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虎堂一众炮头与众炮手全部聚集于此,纷纷持着长枪短炮对准了那方死角。洪唯此刻只喘着粗气紧攥着手里的长枪,寒冷的空气中,呼出的气瞬间消散,南政洪唯一副空灵的眼神望向了苍穹,此时乌云已然消散,露出了众星捧月,在夜空众闪烁着光芒,仰头望向凌空的苍穹,长叹了一口气,似乎见到了父亲母亲还有姐姐那微笑的脸,此时正在呼唤自己,在迎接自己回家。当即冲着璀璨的夜空露出微笑。
扎木萨庆见对方无响应,向身旁的炮手使了一个眼色,几人掏出各色枪支,机警非常的向着那方死角摸去,众人端着枪突然出现在死角的口子,只见在漆黑的角落里,洪唯跪在地面,双手抱着后脑,一把造型奇特的枪械横在地面。一众人仍端着枪对准了南政洪唯,其中一个身材魁梧样貌凶相的炮头几步来到洪唯身前,一把夺过那把枪,拿在手里掂了掂说道:哎呀我次,这小尬子岁数不大,鼓捣的这玩意可挺尿性啊!说罢,一脚踹在洪唯身上,一边踹一边骂道:妈了个巴子得!玩意不大还挺能祸祸,折了老子那么多兄弟,弟兄们,架起来,一会点天灯!话音刚落,只听得轰隆的一声巨响!随着那角落里轰出一阵爆炸,扎木萨庆等人当即惊讶了一下,众人,冲出数步随即又停下,爆炸迸发的火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
炮手攥在手中的那把怪异的枪突然发生了爆炸,一行人尽被炸成伤残,此刻只剩下一口气。洪唯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从背后又抽出一把枪!原来两把枪组装起来是一把,当初设计时故意留下这一道机关,炮头手中的那一半正是那道机关,只稍加不慎便会引发强烈的爆炸!
洪唯几步来到那炮手身前,俯身蹲下冷冷的问道:座花堂,人在何处!那人此刻只不住的发出痛苦的呻吟,说不出半点话语。洪唯点了点头,抄起另一半枪对着炮手的脑门扣动了扳机!
所有人此刻断然不敢贸然上前,正在此刻突然从那方角落向此处扔出几颗人头!落在众人面前,顿时露出大惊之色,只见为首的几名炮手全部土点(阵亡)
扎木萨庆愤怒极点,抄起双枪一声喝令:你姥姥的,还没有人敢这么折我白虎的面子,弟兄们,给我宰了他!一语既出,众人抡起枪火一起想那方扫射!
洪唯攥着手里的枪械,顶上了最后的枪弹,一步冲出迎着镇虎堂的人冲去,双方在一条狭长的道路上展开最后的厮杀,洪唯凭借着手里的砂枪的巨大威力疯狂的射杀着对面而来的炮手,此刻自身也是身负重伤,危在旦夕!弹药金色的闪光在空气中极速的穿梭者,双方不断的响枪挺近,无论身边倒下多少人不管流淌着多少的鲜血,仇恨,此时已占据了自身的肉体与灵魂!
随着最后一颗枪砂打出,对方迎头扔来一记手雷,在爆炸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流将双方轰出甚远!洪唯倒在地面动弹不得,枪械顺手飞出,但此刻腰身之上还剩下两颗手炮,这时特意为自己留的。临死还要拉上几个垫背的!强行起身,薅过俩颗手炮,准备与镇虎堂的人鱼死网破!听说父亲临终站在破砖烂瓦上讲的最后一堂课为“北齐书?元景安传”其中之一宁为玉碎的故事,今日自己就要当一回“元景安”了,想到此处抄起手雷便将引信塞进嘴里,呲的一声,引信被拽开,双手各攥着一颗手雷向人群中冲去。
镇虎堂的人一见对面冲上一人,双手紧攥着手炮,当下见识不好四下逃窜,眼见一对手雷即将引爆,突然从侧面冲出一辆挎斗子,冲到洪唯身前车子猛然甩尾,顺势将洪唯扫紧旁边的斗子里,手里的两颗雷脱手而飞,落入人群中当即爆炸轰击开外!
洪唯此刻已经身受重伤,虚弱无比,朦朦胧胧中扫了一眼驾驶着挎斗子的人,正是白天搭救自己的老者“老蝶咕”此刻也换上身行头,一改白天的样子。此时一边往外冲一边手里轮着自动冲锋枪,无情的肆虐着镇虎堂众人!此刻庄上的火势已经掩盖不住了,狂风越吹越猛,熊熊大火连绵数十座房屋,顿时成为一片火海!老蝶咕拉着洪唯一路狂杀狂冲,临近冲出大门时,被龙炮头带着一伙人堵截在门口处,龙袍头叫骂道:你个老不死的,藏的还挺深!想过姑奶奶这关,先把我飘儿飞了再说吧!
