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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风满璇玑亭 (2)

“就如看戏,一部戏,折子越多越尽兴。台上的桥段要波折起伏,生旦净末的情怀要忐忑起伏,时而欲语还羞似小桥流水,时而琵琶铮铮如沙场点兵,欲得的,得不到,欲思的,思不成,欲恨的,却贪那一眼风流,欲怨的,却恋那一点温柔,拉拉扯扯,摇摇摆摆,将看客的心思吊上来扔下去,吊上来再扔下去,反反复复,复复反反,玩得他们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甩袖落幕,岂非人生一大快事。”折扇一翻一转,如天官素手,牵云起雾。

子子眨眼:窟主的意思就是……玩完了甩手,任你东南西北飘,我意逍遥足矣?

她偷偷抬眼,自家窟主妖眸半敛,素额微偏,眉眼唇角一点情绪,非笑非嗔,非怨非怒,纵然是那翻手为云覆手雨的朝堂贤相,也不过如此气度吧。

是这个意思……子子肯定。“窟主……”软软靠过去,搭在摇床边沿看着渐渐漂亮的婴儿,她深深一叹,“您总是让子子无言佩服。”

“如何是无言佩服?”

“仰之弥远,俯之弥深。”子子叹口气,满脸的先天下之忧而忧。

饮光窟主闻之大笑。摇床中,婴儿四肢蜷动,慢慢睁开眼。

同一时刻,听剑阁——

澹台然、神羞和石勒正站在阁外。石勒从开封回来,似乎是有事要办。

听说了伽蓝七战,加上神羞碎碎叨叨的描述,石勒对澹台然是同情多过可怜。趁大家聚在一处,他道:“兄弟,竹外桃花三两只,天涯何处无芳草。”

澹台然眨眼。

“我们家窟主是祸害啊!还是属千年的那种。你把心系在我们家窟主身上,和把心喂狗有什么区别……是说没得比的意思。”石勒佩服他的勇气和坚持。

“……有区别的。”澹台然表情扭曲。

“你到听剑阁来干什么?”神羞拐了石勒一记。乱说话!

澹台然用食指挠挠脸:“我想问问,我在伽蓝用的乌剑……”

神羞飞快道:“自然收在听剑阁里。”

“我可以看看吗?”

“看没问题,但不能拿出来。窟主有吩咐。”神羞将条件说出来。

“不会拿。”他肯定。

听剑阁有四层,无人驻守,但每隔一日便有侍女打扫。三人入阁,看到扇开八面,空气无香,感觉森森剑气迎面扑来。神羞、石勒早已熟识,他则难掩震惊。

这不是剑阁,是剑窟。

剑,有长有短,剑架,有同有异。有的架子分上中下三层,每层一剑,似文武百官,有的桌子奇高,只放一剑,似王侯将相,有的剑则整齐斜挂在墙面上,似千军万马。

他站到一张桌子前,盯着剑鞘上的花纹,轻道:“她很喜欢剑。”

“自然!”神羞在另一边抢白,“我家窟主喜欢剑,谁都看得出来。”

“但她很少用剑。”

神羞嗤笑:“谁规定喜欢剑就一定要用剑!”杀人的未必全是刀。

“那倒是。”他点点头,抽出桌上那柄剑,默运烈焰神剑心法,注气于剑……

嗡——剑断。

神羞呆了。

石勒也呆了。

窗外,数片枯叶从枝头坠落,旋也不打一个。

“窟主——”神羞两腿成轮,带起一地落叶冲到小花汀时,计冰代正抱起睁大眼的婴儿。

“啊——咯咯——”婴儿卷着小手向神羞扑腾。

神羞奇迹地站直,宛如撞上一堵无形的墙。

“怎么了?”素颜向神羞偏来。她今天没有勾脸,静静淡淡的,让神羞心里“咯噔”一下。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拼了!神羞深深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澹台然!刚才澹台然说想进听剑阁看看但是他把剑看断了。”

她动作一停,蹙眉:“你说……听剑阁里的剑……断了?”

“是。断了。”说话简短是不想让人听出声音的颤意,神羞自己知道,他的小腿抖得几欲扑地。

听剑阁里每一柄都是千金好剑,每一柄都杀过人,看两眼就断,那是奇迹。她知道如果不是事态严重,神羞不会惊惶失措地跑来。略一思索,她抱着婴儿直冲听剑阁,轻功折腰,衣角眨眼间消失在两人眼中。

子子追上。神羞续追。

来到听剑阁,纵身掠上二楼,就见澹台然和石勒面对面站着。

石勒看到她,低叫“窟主”,身形突然向后纵开,“当”,手中是一截断剑。

她脸色一沉。

澹台然慢慢转身,手里也是一截断剑。他咽下口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她愣愣盯着他手上的半截剑,悠悠轻喃:“碧海潮生……”

他将剑藏到身后。

她又将视线移向石勒:“流风回雪……”

