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小艇载着我的梦
在蓝色的海面上写出一行白色迷人的诗。
愿我的爱人化作银鸥
从天边云生处飘然飞来见证我神游之志。
别了威廉王子湾,到达威替尔。我们的房车大摇大摆地驶下轮渡,穿过波塔治冰川公路(PORTAGEGLACIERHW)上的隧道,向索德(SEWARD)进发。
从威替尔到索德大概90英里左右,同样是一路景色秀丽,美不胜收。我们边行边看,花了两个多小时到达索德。索德的海湾狭长,两岸雪山高耸,我们的房车营地就在海湾西岸边不远处。望着对岸的雪山的景色,我不禁想起“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在来营地的路上,我从车窗里已将索德海湾两岸山上的千秋雪饱收眼底。现在,万里船岂有不试之理?当然“万里船”要改为“钓鱼船”。我们的房车营地也经营出海钓鱼。稍做休整,我马上租了一条钓鱼船,看来所谓“万里船”不过是一条钓鱼的小艇。因为船小速度快,海上颠簸剧烈,老人,女士和小孩子便去参加观看鲸鱼的海上游。而我们几个壮年和少年登上小艇去海钓。为我们驾船的是一位叫贾斯丁(JUSTIN)的英俊小伙子。竟有一名叫维拉蕊(VALERIE)的美女与我们同舟,后来才知道她是第一天在营地办公室上班,同我们出海是她实习的一项内容。小艇离港不久,在奔向鱼群聚集的地方时,海上起风了,虽然在海湾里浪还是不小。小艇风驰电掣,劈涛斩浪,上下跳跃不停。以至于人不能坐下,因为这样太颠簸,只能半蹲半坐,双手还要紧紧地抓住鱼杆插座这样的固定物,不然一定会摔倒。马达轰鸣,加之风浪声,说话都要大声喊叫。贾斯丁告诉我们他很熟悉这一带水域,知道有几处鱼多的地方。就这样前进了四十多分钟,在一处停了下来。小艇装备的探鱼雷达显示水下一百英尺深度有鱼。此时风已经减弱许多,我们几个纷纷上鱼饵,下钩入水。说也奇怪,半天半天没有鱼要钩,竟没人钓到一条鱼。贾斯丁看出我们有些失望,于是决定转场。又前进了十几分钟,小艇停了下来。风又进一步减弱,人不扶东西岔开双腿也可以在船上站稳。下钩不久我的小儿子丹牛便钓上来一条石斑鱼,当贾斯丁帮他摘下鱼钩时,那鱼突然一挣扎,从贾斯丁手里滑到水里。丹牛遗憾地叫了起来。不过贾斯丁并不紧张,他笑着说一定会钓到许多的。果然,不多时我们便你一条我一条不停地钓上鱼来。全是石斑鱼。个头还不小,基本在两磅以上。唯独维拉蕊没有开张。我怕她太失望,便开玩笑地说:“这里的鱼喜欢小伙子。不过不用急,喜欢女士的鱼马上就来啦。”
居然被我言中,转眼间她连上两条,顿时笑容浮现在她的脸上。运气来了挡不住,不到半小时,我们左一条右一条地钓到二三十条石斑鱼,由于太多,我们便将小一些的放回海里。我以前也去海钓过,从来没有如此丰收。大家非常过瘾。当然得陇望蜀乃人之本性,都知道阿拉斯加三文鱼著名。我们过够了钓石斑鱼瘾便要贾斯丁带我们去钓三文鱼。他告诉我们目前三文鱼鱼季刚刚开始,不一定能钓到。我们也不在意,反正来了就要试试。小艇开到一处三文鱼出没的地方,大家又一阵忙忙碌将鱼钩下到海里。从探鱼雷达上可以看出,鱼极少。苦苦地等待半天,居然没有一人钓到。不久,贾西丁和维拉蕊告诉我们要返航了。大家都有些失望。“看啊,鲸鱼!”不知谁喊了一声,一船人的目光一起投向船左侧的远方。但见远处有鲸鱼喷起的水柱,鲸鱼的脊背,尾部时儿露出水面。显然是有一群鲸鱼,我看至少有三四头。“是座头鲸。”贾斯丁说道。突然一头座头鲸从水中跃出,它落回水中时溅起的水花离很远也能看得到。维拉蕊兴奋地叫了起来,大家七手八脚地摄影录像,仓促间也不知效果如何。没有多久又有一头跃出水面,大家又是激动一番。鲸鱼表演持续了数分钟,远处那片水域便平静下来。好啦,鲸鱼回家了,我们也该打道回府了。
船才返航不久,突然间在左舷不远出,一头座头鲸巨尾从水中扬起,瞬间又没于水中。大家一起惊呼起来,又是手忙脚乱地拍照,好象没人紧张似的。不一会儿,又一头座头鲸巨尾从水中扬起落下。JUSTIN干脆息了马达,四周显得一下子安静起来。我顿时觉得有数头鲸鱼就在我们船附近游动,还多少有些心里打鼓。因为刚才在看到远处的鲸鱼时,我胡乱学了几声鲸鱼叫。不知道是否惹恼了鲸鱼来找麻烦。我以前在YOUTUBE上看过鲸鱼攻击小船的录像,于是下意识地问贾斯丁鲸鱼会不会攻击小船。贾斯丁说一般不会。不过他还是启动马达继续返航。这次鲸鱼是真的回家了,我们再也没有看见他们。我们兴高采烈地回到小码头,虽然没有钓到三文鱼有些小小的遗憾,但丰收石斑鱼的喜悦完全淹没了遗憾,加之巧遇鲸鱼,大家一致认为此次海钓太值得了。贾斯丁将我们收获的鱼挂在架子的一排钩子上清洗,然后拿到案板上收拾。老中看老美收拾鱼总觉得浪费,一条鱼往案板上一放,用快刀横片,将一大块鱼肉片下。然后将鱼翻个,同样横片一刀,取下另一侧的一大块鱼肉片。这样一条鱼就收拾好了,其余部份的肉一概不取。一群海鸥在贾斯丁附近盘旋,只等着收拾完了丢出来的鱼。我以前海钓过,看到如此收拾鱼的方法也再不见怪了。
我感到有些冷,于是走进营地便利店里,倒了一杯咖啡坐下来喝。正巧维拉蕊也来喝咖啡,于是她坐在我对面聊起天来。她说她来自德克萨斯,是达拉斯(DALLAS)的小学老师,有些厌倦了城市生活,暑假来阿拉斯加找份临时工作散散心。我说我还正好知道一位达拉斯的小学女老师,她很好奇地看着我说:“真的?”我一副认真的样子说:“真的,你也知道她。”她不相信地看着我说:“我不信,谁呀?”“劳拉。布什(LAURABUSH布什夫人)”。“哈哈哈哈。。。”她大笑起来。在阿拉斯加,象维拉蕊这样的人应该不少,我遇见几个来阿拉斯加的人都有类似情况。我不禁在想这里自然美的媚力到底有多大,竟然能让人抛弃烦恼,找回生活的兴趣。
索德小城原来是以威廉索德的名字命名的。索德是林肯总统时的国务卿,林肯遇刺身亡后,他依然留任国务卿。1867年他不顾反对,力主收购阿拉斯加并主持了与俄国的谈判。最终成功地以七百二十万美元买下阿拉斯加,为美国添得最大一州,索德功不可没,当名垂青史。阿拉斯加的战略价值,自然资源,旅游佳景哪一样是如今用钱可以买到的?索德,难怪人们要以他的名字命名此城来纪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