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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无心插柳柳成荫

那个春天,就是文学家们经常谈论的人生道路上,意外的发生了转折。

就在那个春天,永远改变了言晓莹对世界的看法,也同时改变了她的人生道路。

一直受到相对正统教育的她,可没有打算找情人。情人的概念在她的思想里,显然模糊、和出格的。由于工作繁忙,她只勉强接受异性间的友谊。

赵东华只是她的同事,她不认为他有什么特别的骄人之处。他只不过属于那种没有野心但有谋略,没有激情尚有理想,已然而立但未能大起,已然将老却未见老朽之势的中年的、中规中矩的、中产阶级男人。

起先,言晓莹对华没有任何感觉。但忽然另一段难以释怀的感情事件,被意外的因素引起,使莹莹心底泛起了涟漪。

言晓莹原本以为那段往事可以尘封在记忆的箱底,让时间加上一把厚重的密码锁后,忘记密码,永不开启。

莹莹本想把那段往事,就这样永远深藏在心中,不为人知,不对任何人评说它的美丽和高雅,不容许他人来讥讽自己的愚钝和痴迷,免得世俗人在她的身后说长道短,在自己清澈的、如潺溪水般的心境间,掺进些许杂质,使她的情感被玷污,影响她心中美妙的记忆。

这次,不知道怎么了?让言晓莹感到心底里仿佛有一潭深深的池水被轻轻地搅动了一下,仅仅是这轻轻地一下,心中的翻起的巨浪就从此难以平息。

记忆的闸门随之涌动。

就在这种特殊阶段,以这样特殊形态被打开,记忆的潮水让她内心迸发出汹涌奔流,言晓莹需要马上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并向他揭示出自己心中深藏的秘密。潜意识里,她知道这个可以诉说的必须是个男人。

这个感情想要落实到一个具体的人身上,就在这时,赵东华漂浮在她意识的边缘,于是他就成了那个具体的人,她以为自己会向他倾诉心中的激越。

但是,几天过去了,言晓莹依然很难找到一个单独和华交流的机会。

于是,她只有利用中午下班他们回家的路上,言晓莹找理由去商业区,才有可以和他同行一小会儿的机会,和他谈些她的思想和情绪。

就这样逐渐地与赵东华沟通,便有了更多的语言欲向他倾诉。赵东华以一个好的聆听者姿态,以这种很有效地方式满足了言晓莹的某种需要。

还没等眼下的问题解决,没有向他倾诉她想找人倾诉事情的原因,言晓莹就发现了她原本静如止水的内心,竟潮水般涌起意想不到的另一种柔情:对华产生了很渴望的情感。

或许赵东华是在无意间使他的存在在她的心中占据了一个位置。他竟然那么轻而易举地在她的情感世界里荡起涟漪,渐渐地使华和她的心灵是那么贴近,慢慢地言晓莹好像品尝到奇妙的快乐情感。

在莹莹心中产生了对赵东华依恋的力量,那力量强迫她留意他的每一个举动,留意他说的每一句话。

爱情的到来,往往猝不及防。言晓莹感到心神荡漾在潜移默化中,忽然就成了排山倒海之势的爱的奇迹。

十分具体的感受,言莹自己也不明白。她自己都感到陌生,但她无法自制。也许因为有一段似曾相识的前缘,也许是命运安排他们相识。

赵东华是一个好人,可莹莹觉得他有一股坏劲儿,华的嘴角时常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那方正刚毅的面孔上的唇,扬起的好看的弧度,透射出他的智慧与他的狡诈。

莹莹喜欢像赵东华这样见识很广的、温柔而有活力的男人,华的身上,似乎有一种致命的磁场,有着她追寻的所有男性美,那是她从未见到过的真实存在的美。

在言晓莹眼里,华实在是优秀,仪表俊朗,德才兼备。东华是每个女人的梦想:真实、和蔼、温柔、风趣、睿智、友好、随和。

另一方面说,可能是受到拜伦的诗句:

人家说也有的女人,

不曾有过爱情。

但是有过恋爱的女人,

不会以一而终

的心理暗示。言晓莹仿佛就一下子不属于那种很理智的女人之列了。

世界辽阔,人海苍茫。在这人生的十字路口,相遇变成传奇,有缘相遇的两个人,该给对方一个有幸相守相爱的机会。

抓住了机会,便有了一切,这是情场幸运者的自我能力﹑智慧﹑勇气等主体素质的总爆发。

最初是言晓莹主动追求爱情的,尽管这种女性主动施爱的行为与男性中心社会的某种习惯是相悖的,却透露着真正现代精神的闪光,体现着人类美好的一半,莹莹在心智上非同寻常和在生命意识上的大彻大悟,展示着情场智慧的多彩多样的缩影。