老蝶咕:臭娘们!当真以为俺怕你,老子就是来要你命的!一语既出抡起冲锋枪向前一顿楼火,紧攥了一下把手,油门大肆狂轰,只听得一声刺耳的摩擦声车子当即飞冲在前,前轱辘一把撞在龙袍头面门,当即没了性命!
老蝶咕带着洪唯冲出了镇虎庄,但身后仍众多人疯狂的追赶着他们,一路上枪声不断扎木萨庆带着手下的人马穷追不舍,老蝶咕冲着洪唯喝令道:你脚下有燃子(******)洪唯艰难的找到******,点燃之后递给了老蝶咕,老蝶咕顺势扔出,顺后迸发出一阵轰鸣后,一道火墙将镇虎堂的人阻断其后。两人逃出生天后,不甘心的南政洪唯又看了一眼身后的镇虎堂,一双泛着极具杀气的眼神死死的叮着那方!
时间:黎明
地点:荒山野岭
老蝶咕驾驶着挎斗子车一路护送南政洪唯终于到了一处无人的地界,彻底躲避开了镇虎堂的追杀后,将车子停在一处隐秘的地方,将洪唯从斗子里拖拽出来,撂在一块大石上,取出些偏方药对其进行简单的伤口处理。取出一只葫芦喂了几口烈酒,随着一阵咳嗽,洪唯从昏迷中缓缓醒来。
南政洪唯:你不是说,你只爱看热闹吗
老蝶咕没有看他,只在那为他敷上草药:俺是爱看热闹,但俺更爱凑热闹,
南政洪唯笑了笑随即伤口引发剧痛,又露出了艰难的表情。
老蝶咕:咋样,插月得够耍不(报仇报的痛快不)
南政洪唯:这只开了个头,我没寻到杀我爹的人。
老蝶咕:后生,见好就收吧,这次你钻看了个大空子,下回点子可没那么幸了(幸运)你以为今晚大闹他镇虎庄,他能饶了你!听俺一句劝,你们结下的梁子从此就解了吧,你也把他们祸害的不甚了,现在肯定四处起跳捆你呢(四处抓捕)要是被他们趟了链(抓到),铁定把你点了天灯都不解恨。离开这是非之地吧,有些事,你并不知情啊!
南政洪唯:大叔,承蒙您一番美意,您再一次救了我,这份情谊,我该咋报答你呀!
;老蝶咕:俺用不着你报答,你要是真觉得亏欠俺什么,那你就听俺的,从现在开始马上离开这,娃呀,这儿的水,比你想的要深的多呀!
南政洪唯:大叔,水再深,烈阳凌空上,早晚也有干涸的一天,今日我没能折在里面,就是让我在接茬跟他斗下去,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只要我南政尚有一口气在,就势必与他镇虎堂拼个鱼死网破!
老蝶咕:仇恨,能大过一切呀,该说的我说了,是福是祸你自己闯去吧。叹了一口气之后勉强的说道:你还想找他们报仇,恐怕再想一个人是不成了,今天的阵势你也瞧见了,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事儿!我,我给你寻个地儿,那有一伙子人,是吃清册饭的(帮人报仇)找他们帮你吧。
南政洪唯:不能是一伙清挂子吧(耍架势)
老蝶咕: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卖手腕子的支柱子(讲信誉,手段高)
南政洪唯:我手头上既没有节片(千)更不趁草片(万)人家凭啥帮我呀。
老蝶咕从怀中掏出一块银元扔给洪唯:拿上这个,他们不会为难你。
洪唯拿在手心,只见这块银元中间的肖像处被枪打穿一个洞眼。大叔,你到底是啥人?
老蝶咕:俺叫老蝶咕,别的啥也不是!说罢起身,甩给洪唯一小包袱,里面有点干粮与银元。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南政洪唯:大叔!后会有期!目送着老蝶咕走远。
时间:清晨
地点:乌拉娜旗山庄
一花甲老者此时正在屋内打坐,忽然额头上渗出冷汗,睡梦中只见一头全身雪白的雄狼悄然的出现前方,警惕异常的向着自身而来。雪白的皮毛,一双湛蓝色的眼睛,那白狼凑近了老者的脸,轻轻的嗅着此人的气息,那白狼至钢至烈的圣阳之气当真势不可挡,真乃群狼之首!正梦见此时忽然被这梦境惊醒!此时周围一片寂静,只听得自身的心跳声急促异常,看了看外面,天已经亮了。正此时,突然一股异样的感觉从触碰着自身的灵魂,当即向外面望去,在那呆住了!这感觉,从未有过。当下来到正厅中一声喝令:来人!迎客!
