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驿站
那龙大在一旁,看着他们两这般打情骂俏,只觉得自己在这里大有多余之感。
此时陈天行已经赶车上路。林少云道:“纪姑娘,难道你要和我们这几个大男人一起上少林寺吗?”
纪茹芸闻言,抬头道:“那当然!”
林少云本来是心里猜测,怎料她竟然真的要去少林,这下林少云就有些疑惑了,他不明白自己去少林寺,为什么会引来这几人,而且去少林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以着他们快马一鞭,去少林寺绝对比自己这般细摇慢晃的快很多。
只是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和自己一路了,不但不伤害自己,反而还怕自己先死了去,扬言要保驾护航,林少云越想越就糊涂,而他们一旦提到这事,就闭口不谈,是阴谋的话?会是什么阴谋了?也许到了少林寺就会真相大白了吧!
只是不知道这一路上还会出现什么牛鬼蛇神,如果出现,要么就是杀自己的,要么就和他们三个一样,与己同道,共上少林。
如此四人同行,赶了三天的路,除了休息和购买食物外,他们基本上没有停下来过,这几日也相对太平,没有遇到什么阻碍。林少云无聊之下也试着和龙大他们三人聊天,消遣这赶路中漫长的时光,只是到了有月亮的夜晚,林少云就疼得呲牙裂嘴,冷汗直流,面色惨白,直如僵尸之状。
这下就忙乎得陈天行,龙大和娇娃妹他们三人不停的想办法,只是他们再怎么努力,用尽浑身解数,依然无法让林少云的痛苦减少半分。
好几次,纪茹芸都偷偷的掉眼泪。这些举动,却不巧,正好落入了林少云的眼里,因为他虽然痛苦,但灵台依然清明。
当日出东方,皎月西沉。
暖和的阳光,洒在林少云的身上,他才感觉到其暖无比,全身一片舒泰,是以他的心中有一个梦想,如果这个世界不再有黑暗,那么自己的生活岂不是很美好?岂不是用不着受那痛苦的折磨?
他也有想到那打伤自己的神秘老者,若是在少林寺能习的易筋经,恢复武功,他一定要闭关修炼,突破武学瓶颈,臻上武道的境界,那样才有资格找那老者,雪洗当初的耻辱与嘲笑。
当马车穿过一片树林,只见不远处有一个驿站,陈天行心中一喜道:“天黑之前能找到驿站真是太好了。”
林少云叹了一口气,纪茹芸知道他叹气的原因,当下就柔声道:“放心吧!今晚应该不会有月亮的。”一时间她似乎也讨厌起月亮来。
林少云苦笑道:“但愿吧!不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可否请教?”
纪茹芸抿了抿嘴唇,低声道:“你说!”
林少云道:“为什么我痛苦的时候,你会偷偷的流泪了?”
此话一出,纪茹芸身体微微一颤,她万万想不到林少云竟然会发现自己流眼泪,而龙大和陈天行更是如听奇闻,这还是传说中的败类恶女,娇娃妹吗?
顿了半晌,纪茹芸道:“不为什么,我只要看见可怜的人,我都会心痛的流泪,看着你那么痛苦,我真的忍不住眼泪。”
林少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原来是可怜我呀!”
纪茹芸道:“那你以为是什么?你可别以为本姑娘是看上了你,不过曾经听江湖中的人说你林公子风流倜傥,我想你对女孩子的心思应该颇为了解,不会那么不懂风情吧?”
林少云微微一笑,道:“风情?那对我来说已经是个很遥远的事情了,只不过女子的心都很柔软,易感动,易流泪。”说到这里,马车停下,只听的陈天行吆喝一声:“下车了。”
然后便有一小二哥,搭着一张桌布,面带笑容的迎上来,牵马,道:“几位客官,里边请!”
陈天行和龙大一左一右的扶着林少云下了马车,纪茹芸跟在后面,进了驿站。只见里面打扫的很干净,西北角,坐着四人,正在划拳猜酒,好不快活。
陈天行等人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就在这时,忽然感觉几道劲风呼啸而来,眼前一花,那四人已经不在原地,却是到了他们的身后,凭着这身手,显然都是武林好手。
先一人衣着一身净白,肤如羊脂般细腻,若是单看他的脸庞,还以为他是一位绝代女子,却不料他竟然是位公子,年纪约在二十有三,只见他纤细的手上摇着一把纸扇,风度翩翩,俊美非常,让人看了一眼,就无法忘记。
另一人长的凶神恶煞,身高八尺有余,满脸的络腮胡子,一双眼睛便如铜铃般大小,仿若来自修罗地狱的恶鬼,他一身粗布麻衣,背后背着一把开山斧,咋看之下,还以为是一名杀猪的。
第三人则是一副五短身材,但若不是看他面容,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儿子不好好念书,跑了出来。只见他眼色中流露出一丝狡黠之光,滴溜溜的盯着林少云。
最后一人则是长的贼迷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中等的身材,衣着轻便简洁,他的目光却是有意无意的盯着那纪芙蓉美妙的身段,眼中释放出炽热的火焰,只见他喉结时不时的蠕动了那么几下。
他们四人站成一排,形态各异,高矮美丑各占其一,看似好不滑稽。
当然林少云他们四人没有谁认识这忽然出现的几位。
林少云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陈天行不太习惯别人如此的不礼貌,冷声道:“几位有何贵干?”
那白衣公子摇着扇子,道:“想必你就是那没良心,欺师灭祖的家伙吧!”说到欺师灭祖,武林中除了陈天行,实在不做他选。
陈天行冷哼一声,道:“那又怎么样?”接着大喊了一句,“掌柜的,给我上坛上好的女儿红。”只听那边传来一句,“好嘞!客官稍等一会,这就送来。”
这时那龙大忽然惊呼一声,张大嘴巴,表情怪异,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又指了指那矮小的汉子,一双眼中竟是不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