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不只是只有一个金白色字体,向那些难以理解的又臭又长的句子一样,这些威力惊人但难以辨认的字迹也有很多,于是“轰轰”声不绝于耳,但是桃花镖的凝结很是耗费心力,相对的光影吟唱时却轻松的样子,所以到了最后大个子雷亚就不得不战略性撤退,偶尔丢出一朵黑桃花,边跑边打。
九尾狐的处境就更为难过,所谓目标越大,所遭受的攻击可能性越大,面对数不清金白色字体,狐狸张口又叫了一声,登时几个字体被震得爆了,几条大尾巴甩了过去,一大片字体便被甩到了水底,不一会儿水面就突地鼓起,冒出很多泡泡,大概是在水下爆了。
剩下的就没办法了,前面两个爪子胡乱抓舞,但效果比用尾巴要小得多,仅仅几个被扫落而已,而且就在掌心里咋了,被狐狸炸的吱吱叫。其他的就顺利沾染上了狐狸的油亮的雪白皮毛,很快一种烧头发的焦糊味就弥漫开来,那些打开天窗“欣赏”大战的湖边居民登时就被这种气味勾起了食欲。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些免费欣赏表演的家伙被吓住了,任谁突然见到一个浑身透明的家伙还带翅膀的家伙飞在天上。还有一个浑身冒黑烟的家伙踩在水面上东奔西跑,连最好的水手怕也做不到吧!最挑战人们心中神经的当然还是那只漂亮的雪白动物,那么大、还有九条尾巴,多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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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上。
小草在给阿流擦着血迹,白毛巾很快就浸透通红,像血一样的红,连小草碧绿的衫子有些地方都红绿相间变成了另一种幽暗的颜色。
小草擦得很专注,一如从前给阿流洗澡的时候一样,只是现在心境不想那时安静平缓,这伤势严重的让她不敢去碰,生怕轻轻一触就让它恶化了似地,但终究要洗的,洗洗更干净。
颤抖的手指一个不小心碰在那凹陷的紫黑色掌印处,阿流眉头紧了紧,恍然醒来。
他没有去看小草紧张后悔的样子,湖面那只大狐狸白色皮毛东一处西一处的黑色痕迹密布,同雷亚的一样在四窜而逃,突然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了。
就在那消失处的湖面上一个体态妖娆的女人正飞起跳跃,正拼命躲闪着那些要命的字。
这个女人很妖很媚,透到骨子里的媚,胸前高高耸起,臀部浑圆挺翘,是真正的********;大腿滚圆修长,身材高挑,比之阿流也矮的不多;黑头发并未扎结,跑动时随风飘舞;脸蛋是瓜子型,尖尖地下巴仿佛很高傲,像是对众生的不屑;皮肤白若凝脂,像是得了上天的眷顾没有一丝瑕疵。
这一切也许大多极品女人都有,不然,也称不上美女了。但是有一点是绝无仅有的--是她的眼睛,杏眼含烟、眼波流转,仿佛是要滴下水来,她的眼睛仿佛会说话,说的是“娇”、“媚”,就像放电一样能轻易勾起每个男人的兴趣。
说是点睛之笔,却是不错的。就因为这双会说话的眼睛,把她身体其他部位也给带活了起来,有了生命,一举一动都有了别的什么含义。她的胸会说话、她的腰会说话,她的胳膊会说话,她的腿会说话,她的脚会说话,甚至是满月一般的浑圆也会说话,这一切都只是因为那双滴水的眸子赋予它们的独特含义。
当然,最吸引人的眼球的是--美女没穿衣服,这是必须的,因为雪白的大狐狸身上并没有带着一星半点布条儿,所以在她慌慌张张的奔跑间胸前双丸不受约束的剧烈上下起伏波动,跨越时连双腿间的隐秘之处都诱惑的开开合合。
不过不用担心被人偷窥去了,鄂伦多湖太大,而且此时巨浪翻天,那么容易床光乍泄的。甚至这位美女一急之下,就往水下钻去。
除了一个人--我们的流少爷,他此刻眼瞳再次红了起来,当然不是因为看到****美女血液上流造成的,只是他现在确实能清楚看到一切,除了那个光影还模糊不清。
“小草,扶我起来一下。”阿流忽然平静道。
“嗯……啊?哦!”小草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话。
阿流靠在小草的身上颤巍巍的站立,小草太过娇小,比之刚才那个妩媚娇小的女人还要娇小的多,扶着阿流很吃力,脸颊涨得通红。
“小草,你说,我、明净再加上雷亚,我们三个能是那个长翅膀的对手么?”阿流却问小草这个攻击力低下的人。
“会。”斩钉截铁。
“可是,我觉着打不过那家伙怎么办?”
