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详
地点:典狱长办公室
南政洪唯被两名狱警带到典狱长的门口。
狱警:狱长,人犯带到!
典狱长:进来。
进得办公室,只见典狱长身穿一件中山装,梳着分头,体型有些发福,声线略微伴着沙哑。正背对着他望着窗外。典狱长见到南政洪唯,面容冷峻的看了看他,随后示意他坐下。
南政洪唯坐在典狱长对面,身后仍站着两狱警,此时典狱长做回自己的椅子。语速缓慢的说道
典狱长:你可以从水牢出来了,以后,不要再惹事了,尽早认罪伏法,可获减刑。
南政洪唯:怎么招,我这还没服软儿呢,您先堆(屈服)了!
典狱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小子,我告诉你,等我跟你说说你家的事,你就不这么嚣张了!
一句既出,南政洪唯当时没了方才的嬉皮笑脸,面容凝重的问道,我家?我家里怎么了!
典狱长有所准备的哼了一声,不屑表情写在脸上,着更加激恼了洪唯
南政洪唯:你倒是说话呀,我家到底怎么了!
典狱长:镇虎堂的人去殷通镇收护税,你爹捅了那伙子人肺管子,炮手打死了你爹,还有你姐!
典狱长说罢之后,南政哄唯顿时脑子里如炸雷!心口作痛,面容红赤,双眼翻出泪水,身体微微有些前倾,他无论如何也希望,典狱长在骗他,那不是真的,众多滋味交织在一起,顿时感觉头顶天旋地转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终于嗓子眼发甜,一口鲜血喷在典狱长的办公桌上!
典狱长看了看他继续说道:官府会受理此案的,你还是节哀的好,以后给我安分一点,不要在寻恤滋事,我也好和上面求情,让你早点离开这里。
此时南政洪唯根本无心理睬典狱长刚才所说的话:立即冲上前叫喊道。
南政洪唯:你告诉我那不是真的!你撒谎!你骗我!一边哭喊着身体一边向前冲当即被两狱警强行按下
典狱长:我也希望我说的是假话,可惜啊……典狱长站起身双手插着口袋,来到哄唯身前,坐在办公桌上。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得过过脑子,说实话,我比你更希望你离开这!你是个聪明人,且一肚子洋墨水儿,比关在这里的任何一个家伙都要强上百倍,正因为如此,你也是让我最头疼的一个!你这样的人,扔进人堆儿里往正经道上走呢,你小子是个人物!要是走了歪道,那就是个惹祸的根苗!
南政洪唯强压着对仇人的怒火,牙根磨的声响,恶狠狠的说道:让我出去,等我报了仇,再回来任你发落,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典狱长回到自己的座位慢条斯理的说道,哎呀老弟呀,是我没说明白呢,还是你没听明白呀!我这个人惜材,更爱材!有些事,我尽量替你兜着,可你也得给老哥哥我长长脸不是,也好让我下的来台呀。不然这号子里两千来人我怎么管呢!我又不是大总统,说让你进来就进来,说让你走就走,你当这什么地方,这时仓北监狱,不是大车店!
南政洪唯:怎么着,跟你好说好商量不行是吧!告诉你别逼急我了!老子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典狱长:喂呀,有股子狠劲啊,兔崽子吓唬谁呢,不看你家出点事早把你扔回水牢了!你要是想耍三青子,找你那帮仇人去,跟我这耍什么横儿!
南政洪唯:我最后问你一遍,放不放我出去!
典狱长:你问我十遍也是这话:想出去,等刑满吧!
南政洪唯:好!我特么要是出不去这鬼地方,老子以后从你的姓!你老小子就等着上头撤你的职吧,此言一出立即惹恼了典狱长,挥舞着手臂叫到
典狱长:把他给我带回水牢去!增加警卫看守,滚!给我滚!说罢两名狱警架起南政哄唯走出办公室,在走廊里洪唯一边走一边骂道:姓刘的!****你姥姥!你给老子记着!这仓北大狱,老子是越定了!
时间:不明
地点:水牢
南政洪唯被狱警带回水牢,铁门被紧锁之后,洪唯爬在冰冷的水坑里嚎啕大哭:爹!姐!我南政哄唯在此发誓,我要是不血洗镇虎堂为你们报仇,我就和你们作伴儿去!说罢一拳猛击面前的混凝土墙壁,顿时拳头渗出鲜血,流淌至水面。
时间:正午
地点:仓北监狱囚房
一伙囚犯正蹲在地上手里攥着窝头和一碗白菜汤大口的咀嚼着,其中一个高个子的说道:哎哎,你们听说没有,3号牢房里的0823,他家好像让镇虎堂的人给灭了!一语既出引来了众人的好奇,唏嘘的讨论的,刨根问底的应有尽有。但唯独一人,听到此消息后停止了咀嚼,面无表情的听着那高个子的囚犯讲话。
囚犯甲:哎,到底是咋回事啊!
囚犯已:(露出奸诈的笑说道)那…那……听书哪有白讲的是不!呵呵呵.
