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追?”身旁的贴身侍卫见慕容染的神情,便推断出苏殷绝非简单之人,俯身轻询。
“不必……那北冥王是你我都惹不起的,若没有他……恐怕这江山便早已毁于一旦了……”他叹了叹积蓄已久的气,眸子深沉得让人看不出哀乐,却让在座的大臣无一不心惊肉跳。
我负了她,恨着我,便是好的。
这宫宴……不办也罢。
拂袖离去。
-------------北冥王府------------
“本王从不欺人,堂中之话,并非无稽之谈。”
白墨看着面前气鼓鼓的女人,嘴角不自觉又上扬了几度,笑得更欢。
不,是更妖孽!
直到上了马车时,苏殷才看清楚他的容貌。
比戴上面具的他,还更冷峻几分。
更让她想不通的是……
白墨竟比女人还要好看!啧啧啧……看那小脸白暂的……呸!妖孽还我世界观来!
“哦?何出此言?”苏殷昂起头,露出一副听你编的表情。
白墨从袖中戏法似得拿出一封卷轴,平摊在桌上。
“这是你父亲生前与我北冥府立下的契约,血书为证。本怕你不信,既然已恢复记忆,你便亲自看看。”他挑挑眉。苏殷盯着没有打开的卷轴,迟疑半响。“放心,无毒。”
苏殷半信半疑,盯着卷轴上熟悉的字迹,记忆如涌泉般滚滚而来。
的确……是由父亲亲自落笔……
这么说……
她抬起眸子,死盯着白墨。“这么说……你要我嫁给你?”“……可以这么说。”“我不同意!”
“若我没记错,你父亲养你十三年,你还未尽孝道,他便离世。这是丞相大人的遗愿,你确定要反之?岂不是大逆不道?”白墨对她的软肋了如指掌,威逼利诱起来也头头是道。
要是还是个有良知的人,定不会为了一己私欲妄下定论。
苏殷的眸子迷离起来。
“本王会给你时间考虑。”
他丢下这句话便草草离去,留下愣在一旁的苏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