“会的,一定会的。”
兴许是得了小草的鼓励,阿流信心大增,随即跳下阳台去,在湖面震了震,再次踏上了战场,手掌森白幽冷的豪光乍现,这次却是用的双手。
胸口凹陷的紫黑色掌印缓缓填平,最终变得饱满莹润,同时手掌缓缓没入水面以下,在水中白色光折射朦胧,让一袭黑袍子的流更添几分神秘幽冷之感。
本就被光影的吟唱折腾地翻滚不休的湖面更加动荡起来,湖面多了些蜂房水涡,一圈一圈的下降沉淀。从那漩涡的涡心处隐隐有不明生物疯狂咆哮之声传来,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甚至盖过光影肃穆安详的神唱之音。
突然,在雷亚身后,水下妖媚女人的身边突然出现很多鱼类,准确的说是鱼骨头,只剩下被流水岁月侵蚀后剩下的白粼粼的骨头。他们往那些金白色字体上一迎,轰的全部爆炸了,湖面浪潮大起。
“嗷唔!”喷火霸王龙再次闪亮登场,霸气如昔。
阿流终于使出了此生本不打算再用的亡灵魔法,因为每次的使用总会带来流言、灾难、不详,可是这次他不得不用了,只为了在自己最后一段时间里还陪伴了这许时间的雷亚、丫头、小草。
效果很惊人,一下子就破掉了那个唱诗一样的歌,那透明光影站在空中沉默了下来,白皮书渐转暗淡,定定看着阿流。
忽然光影手一伸,身后的白色羽翅忽的扩张而开,很大,有七八米,羽翅根根亮丽光滑,一道绚丽的白光就从掌心处透掌而出。
和刚才近身搏斗一样,也许真有光那么快,快得连阿流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命中。
但是这次阿流虽然都样没有反应过来,不过霸王龙却注意到了,或者说它站立的位置很好,只需稍稍倾斜一下身子就把那道光柱轻易挡了下来。接触处,那根粗大的肋骨被洞穿,还冒着青烟,接触的第二根肋骨多了个深坑,光滑如同表面,这应该是被融化的,自然光滑。
而且被洞穿的孔洞居然没有立即愈合,事实上则是亡灵生物的特性,断裂的骨头只要魔法师魔力充足,是可以很快愈合如初的。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种情况,阿流遇到死敌--光明魔法了。
阿流拍拍霸王龙,主仆心灵相通,霸王龙脚下浮现死灵之气稳稳贴住水面,然后快速向另一边的雷亚跑去。
阿流手中的白光更为炽烈,湖面的水涡终于扩至最大,里面建立的吼叫声越来越近。
“嗡”这应该是人们心中一根紧绷的弦断裂的声音,水涡之下的东西终于出来,是鱼,无数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鱼,不过全死了,只剩下嶙峋白皑皑的鱼骨头,刚刚那些尖叫正是它们的杰作。
他们居然还能游泳,死了还能游,用那些单调的并不能产生多少水推力的骨头尾巴,骨头鳍快速向亡灵法师所在处游去。
那场面很壮观,这么大个鄂伦多湖,存在了也不知道多少年了,里面该有多少死鱼,多少骨头,他们游向亡灵法师时给湖岸那些观众的感觉是:整个湖面便是一个整体,然后整块像那个人奔去。声音庞杂琐碎,加起来却响彻天地。
这种诡异的现象立即给这些普通的居民照成了恐慌,因为这片生活区内,就连最老的、经验最丰富的老水手一辈子都没有遇见这种情况。对于新奇的、未知的事物人们总是能报以足够大的好奇心,关于此事的猜测一时间蜂涌而起,也许像雨后春笋……
让他们感到既害怕又惊奇的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也许得感谢那个穿黑袍子的家伙,因为他给众人在漫漫黑夜带来了如此精彩的戏码、看点。
鱼丫头和狗小子赫然也在观战之列,相对于其他人入戏的津津有味,他们则多了些担忧焦虑--他们的父亲,船老大还没回来呢!
那些鱼类的骨头在黑衣人的面前聚集,然后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井然有序的排列组合起来。天,难道这些鱼时候还有自己的思想不成,那我们这些捕杀了一辈子的鱼的人会不会有一天被这些死鱼报复呢?
这个过程并没持续多长时间,因为它们都很守规矩,最终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众人面前,和刚才那个雪白色惊艳的生物不相上下,比那个骨龙还大了一圈,生活在鄂伦多湖的人都知道,或者说生活在商盟的人也都知道,那是鄂伦多湖的特产骄傲--鳕鱼,一个由数不清的鱼骨组合而成的鳕鱼。
阿流看着这条鱼在自己面前低下的头,几个纵身就跳上了鱼脑袋,风撩起了他的黑衣黑发。
斜对面雷亚也用样站在霸王龙的顶端,他们很熟悉,配合的很默契,很久以前就是在他们一行四人东奔西跑的时候他们就开始互相了解对方了。
另一边,众人眼中惊艳的雪白九尾狐悄然乍现,没了那该死的金白色字迹,她自然不需要变成人形缩小目标。
两人一狐恰好走过一个规则的圆圈,圆圈的中心是透明光影,一副以多欺少、择人而噬的模样。
如果说刚才是担忧害怕中带着惊奇的看热闹,因为毕竟那些东西虽然看起来有些危险,但毕竟隔着这么远,还不至于烧到自己的头上。那么现在就是实实在在的害怕、惊颤、恐惧和憎恶,能让男人停止嘿秋小孩止哭的恐惧。
因为自从那条硕大的不像话的骨头鱼出现,加上那条看着就阴森吓人的骨龙,再加上最近酒肆茶馆风传了红红火火的消息,他们终于确认了一个事实,一个他们不愿意相信,却活生生出现在他们眼皮底下,同时他们还兴致勃勃的欣赏了大半天。那个传说中带来灾难,引起战争,甚至于商盟也选入了拉壮丁的处境中的恶魔--来到这儿了!