石勒干咽唾沫。他为了阻止澹台然断剑才抽了一柄与之对峙,没想到澹台然的内力居然透过剑身传到他手上,还震断了他手上的这柄……死定。

两把都是响当当的名剑啊……她渐渐狰狞。

婴儿突然大哭,她微怔,怀中刹时一轻。抬头,是他将婴儿搂了过去,轻摇轻哄。

她一眼扫过去,还好,地上没有其他断剑。正要调整心情,神羞却在她身后怯怯道:“窟主,一楼……”

她快步下楼,站在楼梯拐角向下望……脑中一片空白。

架子下的半截是“碎霜”,边上横着两截“二圣合德”。

“飞鹤”与“文殊”的残身相拥而眠。

“一败龙城”压着“天赤莲”,“天赤莲”压着“孔雀”,三剑横七竖八。

还有……

还有……

还有……他、他是故意的!脑中神经一断,她回身怒斥:“澹台然!”纵身掠起,袖尾翩然,挟着满身戾气一掌击向他。

他背过身,空门大露。

那一掌,却在离他衣衫一寸处刹住。

他以背相对,为的是护住怀中的孩子。等了一会,不见预料中的冲击,他慢慢回过身,就见她缓缓垂手,轻轻抚平袖子。

“冰代……”他讪讪瞅她一眼。她飞快将孩子从他怀中夺回,但孩子一只手正紧紧揪住他一缕发。抱是抱过来了,却把他的头也一并扯过来。

她去掰孩子的小指头,偏偏小家伙就是不放,还用力往怀里扯,扯得他鬓边阵阵抽痛。

素白的脸突然近在咫尺,他耳如鼓鸣,盯着她一段白皙的颈,僵硬道:“没关系……没关系……”耳边又是一痛。他赶紧向石勒招手,用石勒手里的断剑削下那缕发。

孩子突然笑起来,抓着一截头发手舞足蹈,发丝在她脸上挠来挠去,麻麻痒痒。

“收拾干净。”她举步下楼。

“是。”神羞和石勒对视一眼。

行到阁门时,她停步,侧身,语调淡淡:“他的脚尖只要进听剑阁半寸,你们就去庸医那里试药。”

呼——两道风,澹台然已经被神羞和石勒一左一右架出了听剑阁。

她瞪了他一眼,抱着婴儿回藻风自熏楼。

“不准跟来!”一句话,定住他欲追的脚步。

枯叶簌簌飘落,黑黝黝的枝杆更见嶙峋。

他在阁外呆站半天,听到阁内丁当声响,忍不住扒着门框探出一颗脑袋。“神羞!”他大叫。

神羞负责清理一楼,正将七零八落的残剑放进布包里,被他叫得全身一抖,中指被剑锋划过,沁出一缕血丝。“呼”地站起来,神羞青面獠牙:“别以为你武功高我就不敢揍你!”

他缩缩脑袋,慢吞吞问:“这些断剑,你们怎么处理?”

“扔了。”神羞蹲回去拾剑。

“全部扔掉不是很可惜。”他小声嘀咕,想了想,又冲神羞大叫,“不如把他们改成匕首!你看,它们没缺没坏,就是连不到一起去,做成匕首刚刚好。”停了停,补充——“还可以打成鸳鸯匕。”

匕……神羞面如厉鬼,恨不得将满地的断剑全部戳到他身上。剑断了改成匕首,这是哪门子道理?

“真的要扔掉?”他盯着被神羞收拢在布包里的断剑,眼中银光闪闪。

神羞突然泄气,无力地瞟了他一眼,“断掉的剑,就像失魂的人,已经是尸体了,窟主不会要的。”

“给我吧!”

“……”神羞很怀疑:他刚才说这么多,目的就是这一句吧。

“不然,你告诉我你会扔在哪里,我去拾回来。这样,你完成了冰代交待的事,也算没违背她的意思。”

神羞已经气到反璞归真。

他就当神羞答应了,脑袋缩回去。没过多久,脑袋又伸出来:“神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

“西游记里,你演哪个角色?”

“哪咤!”

“哦!”

“……”

静了没多久,他又开口:“你说……冰代是不是很生气?”

“窟主?”神羞冷笑,“你、以、为?”

“那就好。”他点点头,经纶满腹地走了。

神羞怔住。为什么他听澹台然的语气有丝丝愉悦?窟主生气他很高兴,是这个意思吗?

