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金在在那里跟傻子似的举着戒指,表情变了又变,在一边观摩学习的杜明沉不住气了,看这位大佬如此紧张的表情,这件事十有八九很麻烦,如果连这位大佬都没法子的话,那这件事可就真的严重了。
当然,再怎么严重那也应该是属于异界人士那边的事情,跟杜明没多大关系,但是杜明就怕引火烧身,毕竟尸体是他发现的,万一被人顺藤摸瓜找上门来了,杜明就算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弄出三十条命,那也都不够死的。
“这枚戒指到底什么底细,能不能小小地透露一下?我在这一旁看得心里七上八下的,你到底看出什么来了啊?”杜明终究还是沉不住气,出声问道。
瓦尔金听见这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将戒指慎重地放在手心,伸到杜明跟前说道:“你看看这枚戒指的样式和形状。”
杜明凑上前去看这枚戒指,杜明现在目力极佳,虽然不说是千里眼,但是凑近了观看一枚戒指,还是能够看得分毫毕现,就连上面有些细微的纹路都能够看得分明的。
这枚戒指看上去似乎是黄铜质地,但是比较粗大,直径比一般的戒指要大上不少,更像是一个戴在拇指上的扳指,而不是戒指,其表面上篆刻有一圈杜明不认识的文字,想来大约是魔法铭文之类的东西,除此之外,这玩意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杜明抬头用一脸疑惑地表情望着瓦尔金,那意思就是说,我看这东西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你再看看这个。”瓦尔金似乎早就直到杜明会露出这种表情,另一只手取出了一根手杖递上前给杜明看。
杜明定睛一看,这根手杖正是之前瓦尔金曾给自己看过的那根法杖,龙学院的人都是人手一根,这根手杖便能够代表其龙学院的身份。不过这都不是重点,杜明眼睛尖,一眼就看见了关键的地方,在这根手杖靠近末尾的位置,杖身上镶嵌着一个铜环。
而这个镶嵌在杖身上的铜环,就跟那个“戒指”完全是一模一样!
“这是……”杜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想等瓦尔金亲口说出来。
“就是你所想的那样,这枚戒指,正是这名死者从他的手杖上面抠下来的,”瓦尔金神情凝重,面带悲色,“这个人,是我们比尔海姆龙学院的人……只是光凭一个铜环,还不能判定他在学院里的等级,可惜他的装备也全毁了,否则凭借装备等级也许能够猜出其身份……”
到了这个时候,杜明也大概能够猜出事情的大概了,这名死者应该是来自于异界一个叫做比尔海姆的地方,是当地那个龙学院势力的法师,来到这里或许是有什么任务或者要办什么事情吧,结果不幸遭到了攻击,对方实力强大,他完全无从逃脱。
对方来者不善,这位法师自知不敌,但是为了能够留下一点线索,在战斗中悄悄抠下了自己手杖上的铜环,藏在胸口,而对方将法师杀死后,只是毁了其面貌和身上的装备衣着,以为这样就没人能认出尸体的身份,但是却没想到法师藏了一手,留下了线索。
“我们比尔海姆是一个充满智慧与人文气息的国度,崇尚真理、知识与灵魂,龙学院更是在研究真理,探求知识,追求灵魂方面走在最前列的学派,”瓦尔金收回了手中的两样东西,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在这个位面游戏之中,明目张胆杀害我龙学院学派的人,那些与我们学派积怨最深的势力最有嫌疑!”
“头一个,也是嫌疑最大的一个,就是红教了!这帮邪教徒……增强实力不靠神石,而是通过吸收强大的灵魂力量来达成,拥有纯粹而强大的灵魂力量的法师是上上之选,所以红教和我龙学院势同水火,不共戴天!要说谁会不遗余力给我们下绊子,最有可能的就是红教!”
杜明在一边旁听,根本不敢插嘴,这些个势力之间的恩怨纠葛不是他能够搀和的,不管是红教还是龙学院,都是庞然大物一般的存在,挥挥手就能把杜明灭得渣都不剩,所以他只能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不敢吱声。
“其次就是拜龙学派了!这帮子邪教徒……把巨龙当做图腾和信仰,愚昧不堪!我们龙学院当初就是靠着驯服龙类和研究龙类发家的,他们的图腾信仰在我们手里被这么折腾,难免会敌视我们,但是一直以来,拜龙学派都只会暗地里给我们捅刀子,这么明目张胆的,会是他们么?”
瓦尔金在一边一个劲儿的自言自语,仿佛没有注意到杜明在一边听似的,不一会儿的功夫,瓦尔金就把跟龙学院有过节的势力差不过说了个遍,洋洋洒洒十好几个,杜明在一旁听的是心惊胆战,你们龙学院的这群货还真不是一般的有能耐啊!仇人这么多还没被灭真是实力惊人啊!是不是异界所有势力都跟你们有过节啊!
杜明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些可都是不得了的情报,到目前为止还有许多人都搞不清楚异界是怎么回事,而他现在连异界那些势力之间的瓜葛都知道了,和其他的幸存者比起来,杜明在情报上的优势无疑是巨大的。
瓦尔金自顾自地在那里沉思,不过瓦尔金也不是什么福尔摩斯,更不是工藤新一,光凭这些零零碎碎的线索,什么也推论不出来,凶手是谁到现在都只是猜测,对方如此嚣张,自己却连对方是谁都找不出来,瓦尔金不禁觉得有点憋火。
“你!跟我来!”瓦尔金一指杜明,手一挥就让他跟自己走。
“啊?我们去哪儿啊……”杜明心中一惊,弱弱地问道。
“去哪儿?这还用问?!他吗的几百年都没有哪个势力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挑衅我比尔海姆龙学院了!咱们去找出凶手!”瓦尔金怒气冲冲地将头盔的面罩合上,手杖也捏在了手里,一副要跟人斗个你死我活的模样。
“哥,不,叔啊,对方实力不凡,我去是不是有点……您带着我这么个拖油瓶,也麻烦不是?”杜明哭的心都有了,差点没给跪下,叔啊!这凶手的实力绝对是挥挥手就能打死我的程度,我这跟着去不是找死呢吗!
“第一,拖油瓶这个词是形容妇女再嫁时携带的前夫的儿女,不是你这么用的,第二,我通过推演这里的战斗痕迹,已经把凶手的实力摸了个大概,我一只手就能搞定他,包你不会有事。”瓦尔金大手一挥打断了杜明的话,十分不讲道理地单方面决定了杜明接下来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