远在他国尚且给商盟带来不幸,如今近在咫尺又会有怎样毁灭性的打击?冥冥中有不安的预感,鱼丫头和狗小子的感触更为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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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光明教皇,对么?”阿流平静的问,“你手中拿的是传说中《圣经》?跟我的有些像,只不过颜色不同而已。”
阿流总是这么可爱,此前还害怕的要死,甚至于真的差点被打落水底淹没而死,现在却能毫无反应问出这么明显的问题,加上那风马牛不可及的联想就更让人无语了。
谁料阿流口中教皇却并不搭理他,只是看着那只漂亮的狐狸,淡淡问道:“你觉着你们三个加一块会是我的对手么?或许以前单单就你一个我就要考虑再三,但是现在么……”
教皇停了停,又继续用那种醇厚淡定的嗓音说道:
“你应该还远远没有恢复实力吧?而且,你看,今晚的月亮是不是很暗呢?你没有希望的,这俩小子也绝对保护不了你,所以还是跟我回去吧!跟他们有感情了么,看到那小子受伤就不顾一切跑了出来。或许你要是看事不妙,偷偷跑了,也许就能多躲一段时间了,冲动,活了这么大岁数还那么冲动,哎!”
今晚的月亮确实很暗,就一弯弯的小船一样,月光也朦胧不清。这有些好处,要不然刚刚狐狸化身妖娆女人的香艳风景就要被阿流以外的人给欣赏了去,这是对男人尊严的挑战,虽然阿流并不这么认为。
另一个就是大大的不妥或者说坏处了,传说中成功进化到九尾天狐的狐狸,不但实力强大,而且还有一条特殊的能力,直接吸收月亮的阴之力提高实力,更有人说,若是九尾狐遇险,又恰好满月的话,更可以瞬间吸收大量的阴之力来战胜对手,只不过之后有一段长期的虚弱期罢了。
但今天没有满月,就只是羞羞脸而已!
阿流没打算接话,不宣而战是杀手的好习惯,阿流和雷亚都没有丢弃它的意思。而九尾狐,你不应该要求一个动物定要遵守人类的习惯。
就在三人打算上演一场群殴的把戏时,远远的湖边传来一声:“再加上我如何?”声音不算大,却在这涛声阵阵的风雨中听起来风外清晰。
阿流转身一看,顿时全身一紧,幼年的黑暗回忆刹那涌进心头,一时间蠢蠢欲动的骨质鳕鱼突然停住势头,是他,那个瘸子!
还是跟以前一样,摇着个轮椅,虽然隔得很远,但阿流血色瞳孔却看的清晰,满面沟壑,皮包骨头的瘦,脸上笑意盈盈,其他就不好说了,因为阿流的视野里全是殷殷的红色。
“身份高贵的教皇居然千里迢迢跑到这里,真是让我吃惊啊!”那瘸子笑吟吟像是跟老朋友打招呼。
“我很好奇,你也为什么跑到这里来,还偏偏要和我作对,乱管闲事。”带翅膀的光影也不客气的反问。
那瘸子亲自把轮椅摇入水中,水面上立即多出了两条水纹,却如履平地:“我不和你作对那才是天大的怪事。”
这次光影却不答话,白色羽翅忽闪忽闪,就那么朝远处飞离而去。
阿流松了口气,他对于这一战并没有多大信心,刚刚那光影拿出一本书乱七八糟念了一通就把自己这方弄的这般狼狈,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怪异手段?
话说回来,阿流现在迫切的想要找这个老瘸子谈一谈,他有很有多疑问想从他身上找到答案。例如,那天应该是他把自己救了,可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需要帮助的呢?再比如,他把那能害死人的亡灵札记交给自己到底安得什么心?再比如,今天晚上他怎么就突然出现了?还有他是什么身份,为什么那个教皇见了他就走了……还有好多,好多。
最重要的是,他想问问,他对于自己家族的事情知道多少,又或者,或者哪怕有一丝的可能,他的父母不是叛逆?
可是他太累了,伤的太重了,他能感觉到即使刚刚使出了暗愈术,也没有办法把那人留下的伤完全治愈,光明果然和自己不对路,连光明魔法都对自己伤害更深。
在强敌离开之后,他终于挺不住了,脑袋一歪,从鳕鱼身上噗通掉落。那鳕鱼和骨龙没了亡灵魔法的支持,自然消失散落,大鳕鱼身上万万千千的小鱼顿时飒飒落下,下了场鱼雨,连累着雷亚也扑通一声掉入到湖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