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战场“天平,莫名其妙的过来一阵吼,你最近吃的太多了是吧!”被崩飞的大门碎片砸的脑袋青一块紫一块的吴刚,满脸晦气的走出了已经成为历史的大门,眼见面前杀气腾腾的天平,吴刚倒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前两天不还好好的吗,自己还义务的给他做了开导,可是这天平今天发什么神经?莫非是鬼上身了,不过就算是死神大概也没这么大本事吧。
“你说,那个东西怎么会跑到元始身上!”一把抓住吴刚的衣领,天平近乎咆哮的吼道。
“那个东西,是什么,莫非,他醒了?”吴刚皱眉,略微感应了一下,“居然触动了五天封印,看来,所有的因果好像都要在这一世了解啊!这天道,当真打得是好算盘啊。”没头没尾的话,却让天平的头脑略微冷静了下来,他放开吴刚,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淡淡的问道:“那么,我想知道,为什么他和封印会出现在我徒弟身上。”
“去,天天说我没脑子,自己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你的三个徒弟是怎么来的,老子我当年挂的时候元神一气三分,虽然后来因为感悟了某些东西复活了,不过他们不也就这样出生了吗?然后,也不知道是机缘巧合还是什么的,我身上的封印就自动转移到元始身上去了,而且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只是,现在看来并没有造成什么奇怪的影响啊,别这么紧张了。”吴刚手里的那柄看的就骇人的巨大斧头,却被他拿在手里运转如飞的修指甲,很让人怀疑他会不会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手切下来。
“你是说,你也无法确定究竟怎么回事?”天平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他随便用手掌切割了一块巨石,就那样坦荡荡的坐了上去。
“莫非,你挂的时候会知道挂了以后能出现什么事情?”吴刚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你又不是不知道,天道的法则就是,圣人以上强者死亡之后,连变成鬼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赌运气看能不能转世,而现在的洪荒,连轮回都没有,无奈啊。”不知道从哪变出一坛老酒的吴刚,随手就将他扔给了天平,“你立的戒律,修道者不许喝酒,是怕他们酒后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不过,你这家伙没这顾忌吧!”
天平接过酒,轻车熟路的拍开了泥封,仰着脖子就灌下去半坛:“倒是可以喝,不过,比当年酒神的手艺可差多了。”
“切”吴刚伸手,接住了天平抛回来的酒坛,不屑道:“胡说八道什么呢,每一代的酒神都是天道所立,人家酿酒都带着天道印记的,说白了,他酿的酒就等于是天道酿的酒,这味道,能一样吗!更何况,从开天到现在的这一个时代,酒神还没有诞生呢!你喝的这酒,还是我偷偷从一些实验酿酒的凡人手中弄过来的!”说完,吴刚低头瞧了一眼酒坛,煞是心疼的说道:“你个老道,平时在外人面前斯斯文文,酒水不沾的,今天喝起酒来这么疯!也不知道给我多留点。”
“好了,别扯远了,他的问题,你究竟准备怎么办,在我们刚刚诞生的那段日子里,可是以五敌一方才封印了他,我怕”天平可没有吴刚那么好的闲情逸致,相反,涉及到相处十万年,一手带大的几个徒弟,一向被自己的朋友们喻为满腹墨水,心肝黑到底的天平道人,也有些麻爪。
“今天算是见识到真人版的关心则乱了!”吴刚大笑一声,提着斧子开始向外面走去:“当年制服他的时候,我们五个都是贤人果位,如今,我们那三个倒霉兄弟虽然还没有觉醒,但是凭借我们两个真人阶位的家伙,制服他,还是小菜一碟啊!”
“看来,最近攒的事情太多了,脑子都开始不灵光了。”天平拍拍自己的脑袋,只能苦笑,或许是四十九世前的那惊天一战让他的记忆太过深刻,以至于忘记了,如今的自己,已经超过了当年不知凡几。
忽然,嗖的一声,突如其来的危险感觉促使天平下意识的向旁边一闪,只见原本停放在吴刚肩上的巨型斧子就这样贴着他的耳朵呼啸而过,而吴刚的拳头也照着他的面门重重袭来,“对了,刚才是谁说要捏碎我的全身骨头,拖出去游街的,老子的纯桂树木打造的门板啊,就被你这么拆了,说,还老子我几千件先天至宝!”
