妁慈回忆起巧果曾说,自己的容貌同冬儿小姐有几分相似,或许就是因为这一点,燕娘才对自己这般的好吧。想到这些,妁慈又不忍拒绝,便接下了燕娘手中的金狐裘鞋。
这夜,并非往日那样的平静。妁慈心中忐忑不安,寤寐无为,辗转难眠,伏枕乱思。或许正是因为宴越之口中的那句:“太子依旧在找你。”
妁慈披了件长袄,轻轻的开了房门,打算去园里走走。怕惊醒旁人,妁慈连灯也未提。
园里静的只能听见妁慈的脚步声,雪被踩的咯吱咯吱作响,便是这点声音,使得妁慈在这寂静的夜里,些许没那么怯怕。
梅花俏枝头,芬芳扑鼻香。妁慈站着梅花树下,静静的嗅着,嘴角露出了一丝淡然的笑意。
许久,妁慈才察觉,今夜的梅花怎落的这般密多,一朵一朵的滴落在妁慈的肩上。妁慈猛然睁开双眼,忽见一个黑影从梅花树上飘过,冲着自己扑了过来。
妁慈倒吸一口凉气,忙退后了几步,惶恐的跌坐在地上。妁慈来不及呼喊,便被迎面而来的蒙面黑衣人狠狠的踹了一脚,在雪地里翻滚了好几圈。
蒙面黑衣人“嗖”的一声,从臂弯间拔出了一把利刀,缓缓朝着妁慈走去,阴冷的问:“你是邵妁慈?”
妁慈这才明白,这个黑衣人绝不是夜行盗窃的小贼,而是能言出姓道出名的冲着自己来的。。
妁慈无力的趴在地上,胸口被踢得阵阵绞疼,脸色瞬间苍白起来,竭力询道:“你……是谁?”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至于你是不是邵妁慈,待我取下你的一只手,拿回去给主子看看便知晓。”蒙面黑衣人说完便挥舞着手中的利刀,猛地朝妁慈刺去。
“住手,你是什么人?”只听一声厉喝,黑衣人一怔。扭头望去,才发现宴越之穿着一身雪白寝服窜了过来。没等黑衣人反应过来,宴越之抬起腿狠狠朝着他的臂膀横扫了过去,锐刀直插在雪地里。
宴越之忙扶起雪中的妁慈,见其连站立的力气都已消失,心疼之余,气愤不已。大步走到黑衣人面前,使出全身的力道又狠狠的踹了过去:“谁指使你干的?说~”
黑衣人跪地连连求饶,宴越之毫无心思理会他是否会耍诈,只顾搀扶着妁慈,心痛至极。
不料,黑衣人眼珠一转,抓起地上的锐刀,再次朝妁慈扑了过去。
宴越之虽反应明锐,但心心念念顾着妁慈的安危,动作任缓了许多.忙焮起妁慈披着的长袄朝黑衣人扫了过去,搂着妁慈连退好几步。
只听“嗞”地一声,长袄瞬间被锐刀劈成了几片,棉絮漫天飞舞。
妁慈挥手摊开眼前飘舞的棉絮,眼前还未看清状况,就见刀背折射出的白光射了过来。宴越之惊呼一声:“小心。”将整个身子贴了上去,双臂紧紧的“裹”住了妁慈的脑袋。
一声利器划破肌肤的撕裂声,惊醒了恐惧中是妁慈。血腥味瞬间弥漫在周遭,早已覆盖了梅花香气。
黑衣人见状,迅速翻出了花苑的围墙,逃出了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