世界上的一切生物中,我们人是容易受感动和不能自持的。人有时很冲动、很滑稽和荒谬。

然而,倘若我们深入地想想这荒谬的事,我们便能在其中挖掘出种种瑰丽的、异常美好的东西,正如宇宙本身一样,我们就会永恒地朝着追求幸福的目标前行。

言晓莹是属于这一类人的,她是既有健全的理性又有一颗明智心的人。莹莹的那颗心虽然疲倦,但不肯安宁,会干出一些看起来极不明智的事。他们这样的人认为:什么事都不干,对于他们来说更加不明智。

莹莹没有跟其他人说过她的感受,她不能。因为言莹知道:不是这样的人,没有她这种执着地恋上一个人的经历的明白人,就不会有这种感受,也就不会理解这种很深刻的心灵感受。

只有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才会感到休戚与共,才会悲喜相关。情感之深的奥妙在于毫端,得与失常常在毫厘之间产生。明白这种经历的人,都不会见到谁就能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矛盾的心理言晓莹也是有的,她前思后想,有一点儿不敢去爱,哪里知道人家的心里是怎样想的?

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很传统(是守着老婆孩子过日子,不出轨不越雷池一步,规规矩矩的正经八百强调婚姻神圣)的人?

就一般意义而言,跨出这一步,要下很大的决心,言莹相信了勇气的价值和力量,她一定要坚持不懈,并强有力地表露自己执着的欲望。

终于在四月的一天,莹莹在赵东华下班的路上等他。

看到华离她很近了,言莹感觉得有一种激情在心里旋转,使她眼睛里闪着亮光,她的两颊泛起红润,像一朵阳光下慢慢开放的花朵。

莹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勇气?那么坦白,那么诚实,那么一点都不畏惧。如此张扬!甚至胆大妄为!非要把自己给了他。

冥冥中有一种魔力把言晓莹征服了,她忘记了现实中的一切,这种心灵的震撼,在她心中升起了一颗太阳,那光芒使莹莹头晕目眩。

简直搞不懂:为什么和他素昧平生,却可以在完全不了解他的情况下,投注下如此浓重的情意?

华很有礼貌的,并没有拒绝她,莹莹就这样去了他的家。赵东华脸上却是一副毫无拘束、冷静自然、沉着的神态,很像是他带来了一个很普通的、和蔼友好的朋友。

思念,就像迷宫一般只有起点没有终点。在以后的两个月多的时间里,表面上他们没有过多的接触,只有很一般的寒暄客套。

实际上,要让言晓莹忽略他的存在,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莹莹所有的意识里,只有赵东华和他富有男子特征的清爽的气味,这情愫渐渐地在她的心里产生了难以摆脱的反复纠缠。

言莹每天都不时地假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向他望过去,不停地、仔细地观察他,目光不自觉地跟随他挺拔的身形移动。每多看他一眼,她的心就波动不已,华的声音既让她感到安慰,又让她想入非非。偶尔的擦肩而过,也让她感受到身边的空气在颤动,于是忍不住回望他一眼!

眼下的若即若离,总带有一些淡淡的忧伤,也带着一些淡淡的甜蜜,无法控制两性吸引,难舍难分的心灵依恋。这种模式是在一种独处和共处时间的平衡来取得的。

它是一种“独立、依靠,相互依靠”的爱的混合体。莹莹这样的现代女性更强调****的独立和幸福感,不是盲动,不是幼稚,也不是****,甚至也不是一般的爱情,而是一种纯洁、神圣的感情演变成的一场对生命内驱力的革命。

女人特有的倔强的禀性,使莹莹深深的懂得感情的易放难收,她不想这样嘎然而止,也不想因为任何矫情而退缩。一旦她认定了这件事,谁也无法干预或阻止,燃烧起来的热情是难以平息的。

世界上她所有认识的人,谁也无法触动她的心灵深处,只有华才具有这种力量能揪住莹莹的视线和心绪。

言晓莹心中有这样尖锐的渴望,她必须走进华的诱惑是如此的强烈,她的生活从此决然离不了他了,管他两个人的海角天涯亦或一个人的地老天荒。言莹愿意把她所有的爱情,所有的热情和所有的精力都奉献给赵东华。

莹莹要把爱情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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