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媳妇,帮主夫人一郎更正说。
花子不满的说:我不是,你再胡说我就翻脸了。
一郎吐吐舌说:这不是早晚的事吗。
明月望着他们,最小的就是兔儿了,明月从来不知道原来乞丐也可以这么神气活现,而且还有什么帮主,看看满屋子的小乞丐明月突然想到自己的处境,不觉一阵心酸,难道自己往后也要与他们为伍而当乞丐吗!
想到这明月说你们为什么要当乞丐?你们的父母呢?
我们都是无父母的孤儿花子说。
一郎这时不屑的说:你也不必看不起我们,你现在不也是乞丐吗?
你说什么他的话让她震惊。
一郎嘿笑说:不是这样吗?你身上连一文钱也没有,如果是有钱人你就不会饿昏在路上了。
明月的脸一阵青一阵紫,花子这时忙说:好了好了,都不要说了,这位姐姐一定饿了,兔儿,你去把补汤端来给这位姐姐喝。
兔儿接到命令就忙去端汤。花子这时说: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人若死了就什么也做不了,只有活着才能去做你想做的事
明月惊奇的看着她,这哪里像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所说出来的话。花子对她一笑扶她来到桌边坐下。
明月迟疑了一会,这样又脏又臭的地方也有轮到她的一天,一郎看出她的心思说:让你不要多管闲事你偏不听,你看人家一身华服,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住惯了金窝银窝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是看不上我们这个又脏又臭的狗窝,只怕会弄脏了人家的鞋子呢。
鸡汤来了兔打破了这不愉快的气氛。他把汤放在桌子上并拿来两个馒头放在桌子上说趁热吃吧。
明月的内心岂是这几个小孩子能明白,一郎见她无动于衷就说:这位姐姐,我可告诉你,你吃不吃无所谓,不过你现在可不能被饿死了,至少要等到你们家人来赎你你才能死。
什么明月被他的话震住。
一郎不耐烦的说:废话了,你老实交代吧,你家在哪里,我会派人通知你的家人来赎你。
明月总算明白他们的意图了,她冷漠的说:只怕要让你们失望了,我没有家人,非但没有而且连你们都不如,你们尚且可以有吃有喝,而我随时都有死去的可能。
听她这么说看她这么可怜的模样花子瞪了一眼一郎说:原来你比我们还可怜,我们看你穿这么好还以为你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呢。
明月惨淡一笑说:有钱,那早已是昨日的事了,今天的我是一无所有,我若喝了这碗汤恐怕连汤钱也付不出。
一郎听她这么说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他就又说:如果不嫌弃就把这当做你的家吧,只要我们有饭吃你也不会饿着。
明月望着他们,他们此刻的真诚不是装出来的,对于她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他们没有必要装模作样,明月的内心有些感动,想不到自己在最无助的时候竟然是这样一些穷孩子在她身边照顾她。明月就拿起一个馒头,她平生以来的第一个馒头,她轻轻咬了一口慢慢的品味着它的味道,她在心中对自己说:“我再也不是郡主,从今以后我和这些孩子一样”。
孤一庄的华丽决不逊于一般的王府,它的外观看起来是那样雄伟壮观,就像不可侵犯的女子一样漂亮而又神秘,没有人去过高墙之内,也没人敢越过这一丈多高的墙,谁都知道这里住的是什么样的人,但谁也没见过里面的主人。孤一庄的大门永远是紧闭着的,庄内的气氛永远都是冷冷清清,在庄内的每个人都是毕恭毕敬,听不到欢声笑语,也看不到有人在一起说话,这里的下人永远只会低着头做自己该做的事,这里的人都知道少说话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野鹤走进庄内时下人们都在各忙各的,看到他回来也只是停下行个礼叫声”少主”。“闲云”野鹤这时边走边叫。闲云听到叫声就及时出现说:“你回来了,想必是已经查清楚一切了”。
野鹤边进入客厅边说:“没错,我已撑握了一切”。
“快说给我听听,你都知道些什么”。
野鹤坐下倒杯水给自己润润喉后说:“独孤雪是刘瑾的义子”。
“义子,他果真是刘瑾的人”。闲云若有所悟的说。
“他名义上是义子,其实他只不过是刘瑾手上的一个杀人工具,他为刘瑾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野鹤深恶痛绝的说。
闲云说:“据我所知,刘瑾还有两个义子,一个是牡清风,一个是箫康,人称康二公子,刘瑾所有的阴谋他都会参加,而箫康就不同了,他从不参与任何阴谋,尽管如此刘瑾还是对他宠爱有加”。
“你对这些倒是了若指掌”野鹤笑说“当然,对所有的有钱有势之人我都会打听得一清二楚,不然我就不配做塞外大盗了”对这一点闲云向来很自信。
野鹤说:“如今既然已知道独孤雪是东厂的人,那么明府血案就与东厂脱不了关系了,看来刘瑾也想得到珍珠”。
闲云说:“没错,所以他动手了,而且手段比以往更恶劣”。
野鹤沉沉片刻说:“刘瑾在朝中的权力没人可以挑衅,以他的行事风格我想他的人马上就会找到这里,孤一城从此要不得安宁了”。
闲云无所畏惧的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孤一城是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难道我们还怕她不成”。
野鹤点点头说:“明月呢,她对珍珠一事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