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啊黄河,我己经来了三年了,三年的时间,还是没有把你治理好,明年开春的时候,不知你又要害了多少的老百姓啊,到底是我崇伯鲧无能,还是你过于的顽固呢?”崇伯鲧对着苍天仰望着。
突然间,有一道明亮的白光,射入了他的眼中,他伸手,捂向了自己的眼睛,看向了那道白光,但见那道白光,直直的落入了黄河之中,而且,距离在他不远的地方。
“白光入河底,真龙再现?莫非……”一时间,崇伯鲧认真的看向了黄河里面,此时的黄河,虽然是一直平淡的流动着,可是,不难看得出来,在河的中心之处,好像有一条滚动的身体一样,这个时候,他更加的认同了自己的想法儿。
“老天还有别的安排吗?”他自问了起来,同时,又认真的看向了黄河的底部,河水瞬间加快了流速,还夹杂着黄色的泥沙,让人分不清这河底里面,到底有一些什么。
不远处,一个风尘仆仆的道士,手中拿着一方罗盘,他看起来十分疲累的样子,时不时的用手中的罗盘在定位着。
远远的,他看到了崇伯鲧立于河畔,崇伯鲧一身的青衣,年纪也不过是三十岁左右,可是,在他来黄河治理水患的三年时间里,己经把他折磨的苍老了许多。
那个老道士,手里面拿着罗盘,定位了一下崇伯鲧,然后,他摇了摇自己的头,突然间,他的脸色一惊,冲着刚才崇伯鲧所看的那个方向,认真的看了起来。
“大师,你可是看出来了什么吗?”崇伯鲧自信这个道士并非是凡人,看他的样子,仿佛己经有数月都没有休息过了。
“你是谁?”这个道士,在看到崇伯鲧的时候,心中升起了一阵警惕的感觉,他将自己的罗盘,放到了自己的衣服里面,生怕崇伯鲧看到了一样。
“我是崇伯鲧,奉舜帝之命,前来治理水患,”崇伯鲧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在他看来,这个道士,必不是泛泛之辈,他所来这里,也是为了刚才落入黄河里面的龙脉罢了。
“哦,老道不过是经过这里罢了,并没有什么事情。”老道士看了崇伯鲧一眼,转身就要离去。
“大师。稍等。”崇伯鲧一个箭步,拦下了道士的去路,他看着道士的眼神,很明显的有一种别的什么意思。
“稍等做什么啊?难道您有什么事情要找老道吗?老道也不过是路过这里罢了。”老道士不想和崇伯鲧说的太多。
“大师是否看到了黄河之中刚落入了一些东西啊?”崇伯鲧直接的说了出来,他的脸上,荡起了一个笑意。
老道的心中一惊。他不得己的将崇伯鲧从上到下的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看来,这个年轻人,也不是一般的池中之物啊。
“你看到了什么?”老道直直的将这个话扔了出来,他想确定,这崇伯鲧到底是真看到了,还是在诈他。必竟,这一路而来,他过于的辛苦了,这龙入河底,可不是一件好事儿啊。
“白光出现,真龙现身,看来,我夏朝江山,怕是要易主了。”崇伯鲧直接的将这个事情说了出来。
果然,老道的眼睛,明亮了起来,崇伯鲧所说之事,正是他所担心之事啊。
“对不起,老道眼拙了,没有想到,崇伯大人也是一个高人。”老道这才认真的与崇伯鲧交流了起来。
“大师,可否借一步说话?”崇伯鲧伸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引领着这个老道士,向不远处的一个草棚子里面走去。
受命前来治理水患的这三个年头,崇伯鲧是心力交碎,为了能更好的治理黄河,他夜不能眠,就在这里,建了一个小草棚,吃住都在里面,天将大任降于他身,他自然不敢掉以轻心的。
简单的茶桌,两杯清茶,置于两个人的面前,老道也许是因为走了太久了,所以,他显得格外的劳累。
“大师,你辛苦了,先喝杯茶水吧。”崇伯鲧示意老道喝水,老道也不客气,端起茶杯,就喝了一个底朝天。
“我追这个东西,己经追了三个月了,没有想到,他竟然在黄河落脚了。”老道轻语了起来,这三个月的时间,他的腿都跑细了,可是,总是找不到这龙脉的落脚之地。
“对于这件事情,大师怎么看啊?”崇伯鲧极想知道这道士的目的,看他是敌是友。
“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可以丰衣足食,可谓是好生活,如今,真龙再现,怕是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的。”老道说出来了他的担心。“今他落于河底,有朝一日,必然是会起义造反的,到时候,连累的,还是天下间的百姓,老道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经老道这么一说,崇伯鲧的心中,己然是明白了十有八,九。
“那大师打算怎么办啊?”崇伯鲧再问了起来,他一脸的轻笑,看来,这个道士心中之气想,与他也差不到哪里去的、
真龙再现,必然是在推翻现在的统治,天下自然是难以安定,到时,兵荒马乱的,指不定会出什么妖娥子,而且,会让天下间的百姓,为之受罪的,腥风血雨,血流成河,这种事情,能避就避才是最好的。
