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嘴角一抽,握着小失的手:“不会有事的,可能是因为淋雨太久了,肯定不会有多大问题。”
“嗯……”慕小失看着此时安静的躺在床上的人,却不敢走得太近了,萧云疏握着他的手,不知在传送着什么。
“他武功很高的,为什么……”
“他根本就没有用内功护体!”萧云疏终于放下了手,打断她的话,向来温和的俊脸,此时也有了几分难看,怎么也没想到南希会这样,胡来!
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近,很快,秦言便带着一个老大夫来了。
萧云疏立即让开自己的位置。
慕小失看着那一把白胡子的大夫,坐到床头,然后拿起他的手把脉。
似乎过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他终于放下手。
“大夫,他没事吧?”慕小失有些忐忑的问。
大夫慢吞吞的看向她:“有事……”
慕小失心一揪。
就听他继续:“染了风寒,死不了。”
慕小失汗:“……”众人:这大爷可真幽默!
于是,从这一刻起,南希开始荣升为病人,终于如愿以偿,可喜可贺。
有言是,千大万大,病人最大,(咳,小兮的言)好不容易能病这一回,南希又怎么可能不好好把握搏点同情分呢?
这又要从他醒来的那一时说起
大夫离开后,慕小失便守在床前,许久,终于见睡美男悠悠醒来。
然后第一句话便是:“我怎么没死?”嘶哑的声音,配着失意的表情,让慕小失的心化成了水。
强扮着凶恶道:“呸!你当下的是硫酸雨么?要死淋什么雨?跳水更好!”
南希:“小失啊……你难道忘了,我识水性?”
慕小失呛住。
凤眼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原谅我了呢?”说完,拳头放嘴边,咳了几声,病奄奄的样子。
慕小失心有不忍,脸上冷笑:“你觉得有可能吗?”
南希又一阵猛咳,边咳边道:“娘子你给我个机会吧?以后你再一点一点报复回来就行了好吗?我现在是病人啊!”
慕小失看着心急,却又不想表现自己的在乎:“知道是病人就好好休息。”终于忍不住伸出后,想帮他顺顺背。
南希却趁机,伸出手,顺势把她搂进怀里!
慕小失下意识的挣扎。
“别动!让我抱一下,我就不会难受了。”他沙哑的声音就在她耳际,直击她的耳膜,慕小失一顿,难得顺从。
南希头靠在她的肩上,嘴角,露出一个诡计得逞的笑。
那个思念已久的人儿就在自己怀里,满足的一声叹息,再次把她抱得更紧,低声道:“慕小失,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她却不愿继续这样的话题:“你再不放松点,我就被你勒死了!”
有多想她?到底有多想她?她是不知道。
就连自己,有没有他,有多想他,她都不知道,说不清,只是在刚离开的时候一心一意的伤心着,想着遗忘他,然后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她开始会回忆起曾经一起的时间,想着那些往事,这算是想念吗?她只是梦里,总会看到那个美得不像人的妖孽,梦时的他,有时笑,有时怒有时冷有时怒,有时,却是带着悲伤,然后,她的心也控制不住的跟着他的喜怒哀乐走,这,算是想念吗?是有多想?
萧云疏端来汤药时,那两人依然紧紧的相拥着,目光沉沉的,无声的一笑,便悄悄的离开了。
次日,依然是南希的临时病房。
蹙眉吞下那口苦得要命的药,“小失,跟我回去好吗?”
慕小失拿着汤勺的手一顿,“不好。”然后一勺子的汤药又倒进他嘴里。
喂完。
“娘子,跟我回去吧?”
慕小失当作没听到,关门。
午饭。
把口中的东西吃干净后:“小失,什么时候跟我回去呢?”
慕小失忍着自己肚子里的怒火:“吃你的饭!”丫的一整天都在她耳边嗡嗡嗡,嗡来嗡去还都是类似的话。
晚饭。
“小失……”
某失怒了:“你丫的死妖孽有完没完啊?要回你自己回,再说就自己吃饭!!烦死了你?”
“……我只是想说,我想喝口汤。”
慕小失:“……”无声的放下饭碗,端起汤。
NND,不就是风寒么?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拿她当奴婢了!
最憋屈的是,自己竟然还不能拒绝,丫一不搭理他难得养回一点血色的脸又会变得惨白。
慕小失,你就是受他欺压的命!她暗暗唾弃着自己。
南希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她那乍青乍红乍黑的脸,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小失娘子,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呢?”
慕小失只觉心狠狠的一酸,“呵,不是说,我愿意留在这里,你就跟着留,我愿意回去了,再回吗?怎么,这儿呆腻了?没有王府舒服了?得,你请回吧,谁也不阻着,走了,好两清。”
两清?南希心中因为她后面的话恼怒,脸上却依然是一片平和,“那,你什么时候愿意回去?”
她耸耸肩:“我在这里住得挺好的,没想过要离开。”
“但这里始终不是你的家。”
“这里不是我家,胜似我家。”
“这样麻烦别人不好。”
“婉婉秦言瑜儿他们是不会觉得麻烦的。”
“他们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切,我说你是不是看不惯我人缘好呢?”
凤眼渐变得幽深:“如果,是她们赶你走呢?”
小失嗤鼻:“笑话,她们赶你倒会,怎么可能赶我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