众囚犯明白了是什么意思,都将自己手中的窝头掰一半送到囚犯已的手中。
囚犯丙:行了,窝头也给你了,快说说咋回事!
囚犯已咽下窝头之后,抹了抹嘴,便开始叙述起来。待讲罢过后,众人纷纷露出各自的神情。
囚犯甲:嗯!行!老先生有血性,是条汉子呀!
囚犯丙:啥用啊,还不是让人家当靶子打了,可惜了那大闺女了!
囚犯丁:****祖宗的,啥年月呢,还让人活不了!
囚犯已:说啥都没用了,人都挂了,就这年月了,老天爷是往死里折腾咱苦命人呐!一语既出纷纷点头道:唉……..就是啊,就是。
蹲在角落里听到这件事,此人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了,当即起身,将那剩下的窝头全给了那高个子的囚犯,众人都莫名的看着他。此人大号无从得知,只知晓其歪名叫做“二栓子”此人原是本地瓦匠出身,也是在干活时,与他人发生口角所大打出手,抡起大青砖就往那人的脑袋上招呼!罪名也是“蓄意重伤害”
走到囚房门口,叫到狱警,要求见狱警值班长,从怀里掏出两包老刀牌香烟顺着门上的小窗口递了过去。
时间:不明
地点:狱警值班室
二栓子坐到狱警值班长的对面,值班长一双腿搭在办公桌上,双手举着报纸,瞥了二栓子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
值班长:咋的有事啊。
二栓子并未言语,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黑乎乎的烟膏外带五块袁大头放在办公桌上。值班长一见这些东西便眉开眼笑到:哎呀,栓子,这么客气干啥呀,有事就说呗,你看你给三哥整的这不好意思劲儿的,一边说着,一边笑着塞进衣兜里。
二栓子只一双眼睛盯着值班长,冷静的说道:俺有事求你。
值班长:哎呀啥求不求的,有事说!讲话了这地方还有三哥办不了的事儿吗!
二栓子:3号牢房里的那个0823你知道不。
值班长沉思了片刻:啊…….你说的是不是那个前几天半夜把牢房的几头兽儿给打躺下那人儿啊,后来好像给扔水牢里了。
二栓子:对,就是他。
值班长:啊那我知道啊,听说最近好像家里出事了,唉对了你问这事干啥呀?
二栓子:我想见见这人儿,他跟我是同乡。
值班长:啊……….这么回事儿啊!那、那容易,但是你要是这么直不楞腾(直接)的见他可不行,你这样,明天中午吧,我安排你给他送饭,就说轮到你班了,那你不就见着他了吗。此时二栓子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心想太特么好了,真想啥来啥!不用我费事儿、这草包直接帮我想好了,不这么整我还不好办事呢!
当即微微一笑后说道:谢谢三哥!
时间:正午
地点:牢房内
正午时分,阳光从外照射进16号牢房。二栓子缓步来到铁窗口,将手伸向窗口处遮挡住照射进来的阳光。手的阴影直印在脸上,一双迷离且期盼的眼神凝望着窗外的天空。这时一名狱警冲着牢房喝令到:0769!出来!二栓子不慌不忙的向着牢门走去,被关在一个牢房内的众囚犯拽住问道
囚犯甲:咋了,又出啥事儿了?
囚犯乙:你是不是又给人家脑袋开瓢了!
囚犯丙:哎呀,栓儿啊,可不敢出事儿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问在一起。二栓子只淡淡回应了一句:没事,我送饭去。
时间:正午
地点:饭堂
二栓子被狱警带到饭堂门前,远处便瞧见了那个狱警值班长在门口等着他,待二栓子走近门口时,此人在身后紧紧跟随着。来到饭堂内众犯人分四排长队在狱警的看守下依次进行盛着饭,人群中有一名长的黝黑,身形精瘦的囚犯在那歪着身子打着哈欠,一身囚衣敞开着怀露出坚实的肌肉,本个身子的刺青,纹绣着鬼神的图腾!头部凹陷不平,一脸青皮相,名唤“索伦萨哈”此人原殷通镇“醉梦楼”大瓢把子。此楼共有四层之高,最顶层乃是烟馆,第三层乃是烟花之地,第二层乃是温泉泡汤的场所,第一层为酒肆,殊不知还有地下一大厅,乃是赌场。提起索伦萨哈,纵横方圆九州镇,周围堂口之炮头也断然不敢在此地闹事。醉梦楼大瓢把子无人可敌,靠的是比堂口人更突出的一股子狠劲。后引起官府的注意,联合了当地保安团等军队势力,被点子(内奸)设计陷害,彻底端掉了狠角色“索伦萨哈”的醉梦搂。
进得北仓监狱,更是独霸一方,无时无刻想着逃出去,报那当年之仇。后识得二栓子,知晓此人的罪行后,故意找茬挑衅上门,二栓子为了降服此人,变卖了所有的财产,买通了上下狱警,待半夜时分每晚进入索伦萨哈的牢房,将其叫醒,称:我从不揍没准备好的人,说罢,抡起大青砖便往其脑袋上猛砸。接连一个多月,每晚如此!最终索伦萨哈被二栓子拍的仅剩下一口气的时候,对其大声哭喊道:你特么是我爷爷行不!我特么服了!你妈的我以为我就够青皮的了,这倒好,遇上个更茬子的,报应啊!亏老子脑袋硬!不然早见阎王了!犊子玩意脑袋上是没好地方了,下回往屁股蛋子上招呼吧!从此,索伦萨哈与二栓子兄弟相称,结下这段缘分。
被狱警带着的栓子来到饭堂,在那方索伦萨哈一眼便瞧见了他,栓子也冲他微微一笑。待栓子装好窝头之后,狱警便要将其带走,此时的栓子心急如焚,正四下寻找一样东西,不然,此番便没了任何意义。终于,栓子在一个囚犯手里找到
了那件东西,一柄不锈钢的饭勺。当下再次盯了一眼索伦萨哈,便立即明白了用意,索伦萨哈手指抿了一下鼻子,随后抡起手中的泥烧海碗冲着身前的囚犯砸去,二人当即厮打在一起!这时饭堂内混乱不堪,狱警们一边挥动警棍示喝令众人
狱警:蹲下!都给我老实点,都给我抱头蹲下!