“将他斩于襁褓之中。”老道士做了一个杀的动作,他的意思,也是再明显不过了,为了天下的安稳,什么所谓的真龙都不重要了,如以人为之力,可将之斩之,那是最好的。
“大师,茫茫的河水,深不见底,九曲十弯的,您打算如何斩之呢?”崇伯鲧是一个聪明人,他必须要找出来个捷径的。
“哈哈哈哈。”老道士突然间的笑了起来,他用他那精明的眼睛,极有深意的看向了崇伯鲧的眼睛,伸手,他抚了一下自己下巴上面的胡须,然后,轻语。“今天,就算是不在这里巧遇了崇伯大人,在下也会去找大人的。”老道的话,让崇伯鲧机敏了起来。
“此话怎讲啊?”他再问,眼神里面,全然的都是对这个老道的敬佩。
“崇伯大人请想啊,如果,老道在这里出现,施法斩龙的话,不见得法力就能超过这条龙,而且,还会引来百姓们的猜测,到时候,如若斩不了他,还可能助他一臂之力,使他得到人心,如果,依大人之手,将他斩之,那是最好的,这不是双赢的事情吗?大人既可以保得百姓们的周全,又好在舜帝面前邀功,这一举两得之事,想来,大人是不会不看在眼中的吧。”道士的话,正说中了崇伯鲧的心中之事。
想来,他在这里三年,没有功劳,却也有苦劳,水患一直治理不好,是他的责任,到舜帝的面前,怕是他也难以交差,如果,可以将龙脉斩之,也算是他立了一大功啊。
“全依大师之说了,崇伯鲧尊命便是、”崇伯鲧想也没有想,就应下了这件事情。
“既然大人这么认同老道的意思,那么,老道就开始安排了。”老道对于崇伯鲧的配合,好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样。
“请讲。”崇伯鲧再问。
“如今,龙脉己经在这里落了户,那就说明,这龙脉所落之处,肉身己经形成了,就依附在附近人家的孩子的身上,我们这几天,召集人,准备开工,在这里,筑上一个桥,就算是不能将他的脉给斩断,最起码,也要压他个几千几万年。”老道如此的安排了起来,他果然不是一个凡人,己经看得出来龙脉扎根于此处了。
“我也是这么个想法儿,大师放心吧,我马上就着手安排这件事情,一路奔来,大师辛苦了,来人,安排大师前去休息。”崇伯鲧唤来了自己的随从,吩咐了下去。
这件事情,就这么的被他们两个人给敲定了下来。
送走了老道,崇伯鲧陷入了一阵的深思之中,他望着平静的河面,时不时的泛出来了一丝儿水花,心中实在难以安静下来。终于,过了好久,他回到了草棚之中,提笔,拿出来了布帛,开始写字。
“舜帝,见字如见人,黄河下游,出现真龙龙脉,鲧先斩后奏,请帝恩准。”写完了这几个字以后,他将布帛折了起来,封好,交给了自己的手下人,吩咐他们送于蒲板城中,交于舜帝,想来,舜帝也会如他的想法儿是一样的。
夜晚,村寨里面,一家庄户人家的灯还没有熄下,女人坐在床前,手里面做着活计,男人端来了洗脚水,将自己的脚洗了洗。
“婆娘,明天我还得去堤上,吃饭的时候,你们就不用等我了。”男人朝着自己的女人,说了一声,这个女人的长相,十分的清秀,看起来,十分的安静,她的手里面,正给自己的男人纳着鞋子。
“不是说天冷停工了吗?为什么还要去啊?”女人问了起来,她回脸,伸手抚了抚睡在床上的小儿。
提起她的儿子,她可是十分的高兴的,她的这个儿子,生下来就聪明,什么东西。看过了一遍儿,就过目不忘了,而且,她儿子的长相,那可是相当的英俊的,一般人那可是比不过的。
“昨天接到的通知,说,黄河的水马上又要泛滥了,所以,召集了人,再去加固河堤,想来,我们生活在这里,也够倒霉了,年年都要碰到水患。哎。”男人无奈的说了一句,他盘腿,坐到了床上,拿过了女人手中的活计,扔到了笸箩里面。
“谁让咱们住在这里呢,再说了,朝廷不是也派了人来治水吗?相信会有好的一天的。”这个女人,开慰起来了男人。
“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治理好啊,看到你们娘俩儿,跟着我遭罪,我这心里啊……”男人的内心中,一阵的内疚之意。
“他爹啊,你说什么话呢,我们娘俩儿,跟着你,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呢。”女人娇羞的靠在了男人的怀中。
“感谢你为我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啊,这么聪明可人,一看到儿子,我就觉得生活有奔头了,从明儿开始,我多上工,多挣钱,争取让你和儿子过上好生活啊。”男人做着保证,伸手,将女人的身体,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钱多钱少,无所谓的,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就好了,对了,他爹,你们此次去加固河堤,得需要多久的时间啊?”女人问了起来,她可不想与自己的男人分别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