙,而这条,却是一条大龙,看起来法力不弱,若是此时不好好修理他的话,待有朝一日,怕是要大祸临头了。想到了此处,崇伯鲧风风火火的向蒲板城进发了。
天兵将墨傲的身体,锁入到了黄河古道中之后,又交待了这几句,这才打算离开,墨傲抬起了他的龙头,呆呆的看向了天宫的方向,那里有他心爱的女人,他虽然不甘心被压到这里,可是,却也是没有一点儿的办法,所以,他只能是默默的流下了自己的眼泪。
夜色凝重,星稀月明,墨傲望着天宫的方向,一阵的发呆,正在这个时候,一条麻利的身影,总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候出现,他好像是生了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个性吧。
“哎,墨傲,好久不见了,你怎么跑到这里了啊?”孙猴子出言的时候,竟然先挖苦起了墨傲,这个墨傲,倒是与他当年有些相象啊,虽然他被压在这里,可是,看起来好像还很不服气。
听到了他那不阴不阳的话语,墨傲并没有理会他,任凭他坐在自己的龙头,得意的和他说着话儿。
“怎么了?压在这里一两天就成哑巴了,墨傲,你说说,我放着好好的东海龙宫太子的位子不坐,为什么偏偏来这里呢?”明知故问,孙猴子是照着别人的痛处打啊。
“这是我的事儿,和你没有半分的关系,”墨傲不高兴的看了他一眼。
有些事情,若是没有人跟他说,那么他就不会知道,若是有人跟他说了,他就不能坐视不理,依孙猴子的聪明,他很清楚的知道该怎么和墨傲说话的。
“过几天,我就要上天去喝喜酒了,天宫太子大喜啊,哈哈。”他大笑了起来,“哎哟,那可是真是一对壁人儿啊,那离落儿,长的真可爱,能娶她的男人,好有福气……”孙猴子是装出来了一副无意的样子,可是,他是别有目的的,而且,在他说这话的时候,他己经可以想到他说这话以后所带来的效果了。
“好了,不和你说了,你在这里呆着吧,俺还有正事儿要办。”孙猴子说了半天,一看他想要的效果己经达到了,所以,便住嘴不说了,当他飞身而起的时候,有意的将袖中的一个法器,落到了墨傲的面前。
墨傲认真的看了一眼,他当时就看出来了,这个小碗,那不是南海龙宫运水的法器吗?这个东西,孙猴子是从哪里弄来的呢?
莫非又是偷?可是,他把偷来的东西,送到了他的面前,又是什么意思呢?
墨傲仰脸之时,一滴酸涩的水珠,在这个时候滴到了他的脸上,冰冰的,冷冷的,流到了他的嘴里面,这不是一滴普能的水珠,这是离落儿的眼泪,不然的话,为什么里面会有苦涩的味道呢?
话说,崇伯鲧领着自己的随从,风风火火的向蒲板城进发,路上的时候,自然是少不了许多的荆棘坎坷,可是,为了天下的安稳,为了能早一天见到自己的儿子禹,崇伯鲧对于这些,根本都是不在乎的。
一路上,风尘仆仆,生生的将一个老人磨砺的更加雪雨风霜,对于这些,崇伯鲧根本就不在乎,他依然是坚持的向前走去。
“大人,咱们家的少爷,此时也得十几岁了吧?”走在路上的时候,随从随意的问了起来,想来这一路是那么的漫长,若是不找点儿话题说说,那不是也是相当的无聊的吗?
“可不是,快十五了,想想,我又是几年没有看到他了。”提到自己的儿子,崇伯鲧一阵的高兴,作为一个父亲来说,他付出的实在是太少了,想想,上一次他回家的时候,他的儿子几乎都不认识他了。
“少爷都十五了,时间可是过的真快啊。”随从再一次的感叹了起来。
“是啊,我听家书中说,他己经去朝中行走了,舜帝对于他的照顾还是相当的不错的。”崇伯鲧可以为天下苍和这么的卖命,一方面,是舜帝的确是对他不错,另外一方面,也对他的家人较好。
“嗯,大人为天下百姓忙碌了一辈子。此次回去了以后,一定要知会舜帝,再派别人来治理黄河吧。”随从建议了起来,必竟,人只有这么一个一辈子啊。
“我再想想吧。”崇伯鲧回身,看向了身后他所走过的路,人的这一辈子,只有这么长,走过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大人莫非还在留恋这里?”随从好像是看懂了他的心思一样。
“必竟呆了一辈子了啊。怎么可以不留恋呢?”崇伯鲧无奈的笑了一下,继续的向前走去。
远远的,有一座高山,高山上面,坐了一个老者,老者的身上,背了一个袋子,他在认真而执着的捡着什么,任凭那当空的太阳,也没有把他晒退下。
天越来越热了,崇伯鲧与随从己经走了好远的路了,两个人己经累的是没有一点儿的力气了,只好找了一个大石头坐了下来,崇伯鲧一屁股坐定了以后,就大口的喘着粗气,随从将随身拿着的茶水,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伸手,接了过来,眼看着一杯的茶水,却在他接了过来以后,全然的消失了,而且,消失了是莫名其妙。
崇伯鲧的心中,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他没有说话,又悄悄的吩咐自己的随从给他倒了一碗,这一次,他认真的注视着,果然,眨眼间的功夫,那碗水又消失不见了。
一时间,天气那么的热,可是,崇伯鲧却是一身的冷汗,随从看得也是害怕之极。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儿了?莫非此地是一人不洁之地吗?”随众跟随着崇伯鲧走南闯北的,什么事情都是看到过的,所以,他问了起来。
崇伯鲧没有说话,他直起了自己的身体,四下的看了起来,果然,在一片阴冷之处,看到了一抹白光,这白光正气凌然,一看便不是什么凡人。
他拱手,冲着那道白光轻语。“不知是何路上仙,如此戏弄老人家,是否可以现身相见。”不得不说,崇伯鲧的胆子,那可是相当的大的,若非是如此,他也不会被舜帝委以重任的。
那道白光在稍稍的迟疑了以后,终于现身了,但见白光一现,一个妙龄的公子,出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这个公子,长相是眉清目秀的,有玉树临风之态,特别是他的两只眼睛,格外的有神,一看就知不是凡人。
他的手中,拿了一把折扇。无形中,将他的潇洒,更加完全的表现了出来,他的两只眼睛里面,格外的有神,就好像,这天下都是他的一样。
“敢问上仙是何许人也?”崇伯鲧依然保持着最初的礼数,有些东西。他是不能越矩的。
这个年轻男子,只是冷眼的看着眼前的崇伯鲧,却并不说话,他的脸上,有着一阵的冷意,而且,是越来越重,好像怎么也散不开一样。
崇伯鲧无奈,将刚才他所说的话,再复述了一遍,可是,男子依然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既然如此,在下就不打扰了,咱们走。”崇伯鲧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他今天的麻烦是来了,正所谓的,此地不可久留之说,正是如此啊。
可是,既然是路过了,那么,再走就不容易了,但见那个年轻的男子,化作了一道的白光,生生的挡到了崇伯鲧的面前。
“老东西,你可还记得我?”男子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的话语之中,一阵的恨意,而且,他有意的露出来了他的脖颈,上面,血迹斑斑的,看起来就像是受过了重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