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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11 三小姐敏儿嫁给英国人(3)

如其说花儿在做弥撒,不如说她在观赏弥撒仪式,她还不能像一个真正的信徒那样进入弥撒,只是在观赏。虽然她也领到了一块象征圣体的小饼干,但只是恭敬地捏着并未吃下。她的耳朵里灌满了神秘、神圣、肃穆的旋律,以及一遍遍哈利路亚的吟咏。弥撒仪式结束了,教徒们一个个肃穆地走出了教堂,花儿显得有点局促又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抬头仰望又四下环顾,教堂的穹顶那飞天般的穹顶画、高高的墙壁描绘的耶稣经受十四难的连环壁画,在她的眼中全都灵动起来,渐渐地,便有了身临其境的感觉。不经意间,看到一个衣衫褴褛腰背佝偻着,如同背负着重物,满面凄苦悲愤的老女人,恍若从壁画里颤巍巍地走出来,扑向了教堂后面的墙壁——一道门神奇地为她洞开了,一个大壁龛般透着朦胧光亮的小屋子显现了。老人踉踉跄跄遁身其内,那道门随即又闭合了,似乎那个小屋根本就不存在。花儿正疑惑着,又看到身着黑色长袍、扎紫色领带的神甫也朝着那面墙壁走过去了,挨近了墙壁,他伸手一拉,紧挨着那个大壁龛般小屋的旁边竟然又开了一扇小门,他舒了一口气,躬身而进……

啊,多么神奇呀,原来这墙壁竟洞藏着一个连体小屋。仔细再看,花儿才发现,那墙壁上的确有着两扇小门,而且两扇门的上方各有一个百页小窗。这是做什么用的神秘小屋?那个老女人和神甫为什么相继进到那里面?他们进到里面要做怎样的功课?神甫是要在那里面为老女人单独布道么?……

一连串的疑惑轻叩着花儿的心,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似乎听到心底吱呀呀一阵响动,心上有一道门被叩开了——那个天主徒女护士说过的、自己从经书上看到的那道门被打开了——哈,那是忏悔室,又叫告解厅,信徒就是在那里向代表神的神甫告罪并痛悔,神甫便可赦你的罪,天主便可救赎你……花儿敛了气,久久地凝视着那两扇小门,又不知过了多久,墙壁的门再次开启了,那个老女人走了出来——天哪,这还是刚刚走进忏悔室的那个老人么?似乎背负的沉重东西卸下了,佝偻的腰身挺直了;脸面上厚重的凄苦、悲愤丁点儿也不见了,如春风化解的冻土,洋溢着温馨复苏的气息;如久旱的禾苗得到了甘霖的滋润,重新焕发出了生机……倒是有两行热泪,顺着脸上的皱纹滚滚而下——那是喜极而泣呀……对,那里肯定就是忏悔室了,这个老女人是刚刚忏悔后得到了天主的救赎而获得了新生呀……

花儿的心加速了跳动,继而倏地有一道闪电在心穹划过:天哪,这些天来,自己频繁地来到这里,不正是为了罪孽得到赦免,灵魂得到救赎么?!

花儿不能自持了,顾不得自己并不是受洗的教徒,身不由己梦游般向着忏悔室飘了过去……

忏悔室内有一把小椅子,类似窗台的上方有一道蜂窝状的隔断,能影影绰绰地感觉到对面神甫的存在。进入这里真的如同进入了另一个国度,难堪、羞耻消失了,心扉毫无顾忌地敞开了,多年来埋藏在心底、刻骨铭心罪孽的病,化作了无遮掩的泣泪倾诉……

神甫以天主的名赦免了花儿的罪,并为花儿指引了得救赎的路……

当先生据理力争,终于取得了阻止增加盐税的胜利的同时,花儿跟那老女人一样走出了忏悔室,也跟那老女人一样获得了被救赎的新生。全能的天主呀,你驱除了花儿心中的病魔,你走进了花儿的心中,让圣灵充满了她的心,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情不自禁地一遍遍吟哦: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花儿呀,你没有觉察到,你跟那个老女人一样,脸颊也滚下了因被救赎获得新生而淌下的热泪……