狱警一边冲向打架的人群,一边盯着众囚犯。就在那一瞬间,栓子迅速的趁人混乱之际顺走了那柄不锈钢的勺子。
时间:正午
地点:水牢
自称三哥的狱警值班长带着二栓子顺利的进入水牢房,到门口时对栓子说道
狱警值班长:看在你们同乡的份上,容你们说几句话,一分钟的时间。
南政洪唯此时面容凶狠的直盯着前方墙壁,无论谁对其说话都不曾理睬对方。二栓子来到牢房门口的下面小口,将窝头放在那里,然后冲里面喊道。
二栓子:人是铁、饭是钢,想成事儿,先把这口嚼谷造了再说!
南政洪唯听罢后立即想到:此人的声音从不熟悉,但明显话里有话,能来这送饭的决不是善类!无论如何都得见见!想到这来到铁门下的小窗口,附身蹲下看着外面的人。
南政洪唯:兄弟……….刚要说话便见此人一个眼色,示意他别说话!
二栓子:哥!家里的事,别太往心里去了,人都死了,咱还得好好活不是,好好改造,早晚能出去,这混凝土的墙关不住咱一辈子!外面的天不塌就有亮儿(希望)行了哥,快吃吧,俺走了,还得放风去呢!
说罢二栓子便起身离开了。接过窝头的一瞬间,南政洪唯在手里掂了掂分量便觉得不对劲,躲到一处角落,背对着狱警掰开了窝头,赫然发现我头里藏着一柄不锈钢的勺子!仔细回想着刚才刚才那人说的话,突然明白,此人,是想帮我越狱!
先不管此人是如何得知我家里事的,他说混凝土的墙关不住一辈子,意思是说这水牢是混凝土做的。外面的天不塌就有亮儿?是什么意思,顺势看了一眼水牢上方的天窗口,照射进一点光线,随后又看了看手里的勺子,南政洪唯当下明白了,此人是想让自己利用这点光线与水的反光,用这勺子的折射与他进行沟通,最后又说了一句“俺走了,还得放风去呢”意思是一切要等放风的时候,才会有机会!这下全明白了!当下心里暗自佩服道:哪窜出来的好小子,真特么有闹儿(有本事)
时间:白天
地点:仓北监狱空场、水牢内
众犯人放风的时间到了,依次走出牢房来到大狱的一处空场,栓子依偎在一处墙体,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小窗口,那正是关着南政洪唯的水牢上方的小天窗。二栓子趁四下没人注意,悄悄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块白钢铁片,利用阳光折射,晃了晃那窗口。
南政洪唯一直盯着那窗口,算好放风的时间在此等着,终于窗口处出现了光亮,从此,两人利用光线带来的折射,互通暗语进行沟通,
从栓子知晓洪唯家中一事之后,越狱的计划便盘算在心中,以前听说过南政洪唯的一些事,也很佩服此人,也正是利用了哄唯的性格,知道他必定会为了报仇而想尽办法逃出仓北大狱,但他没有我,是无法逃出生天的,只有二栓子为瓦匠出身,若想击破仓北大狱的这些铜墙铁壁,没有他是万万做不到的。在这鬼地方也不知会被关押多久。栓子坚信别人逃不出这大狱,但南政洪唯却可以。但要想万无一失,还需要一个人,就是那醉梦楼的大瓢把子总掌柜“索伦萨哈”以此人的财力与势力,成事的机会便多一份胜券,更主要的是借助此人的势力在外做接应,寻个栖身之地不成问题。后将此事秘密的告诉了索伦萨哈,一心想出去寻出当初陷害自己的那个点子,夺回自己失去的东西!知晓此消息之后当即加入了越狱的计划。从此三人开始了精心策划实施越狱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