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笑笑说:“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况且我这一趟并没白跑”。
野鹤只是说:“下不为例,如果你再这样冒险我不会饶你”。
闲云只是口上应着:“知道了,少主”。
“你这次都有什么发现”野鹤这才问起正事。
闲云说:“第一个发现是牡清风也不过如此而已,不足畏惧。第二个发现是他们兄弟三个并不合,特别是箫康,我看他根本不在乎他兄弟的生死,若不是最后独孤雪出手了,牡清风已经成了我的刀下魂”。
野鹤沉思片刻说:“可他们三个都是东厂之人,又都是为了明月而来,这一次刘瑾让他的三个义子同时出动,看来他是势在必得,我们不可小觑”。
闲云点头说:“可到现在明月还是没有消息,东厂的人现在又都出现在孤一城,我们找到明月的希望越来越小了”。
野鹤说:“他们不只是冲是明月而来也是冲我们而来,我想他们已经知道明月曾经在我们手上,只是还不知道明月已经逃走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将计就计,切不可将明月逃走到消息传走了,免得他们转移目标去找明月”。
暖暖的风吹着,吹在箫康脸上,箫康每日都会来到这片小树林下慢悠悠的喝他的酒,他就这样一边喝酒一边望着不远处的小河边,那里有明月正在洗一堆脏衣服,花子也在一旁帮着洗。看到今日的明月箫康心中无限悲凉,曾几何时她明月竟甘心情愿的为一帮小乞丐洗衣这些又脏又臭的脏衣服。箫康知道她是真的变了,变得不象她自己了,这样的变化只会加重他的痛苦,他真希望这一切只是梦一场,可他又清楚的知道这不是梦。
在夕阳升起时明月和花子终于洗好这一堆衣服,就在好端着木盆要离开时一郎和兔儿跑来了,他们俩个争着去端明月的盆。明月就把盆给了一郎,看着他们三人欢欢喜喜的离开明月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这真的是你想过的日子吗?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你自己”?
箫康的声音突然传来,明月的心轻颤了一下,她没有回身,她怕自己看到他时就变得软弱,就想依靠他,她不允许自己靠近自己的仇人!
“这种日子不正是你们所赐吗”?她的话刺痛着他的心。
箫康沉痛的说:“没错,是我的错,是我让你受尽折磨,现在我想补偿你,我想求你给我一次机会,证明不论什么时候我的心都是和你站在一起”!
“够了够了,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是不明白,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你一句补偿就可以,不是你和我站在一起就可以,你是谁的儿子你知道,你能为了我和东厂一刀两断吗”?
明月的话使他哑口无言,他知道他不能和东厂一刀两面三刀断,不管东厂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那里还是他的家,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让他离开他的家他当然做不到。
明月当然也知道他做不到,所以她从不要求他这样做,她能让他做的就是离她远一点,她绝不可能和仇人的儿子在一起,这个事实她希望他明白。
箫康当然明白,只是他做不到,一段感情就这样突然结束他做不到,他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他也不是把感情当游戏的人,他已经认定的事怎么能说收回就收回!
箫康在痛苦中挣扎了一会儿说:“明月,你不是想报仇吗”?
“是,我是要报仇,如果可以我会把你们东厂的人杀个片甲不留,只是你明知道我不会武功,我这辈子根本报不了仇”。
明月又痛苦又沮丧的说。箫康说:“我给你报仇的机会”。
“你?她不解。
“你不是说过想学剑法吗,现在就由我来传授你剑法,如果你还愿学的话”。箫康的话让明月怔了片刻。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问。
“如果你想报仇这是你惟一的机会,你可以考虑”。箫康说。
明月立刻说:“不用考虑,如果你是真心想传我武功我就跟你学,不过我现在要用什么兵器”?
“剑,我用的是剑,你也只能用剑,我会给你一把只属于你的剑”。
孤一庄内野鹤正在水塘边练剑,他的剑法早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地,他的轻功也已达到顶峰,但看他飞身于水塘的荷叶之上,如蜻蜓点水,就在这时一群白鹤由空中飞来落在荷叶之上,它们在野鹤的周围飞来飞去,似乎是要与他一起练武。
闲云此时正匆忙而来,看到他就叫:“野鹤”。
野鹤听到他的叫声就飞身而来说:“什么事这样慌张”?
“我刚才去打探情况时见东厂的人正浩浩荡荡的朝我们这里来,他们一定是为了明月心而来,现在该怎么办”?闲云问野鹤沉默片刻问:“你看他们来了多少人”?
“人只有八十来人,但据我所知这些人全都是东厂的顶尖高手”
野鹤点点头说:“你不是说过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牡清风与独孤雪带着他们的人马出现在孤一庄内,接见他们的只有闲云野鹤,从进门那一刻起,牡清风一直在注意着这里的一切,他开始有些困惑了,在这里他并没有看到除他们二人以外的人,只有几个下人在一旁忙着,他们的人被野鹤全部请入了庄内,这让牡清风更加不解了“他们难道不怕我们把这里夷为平地吗”这是牡清风的想法独孤雪和他想的不一样,他知道看上去平静的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汹涌,他们敢把所有的人放进庄内就不会畏惧他们会打开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