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决胜秘诀
秦氏公司董事长秦克林的办公室。满屋缭绕的烟雾呛得秦克林连声咳嗽不止。地上，扔满了烟头。秦克林蜷缩在老板椅中，一口一口在吞云吐雾。一夜之间，他又苍老了许多，花白的头发显得更加凌乱。
秦书铭和张丰涵走进来，他们都被这满屋的烟味呛得咳了几声。张丰涵慌忙拉开窗户，让清凉的风来吹散这满屋的愁云。
秦克林从椅子里坐直了身子，招手让他们哥俩坐下。长叹一声，打开一个棕色的文件夹，眉头紧锁，对他们俩说：“中昊公司，已经来函，希望我们尽快进行洽谈，否则……否则将撤回资金……你们俩看……”
秦书铭偷眼看了一下张丰涵。张丰涵的面色冷峻，沉静的眼神好似告诉秦克林，只有勇敢面对，万事皆休。张丰涵不慌不忙伸双手接过文件夹，先拿给秦书铭看。
慌乱中，秦书铭差点失手丢掉了文件夹，面色也显得慌张不安。因为他知道，爸爸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憔悴，即使在日企撤资、企业中落时，也没见过他如此心忧，今天他是怎么了？肯定是遇到了天大的问题了，否则……
愣了大约一分多钟的时间，秦书铭才回过神来，他展开文件夹仔细看了看，不由得眉头也蹙在了一起。他转手将文件夹递给张丰涵。张丰涵手捧文件，仔细地反复地看了几遍，时不时还在上面掏笔标画了几处，然后反手递给了秦克林：“爸，给我两天的时间，相信我。”
秦克林看到了那被张丰涵圈出的几个词语：“巧借东风”、“恩泽天下”“放眼长滩”……看着看着，他仿佛从梦中惊醒，“哦”地一声，眉头也平展了很多，手中的烟头一扔，站起身来，大步走到张丰涵的面前，拍了拍丰涵的肩膀，平静地说了句：“儿子，我支持你。”说完径自走出办公室的门，只扔下满脸惊愕的秦书铭。
东苑市，一家布置优雅的咖啡屋中，张丰涵正和一名秃了顶的中年男子亲热地交谈：“张经理，哪里人？”
中年男子说：“刘平县的，听口音，你是运河的吧？”
张丰涵笑着说；“看样子，我们就是半个老乡。听我的祖父讲，我们张家还是从刘平县搬迁过来的。”
“那，你们的排行是？”中年男子有点惊喜，继而又惊愕的反问了一句。
“我排行‘丰’，接下来的五个字分别是‘至、录、名、功’。你呢，张经理？”
张经理欣喜若狂地抓住张丰涵的手，“哥们弟兄的，别叫什么经理长经理短的。”
张丰涵也站起身，紧紧地握住张经理的双手，连声说：“弟兄，咱们就是弟兄。”
……
破旧三层楼里的王春城，此时正坐在四壁脏兮兮的教室里学习。教室外，孩子们在高兴地玩耍。春城知道，自己的知识还不够，需要将失去的几年时光追赶回来。短短的半年时间，春城已经记下了好几本错题日记。翻开日子，上面密密麻麻的记载了他的每一点进步。从简单的计算题，到较复杂的应用题，春城每一步都记得清清楚楚。并且上面还用红色的笔迹标画出好几遍，这些都代表着春城问这道题的遍数。春城虽说已经伤到了六年级，但算理和外文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于是，春城，下定决心一年内，他要把这些年失去的时光赶回来。
另外。在本子页的下面，隔三差五总会出现一幅笔风相似、内容一致的画面——或者，一个小男孩两手各拉着自己的爸爸妈妈；或者，一个娃娃躺在妈妈的怀里数天上的星星……不经意间，还可以看到一滴两滴的泪痕……
好几次，梦中都出现了妈妈。妈妈牵着他的小手走在乡间的小土路上。路两旁油菜花黄灿灿的开了一地。累累的花枝垂在了地上。于是，他就伸出小手，摘一朵小花，塞在妈妈手里，非要妈妈卡在鬓边。妈妈总是轻轻地笑笑，轻声说：“儿子，如果你是油菜，你会疼吗？”于是，他就撒娇在妈妈的怀中，将羞红的小脑袋埋在妈妈的怀中。那种味道是散发着奶香的、温暖的、甜甜的母亲的气息……
每当醒来，他的枕边总是湿漉漉的。那种味道，他是多么怀念！
好几次，梦中，他来到了自己曾经撒野的校园。校园里的一切都是他的出气包，唯独他最感兴趣的是看到一些男孩子啼哭的样子。这天，他选中了一个文弱的男孩子。男孩文文秀秀的，有着女孩般明艳的脸庞，还有女孩般光洁白净的皮肤。他偷偷在文弱男孩的背后贴了一张大大的纸，纸上画了一直奋足慢行的乌龟。一条短短的尾巴正悬在了男孩的屁股上面。于是，一道绮丽的风景便出现了大家面前——文弱男孩的屁股扭动时，那条小尾巴便似真的一样在后面来回飘动。惹得大家哄堂大笑。当男孩明白的时候，不争气的泪水就如决堤的洪水喷薄而出，其结果，当然就需要去老师办公室去展示他的超自然的认错认错再认错的演员天分。
事后，他没少让老师批评。可是两分钟没过，他便又在策划一场更大的“喜剧”。
看着他的杰作，老师们也慨叹：制作精良，灵气十足，可惜学不满一斗，才却过八斗……
每当从梦中悠悠醒来，他的心中便充满了愧疚。
曾几时，他梦见了自己化作了一只飞蛾。只是，别的飞蛾全身武装——暂新的喷气式羽翼，全方位的防护措施。当他展翅想飞时，其他的飞蛾早已化作巨鸟。当飞行了一段黑暗，他便落到了飞蛾的坟墓，那里他见到了自己爸妈的影子。笨拙的羽翼抽动着，好像在诉述无知的可拍……
每当如此，他就冷汗涔涔，他不敢想象没有知识武装的自己将是多么的不堪。于是，他便充满了渴望。
……
思念，可以让一个人获得爱的滋润。愧疚，就是人之所以成功的催化剂。渴望才是一个人追求知识的顶尖境界。春城就在这种思念和愧疚种渐渐成长。他发誓，要给母亲一个新礼物，那就是暂新的自己。
浑浑噩噩少年心，一日觉醒方知春。儿时极尽荒唐事，幡然回返万物新。只是青春不我待，花语渐忘草木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