几天过后,花儿便在教堂正式受洗,皈依了天主。

进圣母院前,花儿回到了卫城内的丛府大宅。自从住进了医院,花儿是第一次回到大宅。

迈进大宅的大门槛时,花儿的腿还是禁不住有点发颤,整个大宅在她的眼中也似乎摇晃变形了……她明白了,这里已不是她该待的地方了,唯有圣母院才是她该去的地方……

丛府上上下下的人不仅已经知道花儿变成了天主教徒,而且还得知花儿要进圣母院去做修女了。

花儿回到丛府大宅的当天,丛府的人也相继回来了。先生回来了,敏儿回来了,连大少爷也赶回来了。

奇怪的是,好像大家提前商量好了,所有的人都不在花儿面前提她进圣母院当修女的事,更没人劝阻她,每个人对此都讳莫如深。也许每个人都清楚,花儿这样的处境、性格,既然已做出了决定,任何劝阻都是没用的,否则那只能让彼此都难受都痛苦。虽然他们还弄不清当修女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差不多也明白当修女跟出家当尼姑、道姑差不多。其实每个人心中都不同程度地明白、不同程度地认同,去圣母院当修女,或是去尼姑庵当尼姑、去道观当道姑,也许是花儿最好的去处和归宿。

小六子还是找了个机会凑到花儿的面前,悄声地说了一句:不管你去了哪儿,我都会常去看你,有什么事也只管捎口信给我。

花儿不知该怎么回应,只是冲他淡淡一笑。

唯有大娘不时地偷偷擦着泪水。

花儿回到大宅跟大娘等人照了个面后,便进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敏儿回来后,跟母亲照了个面后,同样进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花儿说她要在自己的房里住一宿,敏儿说她也要在自己的房里住一宿。

先生回来后,几乎没跟任何人说什么,更没提花儿的事,一直待在书房里捏着毛笔不停地写字。

当老锁进书房禀报花儿和敏儿都要在府上住一宿时,书房的地上已铺满了先生写过的宣纸,而且他还在聚精会神地书写,并不理会老锁的禀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似乎是耗尽了全身的气力,先生的手有点战栗地写完了最后一个字,将淋着墨汁的毛笔重重地掷在了笔架上。笔上的残墨有声有色地飞溅,案台的毡子上顿时开出了一朵硕大的墨菊……

先生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声,说:那今晚府里上上下下就凑在一起吃个饭吧。

老锁应承着,小心谨慎地收拾着满地写了字的宣纸。

先生瘫坐在藤椅上,叹一声,说:用不着那样仔细收拾了,你去找个大火盆来吧。

书房内已经有一个正旺着炭火的火盆,不知先生又要大火盆做什么。虽疑惑,老锁还是什么也没问,速速地将一个大火盆找来了。

先生起身,亲手将满地的宣纸薅草般收拾起,放进了大火盆。

老锁的心一跳:难道、难道先生要……

果然,先生拿起火钳,夹起炭火正红的火盆里的一块火炭,噗的一下放进了盛宣纸的大火盆。大火盆旋起一缕扶摇直上的青烟,继而扑地腾起了火焰……

老锁的嘴张大了,随着跳跃的火焰哈哈地吐气……隔着跳跃的火焰,老锁看到对面的先生如同一幅在风中抖动的画,他的脸,他的整个身躯都变得扑朔迷离不真实了……

花儿跟敏儿各自待在绣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的时光,但物是人非,虽然房间还是过去毗邻的房间,但此时两个房间似乎变成了两个不同的遥远的世界。

敏儿的心当然在花儿身上,她就是为花儿回来的,但她不知此时该不该去花儿的房间,更不知去了后该跟花儿说点儿什么。其实花儿在天主堂受洗、决定去圣母院当修女,第一个对敏儿说了。不承想,敏儿竟然没有半点儿惊诧,她超常的平静倒让花儿感到了诧异。花儿哪里想得到,丛府上上下下,唯有敏儿窥探到了她心底的病灶,甚而清醒地预料到,只要花儿的病治好了,只要花儿要活下去,就不会像以前那样活在丛府大宅了。换句话说,她必定要活在另一个世界了,要不她也不会再活下去了。敏儿的眼窝里盈着泪花,只说了一句:只要你能好好地活着。

