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说道,段正淳为了拯救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不惜屈尊降贵去请前妻刀白凤,希望她能够以不计前嫌的博大胸怀跟自己回去。好好管教一下儿子,可遗憾的是,事情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顺利,刀白凤虽然口头上答应了跟他回去,但是他也因此而付出了饱受风雪之苦的沉重代价。
诚然,段正淳究竟要在这站多久,并不取决于刀白凤,而是取决于朱四哥,也就是说朱四哥什么时候把八抬大轿找回来了,他就不用再站了,就可以高高兴兴的和前妻回家了。
但是,朱四哥此刻又身在何方呢?是不是已经找到了大轿,正在往回赶的路上呢?还是已经在半路上遇到了虎豹豺狼,将他撕成一块一块,成为它们饱餐一顿的美味佳肴了呢?我们不得而知。
其实,世上的好多事都是我们很难预料的。就像前年的汶川大地震一样,又有谁事先预料到了呢,即使是那些致力于地震研究工作的“大仙儿们”尚且预料不到,更何况我们这些“凡人”呢?
或许,一个人今天还是好好的,明天就有可能到阎王爷那报到,所以作为一个人,我们应该学会珍惜,珍惜现在所拥有的生活,但是死神来临的时候,我们也应该坦然的面对它。
时间在不觉中已过了两个多小时。按说朱四哥如果现在不是身遭不测的话,也应该回来了,可是现在怎么还是迟迟不见他的身影呢?段正淳本来抱的希望是挺大的,现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心已经开始渐渐的冷却了。
刚才还在真诚的祈祷,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现在因为冻得实在是受不了,话音变成了哀婉凄凉的呼唤: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你快回来,生命因你而精彩。
可能是天感其诚吧,又过了一盏茶功夫,奇迹终于出现了。
“王爷,大轿来啦!”
此话一出,段正淳如闻天籁之音。忙转身回头,只见朱丹臣正风尘仆仆地疾步赶来。后面跟着八名轿夫抬着一顶红色的大花轿。到得段正淳跟前,朱丹臣微微一怔,道:“王爷怎么不在里边坐会儿,在这站着不冷吗?”
段正淳凄然一笑,道:“不冷,挺好的。”说着伸展双臂,脚尖点地,舞了一个曼妙360度的大转身。好像要展示他自己多么有活力的样子。这不是明摆着死要面子活受罪吗。亏段正淳也能做的出,可是通过他的举动,你是否看出了什么。是不是看出了他忒能装,忒能装就对了。因为这样才能不失王者的风范啊。
是啊,有时候王者不一定要有多么强大的实力。但在精神上一定要有王者的气质,王者的心态,段正淳就是这样人。
朱丹臣也为此而感到欣慰,心道:“王爷都已到中年了,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我大理国有这样的镇南王,真是苍生之福,万民之幸啊。”
段正淳道:“你怎么步行回来了,你的马呢?”
朱丹臣道:“那马老摔我,半路上给仍了。”
段正淳道:“噢!”
朱丹臣道:“快把王妃请出来吧,时候不早了,看天黑赶不到家。”
话音刚落,却听得刀白凤道:“不用了,瑷家在此。”不知何时她已到了大门前,而且一改道服打扮,身穿一大红袄,外面还罩一貂皮大衣。
朱丹臣躬身道:“那就请王妃上轿吧。”
刀白凤应了一声,钻入了轿中。
朱丹臣朗声道:“起驾,走人!”
轿夫刚要抬起轿子,却见刀白凤掀开轿帘,对段正淳笑着招招手道:“淳哥,你过来一下。”
段正淳屁颠屁颠地跑过去道:“干嘛?”
刀白凤道:“我一个人在里边冷,要不你也上来吧。”
段正淳一听,乐的差点跳了起来,嘻嘻一笑,道:“OK,谨遵台命。”跟着也钻进了轿中。
将近傍晚的时候,一行人才赶到王府。段正淳和刀白凤下得轿来,二人手挽着手,肩挨着肩,神情甚是亲密。进得王府后,没想到阮星竹会亲自出来迎接。
段正淳忙挣脱刀白凤的手臂,表现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阮星竹看都没看他一眼,对刀白凤道:“哎呦!来就来吧,还让花轿抬着过来,还真把自己当新娘子啦。”
刀白凤道:“对,你算说对了,我就是要找找那种久违的感觉,现在我好像已经到了。”
阮星竹道:“可是感觉终究是感觉,成不了现实的。”
刀白凤“哼!”了一声,道:“那是我不想成,想成也能成的。”
阮星竹心里骂道:“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现在自己是啥身份,真你妈一个不知羞耻的老尼姑!”
刀白凤见阮星竹不言语了,继续道:“妹妹,这多日不见,你的脸色是越发红润了,想必是淳哥每天晚上伺候的挺周到吧?”
阮星竹道:“是啊,女人嘛,该享受就得享受,不像某些人,也就是只能整天吃点儿素的,沾不到半点儿荤,都快成黄脸婆了。”
刀白凤怒道:“你说谁呢你!”
阮星竹道:“我说你了吗!我起名挂姓了吗!你着什么急啊?”
刀白凤气愤道:“我看你是被男人喂饱了撑的。”
阮星竹道:“撑得怎么啦?我乐意!我高兴!你还没这机会呢。”
刀白凤气得一跺脚,带着哭腔对段正淳道:“你,你看她,她欺负我,你到是说句话啊。”
段正淳正一直沉醉在二人带有深意的对骂中,因为他从来就没听到过这么精彩并且不带一句脏字的对骂。刀白凤突然对他说话,他竟然没听见。
刀白凤再次对他道:“你到是说句话啊?”
段正淳回过神来,道:“啊!啊!说什么啊?”
刀白凤道:“说她是人妖****狐狸精!”
段正淳应了一声,对软星竹道:“你是人妖****狐狸精。”
阮星竹气得几乎胸膛都要炸了开来,用手指着段正淳道:“你……你……你竟然胳膊肘子往外拐,和一个老尼姑穿一条裤子。我恨死你了。”说罢一摔衣袖,转身就走。等进了自己的房间后,“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段正淳心道:“妈妈的,这回可伤她的心了。
刀白凤倒是高兴了,深情的对段正淳道:“淳哥,我今天晚上住哪啊?”
段正淳道:“你住西厢房吧,我已经让人给打扫干净了。”说毕,带着刀白凤朝西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