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卷着被子,时而呜呜的哭,而是抹干眼泪发呆。
更多时候,小嘴里不停地喃喃:“姐……姐你在哪儿?”
这些天来,蔚美都被卓少淳软禁着,哪儿都不能去,就只能呆在这间30平方的房间里,对着一堆凯蒂猫,各种造型,各种款式。
食物按时送来,里面也有浴室,她只是失去了自由。
看着满床的凯蒂猫,蔚美无由来的生了些烦躁:“你们走!统统都走!我不要你们了!”
外面传来了汽车引擎声音,一听这个声音,蔚美就知道姐夫回来了。
听见汽车的声音一直从外而进,到了后花园停了下来,熄火。开车门的响声,甩上……“碰。”
蔚美心中一喜,猛地掀开被子,连爬带滚地往窗边而去……
是不是姐回来了?
想到这儿,蔚美很激动,“姐……小美在这儿!”她几乎大吼起来。
她不想和凯蒂猫一起了,她也不想再惹姐夫生气,她好怕他的枪,好怕他的狠戾……她想离开这儿,她要自由!
蔚美太渴望自由了,她趴着在那儿打开窗,伸出脖子就往下瞧去……
花园外错落有致的树枝,遮住了一部分的景色,蔚美只看见银灰色的车子开了门,姐夫高大伟岸的身影下来后,后面竟走出了个女人。
女人很年轻,短发,蓝色连衣裙随风飘起裙角,背面朝着蔚美,走起路来极具教养,有种弱不禁风的错觉。
这一幕,可把蔚美给震住了!
规矩,蔚美还是懂一点的,在这儿住了这么长时间,姐夫可是从来不招惹外面的女人。别说招惹,就算社交活动场合,姐夫可是个零绯闻的男人。
现在居然趁着和姐闹翻了,带了女人回来别墅?
最让蔚美沮丧的不是研究哪个女人回别墅的问题,她迫切想知道一件事、到底她的姐呢?
等了这么多天,等到的不是姐,而是其他女人!
姐没回来,另一个女人回来了!
这是……什么回事?
蔚美极力想看清楚点,风一吹。树枝树叶摇曳生姿,晃动得根本看不清,更加别说看清楚女人的脸蛋了。
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两人的背影,不远不近地并在一起走着,进入了客厅。
蔚美呆了好一会,才懂得从窗台边翻下来,走到门前扭门。居然今天送饭的人忘记锁门了!
蔚美一阵窃喜,她连忙扭开了门锁,偷偷开了一条缝,看了眼外面没人,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你不是说过要帮我到底的吗?为什么这么快答应离婚?”
蔚美才走到三楼的栏杆前,就听到了一把熟悉的声音。心里一愣,蔚美忙半蹲下来,往栏杆的细缝瞧去……
客厅里用俯视的角度去看,那个白衣女人的脸部清晰可见,只见她坐在沙发上坐立不安,语气急促:“半年之约还没过,还差二十天,你就这么和她离了,那我怎么办?”
蔚美双眸一瞪!
姚……姐姐!
她吓得捂着喉咙,几乎失声喊了出来。
卓少淳眼眸深邃地盯着手中的洋酒,倚在酒柜前,并没有理睬姚云娜,而是自斟自饮。
“我还有一点时间就成功了,你为什么不拖多二十天,为什么不帮我到底?”
看着卓少淳的无动于衷,姚云娜喘着气,肩膀一起一伏的,声音哽咽:“原本以为这事能使他们关系更恶劣,现在可好了,臣真以为那孩子是他的了,天天不知踪影!这可怎么办啊,让我?”
“那孩子一天天长大,但臣一天比一天更多时间不在家。怎么办啊?怎么办?”
姚云娜捂着心脏,慌乱着急:“不行,我要弄死那孩子,弄死它……”
什么?
姐的孩子?
蔚美头脑一阵恍惚。
眼前的姚云娜让她无法相信,就是温柔善良的姚姐姐。她的姚姐姐,善解人意的姚姐姐,天使般的姚姐姐,竟然藏着一颗那么……
心慌。
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往后退,她感觉若是被发现,就死定了。
“一开始,我只答应帮你拆散他们半年。”卓少淳的大手几乎捏碎酒杯,眼神玄寒刺目:“现在帮你的足够多,姓易的是你的,半年内一直都是你的。”
“可你违背了诺言。”姚云娜摇摇头,打断了他:“这半年还没到,我想要他更多时间……”
“做人不要太贪心。当初要不是我让人下药,把姓易的绑到你床上,你又怎么得逞?”卓少淳对着她说话毫不给面子:“至于人能不能留住,不是我管辖的范围。”
“你……你还真敢对我说出这种的话……好歹,我姚云娜是你救命恩人。”姚云娜抓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好像很堵塞。
卓少淳脸色一沉,没哼声。
姚云娜缓缓站起来,毫不畏惧地一步一步走向卓少淳:“我姚云娜让你回报的方式,只是那么简单,你都不能做到。”
“你可知道,要不是当初帮你,现在站在这儿的,就不是一个风光无限的男人,也不是人人认为好男人的卓少,而是一个杀人逃犯……”姚云娜说得一字一句,如此清晰。
“碰!”陶瓷摆设的落下,暴露了蔚美的方向。可见楼上的她多么地恐慌,多么地惊栗!
“上面是谁?”
男人嗓音猛然一沉,低声喝着,警惕地把手伸进怀里衣兜,手心已握紧一把玄铁,那是他随身携带的枪支。
回首,与蔚美四目对视……
电光火石的一瞥,虽他站在一层,但是那种不容抗拒的强大气场让蔚美心慌,她又想起了浴室的那一幕。
枪!
姐夫有枪……
难怪姐夫有枪……
“别,别杀我……我什么也没听到啊!”捂着头惊呼,蔚美连爬带滚地往前跑着,在三楼的走廊里,她慌得如被大灰狼追着,颤抖着摸索着地面的毛毯,她拼命地拧着每一扇门,可能打开的门。
终于被她摸开了一扇门,猛地窜进去,锁死,躲在房间的最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