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强提起精神,整个后背被后面熊抱着,暖呼呼的。
一种受保护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易氏如有搞不定的人,帮你处理了他们。”卓少淳那只豺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拉人下台手段要强硬点,该砍尽杀绝的,一个都不留。”
他的话语给她的定心针,蔚靑摇头:“不用,我能自己处理。”
“我也相信你能,那晚玩王处长就玩得挺上道。以后对付那种人得更加狠点。”卓少淳表情浮现点沉着的狠:“必要时让他一辈子抬不了头。”
一刹那,蔚靑感觉到卓少淳脸上那抹阴森!
“今晚我放下所有的应酬,来陪你还不高兴?”话语说得正经八斗的,然而手指却不太正经游走。
“一会不用约李尚晴?”蔚靑不屑地哼哼。
“没,难不成你在吃醋?”他换上肯定的语句。
“才怪。”她坚持着,内心难堪无比。
纽扣,一粒一粒挑开,大手在她身前作恶。
“不要。”一手抓住了卓少淳的大手,转过脸,蔚靑那双迷蒙的眼神迎上他的,深深呼吸一口气,她垂下了脸:“我今晚心情不好,就这么抱着可以吗?”
刚才易睿臣承认的事,历历在目。
她竟然对眼前的“丈夫”,多了一份负罪感。
“好,抱着。”大手绕着她的腰肢,卓少淳把下颚搁在蔚靑的肩上:“如果被人欺负了,告诉我。不喜欢我卓少淳的女人什么事都憋着在心里。”
“他的女人!”
蔚靑觉得自己暖哄哄的,不管是真心或者假意,这一刻早已足够。
两人紧密相拥着,窗外是一片静谧的山谷,以前蔚靑知道自己必须有承担,承担易氏,承担那个男人的一切……
身后的男人,很强大,强大得让生生畏,让蔚靑有一种依赖的感觉。
“如果被人欺负了,告诉我!”他的一句话,足以让她感觉安心。的确,现在她意气风发干很多事,都是因为她是“卓夫人”。
这种拥有权力的感觉,很美好。
无可否认,蔚靑有些醉了。
只是,美好的感觉只停留了几分钟……
“卓少淳,你这手放哪去?”
“闭嘴,这儿暖和。”
“拿开啊,不行……”
“鼓噪的女人。”
“唔……唔……”
堵着她的唇,堵着她的一切,让她再也没机会发出任何声音,没法反抗。
山的远处是缤纷夜景,外面一片黑黝黝的树林,偶尔有虫子在窗外飞过,这儿的私密性极高,没人敢来打扰。
月色分外撩人。
蔚靑脸上微红,静静地依着男人的肩膀没了力气,车子缓慢地开下山,卓少淳单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揽着她的腰。
“在想什么?”耳边响起卓少淳的嗓音,精神索利,大手触碰她的腰:“下次再随便乱吃醋,可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你。”
别过脸,窗外的风景快速往后面退去,蔚青红着脸不哼声,她知道他今晚是在惩罚她……
被李尚晴一个电话就可以叫走,她心里是有点不舒服。
但今晚说出来有点丢人。
“回去给你上点药。”温柔极致的声音,只是听得蔚靑的脸红得更加厉害,连着脖子也涨红。
刚才喝了点酒,她竟然任他在包厢里……上下其手,想想都觉得自己太夸张。幸好一直没有服务员敢进来,要不然她可能羞得撞墙去死。
想不到自己在酒后,大胆的程度到如此程度。
“在害羞?”耳边传来几声愉悦的笑,大手不坏好意地往上点儿:“你哪儿我没见过,没什么好害羞。”
蔚靑把头埋得很低,她简直不想看那男人戏谑的表情。凭什么不让她害羞?她就是害羞又怎么了?
两人粘糊着回到别墅中,蔚靑想去洗澡,那男人硬是缠上来,要两人一起洗,然后抱着她沉入水中,任她如何挣扎,都决意玩一次“水底运动”。
整整大半夜,她连洗个澡也不得个安生……
最后,蔚靑隐约感觉自己浑身无力,趴在男人身上,任他折腾,累得简直不想动。
虽然不愿承认什么,但两人关系明显变好了起来,蔚靑感觉自己的脸色开始红润起来,不知道是血气的问题还是什么。
这样的日子过得飞快,很快又到了月底。
突然有一天,蔚青接到疗养院里的电话。
“是蔚小姐是吗?我们这儿是中恒旗下的疗养中心。”那边的小姐客气有礼,蔚青正在办公室处理着一些文件,也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是我,怎么了?”
“蔚老先生最近的情绪不太稳定,我们正考虑着要不要把蔚老先生送回医院里接受身体检查,所以先问个蔚小姐的意思如何?”
疗养中心挂靠着中恒,是属于中恒退休员工的福利保障,蔚青本来打算让父亲在那儿可以修养几个月,自己能兼顾易氏,但现在看来,情况不容乐观。
抓起手袋,蔚青走出总裁室大门,看到秘书低头忙着工作,看到蔚青出来,自然起来点头微笑:“卓夫人,你出去了?要不要让人热车?”
“谢谢了。”对着这个新任的秘书,蔚青还是蛮有好感的,她微微地笑:“我自己出去就可以了,你继续忙,不用管我。”
她不想把蔚父的事情,变为公司的事情。
一路畅通无阻到大堂,蔚青径自奔向马路。
马路边车水马龙,没有出租车经过,蔚青去找巴士站,那儿排成长长的人龙,蔚青看了眼,默不作声地站了在队伍的最后。
有辆轿车静静在她身边停下来,蔚青没留意,她垂眼看了下时间,记得卓少淳打电话约她晚上参加一个应酬,来回还够时间。
翘首张望,发现巴士很久很久都没来,心中开始着急。
一抬眼,蔚青便看到了那辆车。
正确的来说,她是看到了车内的男人。
里面的男人凝视了她良久,这么一来,两人目光相接,毫无预兆地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