“先天至宝”天平的声音也骤然提高了个八度,“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在我这敲诈走多少宝贝,今天拆了你一扇破门,敢跟我要赔偿,土豆你个西红柿,番茄你个马铃薯!反了天了,吃我一记猴子偷桃!”
“闹着玩的,你来真的,看我的龙爪手!”
“双峰贯耳”
“啊打!看我的不传密式,菊花朵朵开!”
就这样,两个可以挥手间创灭天地的至强者,居然就在这天外天的战场边缘,抛弃了一切真元和天道感悟,就像两个最无能的小混混,肆意的释放着心底的压力,而没有人会在此时煞风景的提起洪荒中的一切,只因为再过一段时间,大概连天平也不会知道洪荒会不会还有幸存的任何生物。
梁州,草原阿鼻元屠,在双剑合一之下,魔气直冲霄汉,剑尖更是直指通天心房,而此时的通天,却是因为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在那边优美的做着抛物线运动,而阿鼻元屠双剑离他的身体,已不足寸许。
“心似浮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西东!”
“心似浮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西东!”
这两句明显出自天平道人的话语忽然如同电闪雷鸣一般,划破了通天脑海中的混沌,使他在的心从绝望的深渊中解脱出来,哪怕是在他的眼中几乎将天地一并覆盖的阿鼻元屠双剑,却也在他初步的明白了这两句话的含义之后,找到了破网而出的生机。
“死吧,让老祖我来好好品尝你那心口的一点精血吧!”狂笑声中,冥河紧跟在双剑之后,猩红的指甲已经伸展了半尺多长,看架势居然打算将通天一击分为两段!
“是吗,”通天的嘴角重新挂上了笑容,他的两眼豁然睁开,此时变得宛若美玉般的瞳孔嘲讽的看向冥河老祖,嘴中轻吟道:“心似浮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西东!”明明没有御使任何真元,完全控制不了身体的他,居然就这样在半空中将身体换了一个诡异的姿势,恰好闪过了阿鼻元屠双剑的一记绝杀,然后,面对疾冲而来的冥河,通天露齿一笑:“既然自在了,出剑哪还需要任何束缚?”他的左手缓缓举起,掌心直面冥河的喉咙,用近乎梦幻的声音吟唱道:“青莲剑歌御剑千山!”
几乎承载了通天过半真元的青萍剑怒射而出,仿若一条青色的巨龙,嘶吼着冲向了冥河的喉咙,与此同时,眼见通天无恙而松了一口气的太上,再度催动法力,使因为法天象地这洪荒第一神通而变大了无数倍的身体,继续向上增长,而他燃满了三味真火的躯体,更是炽烈的焚烧着冥河老祖的血狱结界!
“雕虫小技,也要在老祖面前卖弄!”深感受到屈辱的冥河双眼厉芒一闪,异变的左手劈向将至面前的青萍宝剑,毕竟,在当年冥河试剑天下的岁月里,这种在他看来像小孩把戏似的御剑术,已经不知遭遇了多少。
“不对!”剑掌相交,冥河发现虽然自己的手已经改变了青萍剑的运行轨迹,只是在没有任何人的纵下,青萍剑居然就仿若有灵一样的自己调整了一下角度,以更胜从前的速度扎入了冥河的咽喉!
“呀,汰!”同一时刻,伴随着太上道人拼尽全力的一声怒吼,这由冥河老祖所布,仿佛连天都要遮蔽上的巨大结界,就这样被他拿蛮力生生破开,也重新诠释了这洪荒世界中,唯一传承与盘古的法天象地神通为何敢于号称第一!