花儿说:放心,我不仅要好好地活,还要在世做光做盐为主而活。

敏儿虽听不懂这天主教徒的话意,但她更明白了,花儿并非是一时冲动才要去圣母院做修女的。只是敏儿不明白,花儿为什么非要去天主堂信外国的神,要去外国的圣母院做修女,而不是去当地的尼姑庵或道观当尼姑或道姑。再一想,敏儿便释然了:去哪个神的庙宇出家,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都是把自己交给了神的,反正花儿不会再活在原先那种活法之中了……

当下人来请花儿和敏儿吃晚饭时,敏儿有意在楼道上等着花儿。两个人默默相视,竟然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敏儿在前花儿在后朝楼下走去。楼梯上,敏儿还是禁不住回过了头,痴痴地看着花儿,好久才喃喃着:花儿姐,我怕是真要、真要嫁给那个英国人了……

敏儿被自己说出的话吓了一跳,本来她是要对花儿叮嘱些什么的,不想一开口倒说出了这个。

花儿怔了一下,淡淡地一笑,说:只要你能活得好。只是、只是你出嫁时我不能当你的伴娘了……

敏儿苦苦一笑,说:我本来不怎么信命的,看来不信也得信了,也许你我命中已注定了是这样。既然是命中注定了,你我又能怎么着呀……

先生、大娘、大少爷、老锁等人已经在大餐厅落座了。敏儿和花儿走过来,敏儿在他们的对面坐下了,花儿却仍冲他们站立着。每个人的气息都变细了,还是没人开口说什么。花儿舒了一口气,冲着大娘说:我明儿个就要走了,按说,我真该给你们磕几个响头的……可、可我已经皈依了天主……恕我已不便这么做了……但我会为你们祈祷,求天主保佑你们……

大娘终于抑制不住,发出了抽泣声。

当然,花儿的目光与先生的目光也不可避免地相撞了,但各自吃惊又安然地发现,对方的目光已变成了焚烧后的灯芯……

下人们也谨小慎微地走进了大餐厅,进来的人多了,整个餐厅反倒越发显得寂静了。过了很长时间,先生咳了一声,说:开席吧。

一个个看看各自面前的空酒杯,没人伸手拿筷子。有道是无酒不成席,既然先生吩咐了开席,为何又没有酒?面对着空酒杯又怎么开席?其实几个酒坛就摆在那儿,只是没人敢去碰。

谁也想不到,这时候花儿悄悄地走过去,打开了酒坛。将酒坛里的酒倒入酒壶后,又端着酒壶为每个人都斟了酒,包括那些下人。

花儿默默的举动让所有人都受到了默默的震动,各自看着面前满满的酒杯,如同在承领、接受某种肃穆的仪式,没人贸然去动酒杯。

先生也不说什么,终于端起了酒杯,众人也都端起了酒杯——这时候,二少爷突然撇着腿走了进来。自从被圈禁在卫城内,二少爷回大宅的次数多了,有时回来也不照先生和大娘的面,只跟下人们说笑打闹一番便返回了。此时他看看众人,也不说什么,找个座位坐下,端起酒杯仰脖便干了个透。谁也没想到,倒是二少爷带头喝了第一杯酒。

所有的人都不声不响地喝了这杯酒,有谁见过,这么多人在一起喝酒,竟没一个人弄出丁点儿动静?别说是说话,就是干酒时也尽可能不弄出一点儿声响,整个餐厅鸦雀无声。

这个大餐厅怕是第一遭见识这样的喝酒场面。几个烛台上燃烧的蜡烛似乎变得活跃了,不时听得到火苗跳跃发出的噗噗声响。

好在花儿和敏儿早早地离开了,先生跟其他主子们也一个个相继离开了,下人们这才吆五喝六地喝开了。二少爷没走,跟下人们又连干了几杯,一点儿没了主子的姿态。在类似喝酒这样的事上,二少爷总能跟下人们热热乎乎打成一片。何况自打离开府上进了巡检衙门,他便越来越不像个府上的主子了,下人们也越来越不拿他当主子待了。