南政洪唯拖着受伤的身体盲目的闯进一处山庄,大门之上横着一块木匾上写道“乌拉娜旗”几个大字,(乌拉娜旗意为满语“与神明沟通的极乐圣地”)洪唯此时毫无半点力气,手臂擎住门槛,面色惨白,直喘着粗气,此刻视线越变得越发的模糊,直至从大厅走出一人,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地!只模糊的瞧见那人向着自身走来,之后便陷入昏迷当中。
南政洪唯被放置在炕上,仍昏迷不醒,一身的血污散发着腥气伴着浓重的火药味!这时房中还有五名老者在那边太师椅上端坐着。
老者甲:大哥,这孩子,从哪冒出来的。
老者已:大哥,我看这孩子一脸的杀气,身上多处枪伤,恐来路不正,多半不是个善类,还是多多提放为妙啊。眼下镇虎堂的人跟咱们的过节时越来越深,两家随时有可能翻了脸,这时候突然窜出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留在府上,怕成了惹火的根苗。一语既出众人随之点头附议,唯独那为首的长者不曾表露任何意见,只一双眼睛盯在下方沉思,手中不停地摆弄一串念珠。此人便是这山庄之上的庄主“乌拉颜公皙”
见众人都沉默之后,起身来到洪唯身前说道
乌拉颜公皙:此人是满身散着杀气,可这杀气,并不是冲我们来的。说罢转身对着众人说道:昨夜我梦见一头浑身雪白的狼,一双蓝色的眼睛,梦境中,我仿佛置身于刀山火海之中,令我躁动不安,我难以压制无法平静下来的内心。可这时,那似灵兽般的白狼出现在我的身旁,它并没有伤害我,反而使我的内心得到平静,在睡梦中我似乎可以感受到,那白狼,会拯救我,也会拯救你们。
当老者讲完自己的话之后,房屋内空无一声。当晚十分,所有都准备齐全,众人开始大展施法,为南政洪唯以萨满医疗术将其救治
昏暗的火光,难以理解的语调,众多人影在眼前不住的晃动,身着奇异的服饰,腰间系以铜铃不时摇曳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左手持着一张文王鼓,右手攥着一杆赶仙鞭,嘴里喃喃的念着古老的咒语。洪唯盘膝而坐,座下铺着一张雪白的狐皮,****着上身,被写满了咒印,被蓝色的火烛围在当中,五名年长的萨满巫师对其进行疗伤。
待他醒来之后不知何时,洪唯对其相救之恩感激答谢。突然镇虎堂的炮手路途经此地搜寻南政洪唯,这时突然有人报称镇虎堂的人浩浩荡荡的压过来,马上要将这庄上包围了。听罢此消息洪唯一步窜起向乌拉颜公皙询问府上可有枪支弹药,势必与之火拼到底,一下被老者拦下说道:万万不可,如今你的伤势并未痊愈,冲出去断然是送死,情急之下老者告诉他马上驾马向西南方的山林,沿途万万不可与任何人讲话,跑到山林里见到一颗最粗的古木,一刀扎进树干,如树干流血,便可躲过此劫,若树干没有流血,便马上逃离此地!
镇虎堂大瓢把子“扎木萨庆”带人将庄上包围的水泄不通,进的屋内逼迫众人是否见过南政洪唯,老者回应,清晨时分是有一老头送来一个孩子,浑身是伤,可还没等对他施术医治,人就不行了,最后被那老头带走了。
扎木萨庆并不相信他的话,声称我门下也有一位术师,相面卜卦也非常精通,那人是生是死只要他一算便知。乌拉颜公皙道:那好啊,大瓢把子府上既有如此贤良,在下等人乐意奉陪。
此时洪唯终于赶到山林里,终于寻到老者所说的那株古木,上前一刀刺进!不多时只见有鲜血从树干之中流淌而出。
此时乌拉娜旗庄上气氛异常紧张,那术师在天井正中央插下一杆大道旗,在那迎风摆动,声称只一炷香的功夫,若此旗仍竖立原地,说明南政洪唯还活着,若在一炷香之内飓起强风,将旗连根拔起,那么此人便是真的魂归西天了。
扎木萨庆对手下喝令道:只要一炷香烧完之后,大道旗仍然立在原地,便立马血洗山庄上下!就在香头即将燃尽时,扎木萨庆便要喝令手下开始屠庄!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天色突变,一声炸雷凌空闪过之后,天地间刮起大风!那杆竖立在天井的大道旗随着咔擦的一声脆响,当即拦腰折断!扎木萨庆无奈只好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时间:不明
地点:仓北大狱狱长办公室内
办公室内,濮阳瑾侯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的景色,隔着办公桌,身后低头伫立着一老者,不是旁人,此人便是那自称“老蝶咕”的人!此人实为濮阳瑾侯的老家奴,名唤“伊布纳”他偶然的出现,营救南政洪唯与最后引导他去寻求帮手,皆出自濮阳瑾侯的一手策划,因为接下来他想利用南政洪唯实施他下一步的计划
濮阳瑾侯看着外面的景色,笑着说道:洪唯兄,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