血色光幕破碎,又是一场倾盆血雨,提起真元裹住身体的通天来到了收起神通,将身形化为正常大小的太上身旁,心有余悸道:“好可怕的敌人,若不是他太过大意,我又怎可能有伤他的机会。”
“是啊,”脸色苍白的太上睁开了双眼,略微服用了几枚丹药回复了一点真元的他对通天说道:“先把青萍剑收回来吧,我们还要去看看元始师弟怎么样了。”
“好的。”通天点头,单手一掐剑诀,却诧异的感觉到青萍剑好像插入了最为坚硬的铁石中,被生生的别在了里面,动弹不得。“怎么可能!”通天不由得一声惊呼。
“嘎嘎,好精绝的剑术,不知道我吃了你们以后,会不会得到你们的能力呢?当真是期待啊,嘎嘎。”血雨落尽,太上通天两名道人有些惊慌的发现,被通天一式御剑千山炸飞了半个脖子的冥河,居然就那样微笑的看着他们,配合上他左边清秀右边被剑气划得破烂不堪,血迹斑斑的脸庞,实在是骇人无比。
“老祖我,很久没有这么疼了,你应该感到自豪!嘎嘎嘎嘎,老祖我现在最想吃的是你们的师傅,能教出你们这样的徒弟,想必你们师傅的血肉,一定是美味的让人垂涎吧!哇嘎嘎嘎。”凄厉嗜血的狂笑,伴随着他那半边脸上的血迹伤痕在肌肉的蠕动中一点点消失,使得太上和通天第一次对面前这个诡异的敌人产生了一点点绝望的念头。
“嘎吱,嘎吱,嘎嘎,碰!”随着脸上伤势的快速愈合,冥河老祖的脖子也开始蠕动的重新生长,而被他脖颈肌肉夹住的青萍宝剑,居然就在冥河老祖的肌肉骨骼生长的过程中,被强悍的压力赫然挤碎!而原本就因为失血过多,消耗大量真元而脸色发青的通天,更是因为本命法器的被毁,抓住心口惨叫一声单膝跪倒了地上。
“不断变着花样让老祖我开心的蝼蚁们啊,这一次,你们还有什么奇怪的招数呢,老祖我,当真很期待啊!”身体完全恢复正常的冥河,左手一提,跌落地面的无尽血浆都被他召唤而出,凝聚在身体周遭,好似一个巨大的龙卷风暴,而他的双手,更是用一种古怪的方式拿着阿鼻元屠双剑,随时都可以悍然发动攻击。
“小师弟,还撑得住吗?刚才我不是让你和元始一起走吗?通天,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不守承诺了?”太上不计本钱的将自己身上的丹药塞进了通天的口里,半是关切,半是责备的说道。
“切,老不死的,你都不死,道爷我怎么会有事,你的人情,老子会找个机会还得,当时要是把你这个老不死的一个留在这里,你不还连渣都不剩了!让道爷我抛弃同门逃跑,老不死的你这辈子都别想,要不是元始突然变成那个德行,莫非你认为他会离开吗!切。”说到这,通天的脸上又泛起了平时最常见的坏笑:“老不死的,以你和我们那个白痴师尊的个性,你手里应该还有底牌吧,到底还能不能用?”
听得通天这样问话,太上脸上也只是苦笑,“师傅教过我一招无视等级的招式,只是,现在的我使用,会花费很多时间,可是,你知道”
“没问题,你准备就好,对面那个变态的攻击老子替你挡了。不过,用这种东西不会伤害到你的身体吧?”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的通天,磨拳搽掌的打算大干一场,但是又因为想到了某些事情,回头问了太上一句。
“当然不会!”太上笑着眨眨眼睛,他心中跟了一句:“如果我成仙之后的话。”
“那好,我守,你攻,青萍剑,给老子我现啊!”完全忽略了自己也深受重伤的通天,挥手再度召唤出青萍宝剑,看着对面因为这一变故而好像在思考什么的冥河,通天心中冷笑:“如果我不死,洪荒之大,还有谁可将青萍剑彻底毁灭呢?”
“那好,你守,我攻。”提气闭眼的太上再度睁开眼眸,而在这个时刻,他的瞳孔之中,唯剩的,就是那一对轮转不息的阴阳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