一个时辰后——

夜多部众到大慈大悲楼,见到坐在南书房的饮光窟主,对安和赞道:“饮光窟主今天勾黑脸哦……好有威严……”鲜花洒呀洒。

“……”安和静了好半天才说:“我家窟主今天没勾脸。”

“……”

“是被气黑的……”

说话的夜多部众瞬间从活人转化为石像,表现了质的变化。结结巴巴了半天,夜多部众终于憋出一句:“我还有事,告辞。”夜多窟十八术——遁逃。

两个时辰后——

须弥部众经过大慈大悲楼,向南书房探了探头,对安和道:“饮光窟主今天勾白脸啊……好有城府……”

“……我家窟主今天没勾脸。”

“……”

“是被气白的……”

“……啊,我有事,告辞。”须弥窟十八术——闪边。

翌日,清晨。

澹台然睁开眼,穿好衣服,洗洗簌簌把自己弄干净后,踩着薄雾往藻风自熏楼跑。

山间晨意雾浓,又是小雪将至时节,呼一口气都是白烟。

他在七破窟的日子一直是这样,她允许他在一定范围内自由出入,却绝不允许他进她的卧室,特别是入夜后。以前,一睁开眼就想去见她,现在,一睁开眼就想去见她和他们的儿子。

在窟里,他的自由度其实满大,而且,每天早午晚三餐都是和她一起吃。如果子子、刑家兄弟、安和或部众们有事留下,他们就一桌吃。

在外,七破窟有上下之别,窟里,他们对尊卑的界定并不严格,多的是彼此体谅。

昨天她气得不轻,他也不想趁她怒火正旺的时候一头撞上去,所以避开了。今天他要好好解释一下,不是故意断她的剑……振奋精神冲到饭厅,却只看到刑家兄弟在喝粥,他的那碗放在一边,份量也不少。

刑家兄弟向他点头。

他坐下,挪过粥舀了一勺,慢慢塞进嘴里。咽下,隔了一会,他问刑九月:“冰代……还没起身?”

刑九月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窟主已经用完早饭了。”

“……”他闷闷喝粥。

小娃儿是子子照顾,他练了半天功,又逗了两圈孩子,午饭时间到了。他兴冲冲赶到饭厅,神羞、子子、刑家兄弟在座,不见她。

低头吃饭,无人说话。

饭毕,他问刑九日:“冰代她……是不是很忙?”

刑九日点头:“窟主正在筹备外出事宜。”

他睁大眼:“她要外出?”

“是。”

“什么时候?”

“大概月底。”

“去哪里?”

“窟主没让我告诉你。”

“……”他抖着唇问:“我儿呢?”

“自然跟着窟主。”

“……我呢?”

神羞投来无比鄙视的一眼,“你又不是孩子,整天黏着窟主!要黏黏你师父去!”

“我师父来了?”他大喜过望。

“来了。”刑九月肯定了他的喜悦,不过,“被我赶走了。”

“……你是说……”

刑九月微笑,很乐意解释这件事:“你师父来找你,被我们拦在斑竹林外,我去把他赶走了。”

“什么时候?”

“两天前。”

他郁结。

“你师父留下两句话。”刑九月偏头想了想,“他让我转告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继续郁结。师父的情况他从神羞那里听到一些,伽蓝一战,师父原本是要赶来的,但苦于对森罗姥姥的承诺没有完成,被困在森罗峰无色宫;森罗姥姥表面对师父冷言冷语,实则亲往中原,当天给他的支持也是共见。

突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师父……

心头有股冲动,很想去见师父,很想告诉师父他有儿子了,很想把儿子抱给师父看看……

浑浑噩噩,终于熬到晚饭时间,他冲进饭厅,只有刑家兄弟在座。

“冰代呢?”他拿筷子戳饭。

刑九月向后倾了倾腰,拉远视线距离,认真地看他:“你找窟主?”

他差点飙泪,问这么多次,他不找她找谁?刑家兄弟一定是故意的。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能郁结地点点头,还不放心地试探:“她是不是故意躲我?”

“躲你?”刑九月皱眉,“窟主为什么要躲你?”

因为我把她收藏的剑震断了很多,虽然不是有意为之,但还是带了一点故意的心思……这话不能告诉刑家兄弟,他其实还有一点私心,想试试她心里究竟有没有一点他的位置。看得出来,她真的很生气,那一刹迸发的戾气把孩子都吓哭了。

她打来的一掌,他是准备承下的,终究她也没真的打下来不是吗。

冰代,冰代,冰代,冰代……心里反复念着她的名字,他微微弯起嘴角。到底,还是他的娘子啊……

刑九月皱了半天眉头没听到他的声音,当他理亏,迳自夹菜吃饭。

“冰代呢?”他不死心,“就算躲我也不能不吃饭。”

刑九月不理他,换刑九日问:“你找窟主?”

他咬牙:“是!”

“哦!”刑九日继续吃饭。

“她在哪里?”他脸皮抽搐,积累了一天的郁结开始化火。

刑九月淡淡道:“窟主没让我们告诉你。”

“……”忍耐,忍耐。他手中筷子很应景地断了。

“你找窟主?”刑九月问。

“……是。”他忍着将断筷扔到刑九月脸上的冲动。

刑九月微笑:“窟主说,如果你多问几次,我们就可以告诉你。”

他立刻明白,从善如流:“她在哪里?”

“窟主今天在上水堂。”

“……她一整天都不在饮光窟?”

“对。”

“她不许你们告诉我?”

“对。”

他突然笑起来,“我等她回来。”说完,换了筷子埋头吃饭。

刑家兄弟以不能理解的表情看他。

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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