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在这时突然跑开,她还没有准备好,自己的亲人在一夜之间全部离她而去这个罪要归于谁?她没办法把他当成一个局外人,可是她也没办法杀了他,她杀不了他,因此她只有逃,逃开他的视线。
箫康怔了片刻,她的离开已是最好的证明,不过箫康心里并不确定她到底知道了多少,她是否知道明王府血案与东厂有着直接的关系,箫康心里抱着一种希望,希望她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
为了这个希望他追了上去,明月根本没有能力甩掉他,她在一个山丘处猛然停了下来面向箫康冷冷的说:“你是来杀我的吗,如果是你就动手吧”。
听她这么说他就知道她已把他当作仇人来看了,箫康一阵阵的心痛,他的面色因痛苦而变得忧郁,他有些坚难的开口:“明月,你知道我爱你,我永远都爱你,我怎么会忍心伤害你呢,如果可以我宁愿受伤的是我”。
“说出这样的谎言你不会觉得恶心吗?你以为我还是那个昔日的明月吗?现在的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仅有的是这一条命,想要你便拿去”。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以为是我杀了你的亲人吗”?箫康痛声说。
“这有区别吗?你不是东厂的人吗?你以为那晚上你没在参与就可以把一身的罪推得一干二净吗?你以为到了今天这种地步我还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
明月的话句句如一把利剑一样刺入他的心中,刺得他很痛很深,刺得他无力反驳。明月见他并不开口就越发愤恨的说:“你既然不是来杀我的为什么要来找我?你不知道我会恨你吗?你不知道我根本不想见到你吗?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杀了你吗?”
箫康终于说:“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一定要来找你,一定要在你身边保护你,我再也不允许有人伤害你”。
“我不要你的保护,我就算死也和你没有关系,你本来就是你,我本来就是我,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在开始的时候就已结束了,你以后离我远远的,再也不要为纠缠我”。明月痛痛快快的说完一席话后转身就走。
箫康又怔在那里,看着她一路奔跑的身影他突然很想哭,是什么让他们之间的爱情刚刚开始就已结束了,他不甘心他不接受。箫康拨腿跑去追上她就把她拥在怀中,不管她愿不愿意他还是要爱她,爱她错了吗?他没有错!
明月的泪在这时就流了出来,她的内心是那样矛盾,她同样爱着他,可是她却必须停止对他的爱,她怎么能够爱上自己仇人的儿子呢,他不正是刘瑾的儿子吗?
“明月,把你的恨全发给我也无所谓,可是别不让我爱你,你最清楚我对你的爱,水可干,山可移,惟有对你的爱不能变,如果没有你的爱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活下去”。
他说得声泪俱下,明月的心正被的的真情一点一点的撕裂,他的爱越深越重她的心就越痛,她推开他忍不住哽咽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东厂杀了我们明府一百多条人命啊”。
箫康沉痛的说:“珍珠,因为珍珠。据说是一串藏有绝世武功的珍珠,在十八年前有一位世外高人把它交给了你爹”。
“你早就知道了此事你却不告诉我”明月带着恨意叫。
“我也是刚知道,如果我早就知道我就不会让这样的悲剧发生”。
箫康的话并不能改变他们注定好的结果,明月只是惨淡一笑说:“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现在没有能力为明府一百多条人命报仇,可是我发誓终究有一天我一定会为朱家报这血海深仇”。
孤一城内惟一一家还算不错的孤一客栈在今天就住满了客人,店内的伙计老板就忙得只剩喘气的机会了。他们不敢怠慢了今天的客人,今天的这些客人都是从遥远的京城而来,他们正是东厂的牡清风和独孤雪。
这二人此时正坐着喝酒。牡清风说:“二哥这会只怕也早到了,不知他会不会和我们碰面”?
独孤说喝了一口酒说:“他一定会来,他要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他就会来”。
“他若防碍我们怎么办”?清风问独孤雪沉思片刻说:“以不变应万变”。
“大爷,对不起了,今天这里已被人包下了,你还是到别处去吧”小二的声音传来,只见箫康走了进来。
箫康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那就把他们全都赶出去,这里我包了”
小二面露为难之色,清风这时就起身走去笑说:“二哥,里面请,大哥也在呢”。
箫康就目无旁人的走过来坐下倒杯酒喝下说:“既然大家都在我就把话在这说了,明月是我的女人,如果有谁敢背着我动她一根头发,今天我箫康就与他恩断义绝,从此不再是兄弟,犹如此筷”。他拿起一根筷子一折为二。
清风望向独孤雪,他只是闷着头喝着杯中酒,箫康这时就起身坐到另一张桌子上说:“小二,把这里最好的酒最好的菜通通拿来,待会再给我准备一间最好的房间”。
清风坐下来望一眼另一桌的箫康说:“二哥,你也别为难做兄弟的,这都是义父的意思,他老人家的意思没人敢不从,这你也知道”。
箫康只是说:“你呢,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他指的当然是独孤雪,独孤雪又喝了一杯酒后方说:“让我说什么呢,对你说这次若完不成任务我也许会死,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