管家老锁也没离开,这么多年极少见他喝酒,但今天他破天荒地敞开了肚皮,一直一声不吭地喝,给他斟多少他就喝多少,也看不出他究竟醉没醉,只是不吭不哈一个劲儿地喝,直喝得所有人都害了怕不敢再给他斟了。可能是老锁的道行大有长进了,喝下去的酒全化为泪水流淌出来了,甚至淌出的泪水比喝下的酒还多。

时光过得真快呀,一眨眼,冬天过去了,再一眨眼,又到了入秋时节。

修女花儿终身不嫁了,而离了婚的敏儿却要再嫁了,要跟那个英国人詹姆斯结婚了。

敏儿去法院把男人离了,引发了一时轰动;离了婚的敏儿又要嫁给英国人,可是比前一个轰动不知要大多少倍的天惊地动了。

听到消息的人们惊愕地吐着舌头惊叹:天哪,丛府又要发大事了,又要闹出大动静了……似乎大丛府是接二连三地发大事闹出大动静的。

其实敏儿的离婚与花儿去圣母院当修女,之间隔着好些年了。就是花儿当修女与敏儿再嫁,之间业已隔着论年计的时间了,但这三样事太大,又同出自大丛府,引发的动静自然就大了。似乎大丛府的三小姐跟男人离了婚,接着便是花儿进了圣母院,又接着便是敏儿要嫁给英国人。是的,无风无浪平平常常的日月人们是不大上心的,没有什么轰动事件的日月,过去就是过去了,不会在人们的心中刻下什么印记。如同天天吃家常粗茶淡饭,几天过后,谁还会记得前几天吃的什么?要是来一顿满汉全席鱼翅燕窝,怕是几年也忘不了。大事哪怕是隔几年来一起,在人们的感觉中也好像是接二连三而来,何况这大事都出自显赫的丛府,忘了,这中间还有二少爷惊天动地的起事。

这些天,整个租界、整个卫城内,人们茶余饭后谈论惊叹的,就是丛府的三小姐又要嫁给英国人。跟当年敏儿去法庭起诉跟男人离婚、跟三少爷的起事、跟花儿去圣母院当修女的情形差不多,尽管外面的风声很大,丛府内却听不到什么动静,偌大的丛府表面上平静得很,甚至比平常更平静了。每个人说话都变得轻声细气,甚至连走路都变得蹑手蹑脚,生怕弄出什么不合时宜的动静。

其实先生和大娘早已得知,敏儿跟一个英国商人好上了,丛府上上下下也都尽知了,只是大家讳莫如深忌讳谈论此事。当三小姐要嫁给英国人引发了外面风声大作时,丛府更变成了一个闷葫芦,人人都小心翼翼噤若寒蝉,生怕由于自己的不小心引爆了什么。

其实丛府内也不是一点儿异常都感觉不到,只需看看先生那一天比一天阴沉的脸,就知道他的心中蓄积了怎样的电闪雷鸣暴风骤雨……

这几天先生每晚都回到卫城的大宅来,也不跟人说什么,只是将自己关进书房内,待的时间越来越长,往往是通宵达旦。

这天半夜过后,整个大宅幽暗寂静,唯有书房的窗口透着鬼火般的灯光。其实整个丛府都睡不着呀。

管家老锁仍在庭院里走动着,他多次走近书房,如同一只趋光的飞蛾,想飞进亮着灯的书房,却又有点忌惮,只能远远近近地徘徊着,不时发出长吁短叹。

大娘也无心安睡,披了件大袄,走出睡房来到了庭院,又朝着书房一步步挪动。

老锁出现在了大娘面前,大娘一点儿也不意外,只是冲着书房一声长叹。

老锁也附和着冲书房一声长叹,说:看看吧,先生老这么下去,可不是个章程呀……

大娘带点埋怨地再叹一声:你倒是想个好的章程呀。

老锁喃喃着:天下不是哪样事都能找得到禳解的章程呀……有的事,只能顺其自然了……

大娘别过脸去:要不怎么说你是道行里的人呀,遇事总是个顺其自然……既然没了禳解的章程,既然只能顺其自然,那你大半夜站在这儿长吁短叹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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