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离宫被堵一事,朱见潾的寝殿被看惯的极为严实。冷冷淡淡,再无人能随意进出。
这日,万通握剑而入殿,身后紧随锦衣卫侍几十人,将朱见潾团团围住。
朱见潾不由诧异,随后淡然一笑道:“万大人,你今日又是唱的哪一出?次次如此,您觉得妥当吗?莫非本王当日那一脚,没让大人您窝心啊?”
万通一脸凶神恶煞,朝着锦衣卫侍嘶吼了一声:“带走!“
朱见潾丝毫没有反抗,伫立在原地,任由锦衣卫侍上前将自己的臂膀别在身后,架着自己出了大殿。直至到牢狱之中。
狱中挥鞭之声不断,罪犯哀嚎凄绝。朱见潾蹙着眉,一步一步跟随着侍卫们的脚步。随后停在了一个十字木架旁小间狱房,一旁摆放画押桌案,再一旁,还有正在燃烧的炭火,火星缭绕,炭盆上烧红的烙铁格外引人注目。
“跪下!“万通一声咆哮。
“大胆。“朱见潾厉喝,往日俊朗的笑容,瞬间敛住。奋力甩开了束缚着自己臂膀的侍卫,抬手指了指万通惊愕的脸:“万通,本王看你是活腻了。”
“你退下吧。”黑暗一偶,传来一阵女声替万通解了围。万通识趣的退到了一边。
朱见潾望去,只见万贞儿长裙摇曳,漫步而来,衣裳靓丽,风韵犹存。与这阴暗凄凉的狱房截然不符。
“又是你,万贞儿。”朱见潾咬牙。
万贞儿缓缓上前,弹了弹朱见潾肩上的灰尘,嫣然一笑:“王爷息怒。本宫也实在没有办法。”说完,立马收住了笑容,对一旁的姚妠容吩咐道:“去把人带来。”
半响,一个一身鞭痕血渍的老翁被铁链捆绑着,拖了进来。朱见潾仔细打量了半天,才认出了他。大吃一惊。
“王爷觉得此人眼熟吗?”万贞儿俏媚一笑,眸中的那股杀气,着实让人心惊。
朱见潾故作平静道:“本王不认识此人。”话音刚落,老翁便俯地朝着朱见潾的脚边爬了过来,口中嚷嚷着:“王爷救命!”
“看来王爷是贵人多忘事啊。”万贞儿摆弄着手中的玉扳指,一脸轻松:“朱太医,快提醒一下王爷,邵宸妃小产的前一夜,你在王爷的寝殿里,都看到了些什么?”
朱太医因重刑连跪着的能力都已尽失。趴在地上,哭嚎道:“当晚,王爷借手臂剑伤之名,宣臣入殿诊治。臣在王爷的寝殿里看到了宸妃娘娘。”
“然后呢?”姚妠容手中的剑搭在朱太医的颈脖边,等候着朱太医的回话。
朱太医继续哀嚎哭唤:“臣给宸妃娘娘把脉,发现娘娘腹中有喜。王爷说这腹中并非龙子,而是王爷的血脉。便让微臣开了堕胎的药方。王爷说,只要开了这剂药,便送老臣出宫。”
万贞儿乐呵了起来,鼓掌道:“好一个德庄王。你私通宫妃,邪淫败德。可知罪?”
朱见潾蹙眉,嘴角泛出一抹不屑,概不认罪。
“太医已招认,王爷何必再嘴硬呢?”万贞儿伸手触了触朱见潾俊朗的脸,故作劝慰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