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被迫延误,里面的人没敢报上去,如果把事情闹大了,惹到了卓家,真的吃不完兜着走,所以也只能说是天气原因。
有些人认出蔚靑,知道她的性子,真的不是太好惹的女人。后来协商后,让报音员开了广播:“亲爱的旅客们,由于某某城市天气原因,我们的航班有所延误……”
航班直航中国,全程双语广播。
认识蔚靑的都知道,卓夫人的“光辉事迹”,如果她真要发狠起来,不单是空姐,连着在这儿的一帮人都会受灾受难。所以没有人不敢把她的话,不当一回事。
舱门终于给打开了,蔚靑孤身一个人,风风火火地从飞机上面跑下来。她沿着飞机场的空地一直往外面跑着,大风飞扬起她的衣襟,吹得呼呼作响。
蔚靑一只手捂着小腹,那儿有她和他的结晶。
她的心狠慌,很虚。
卓少淳不会是一个随意作出决定的人。
为什么要在这种非常时期,把她送回祖国?为什么在这段时间,不让她陪伴到底?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蔚靑一边迎着风,一边往那个方向奔跑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是想坚定不移地跑回属于那个男人的地方!
机场的房车内。
卓芝玲低头,沉浸在沉痛之中,她双手捂着脸蛋,有泪水从脸颊上流下来。被丢在一边的手机里,正弹出最新的新闻……
“中恒巨变,一代巨子的损落!”
怪不得淳非要自己送走嫂子,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会出事。卓芝玲的心在不停地流泪,她还在模模糊糊的状态下,就成了帮助他的棋子。
眼泪一滴滴落在裙子上,卓芝玲无法控制得哭泣着。
“芝玲小姐,你看,卓夫人逃了下来。”司机在前面开车,渐渐把车速放缓慢。
卓芝玲猛然一抬头,透过车窗往后看去,竟然看见蔚靑一手捂着小腹,坚定地从后面追赶而来。
“停……”脸上的泪水跌落,卓芝玲慌忙擦去所有的泪痕,“停车!”
“嘶……”
车子稳稳停下,卓芝玲打开车门,看见头发凌乱的蔚靑,气喘吁吁地站在车后,却掩饰不住一面的刚强坚毅:“带我回去。我要见卓少淳!”
卓芝玲再也忍不住自己悲伤的情绪,她的泪水再度流下,冲上前紧紧抱着蔚靑,双手搂着她的肩膀:“嫂……嫂……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的!”
“芝玲,别哭。”蔚靑还在喘着气,她的眼眸中透露出倔强:“无论事情发展到哪一步,我都要回去看一看。因为我曾说过,要和他共同进退!”
“嫂子……”卓芝玲的泪痕未消,双眼模糊地看着眼前嫂子。
身材很娇小,但总让她感觉蔚靑很高大,甚至有种从心发出的高不可及的冷感。
“做得好。招雪辛,你这次立了大功。”卓中阳掩饰不住自己眼底的笑意,围着坐在沙发上的招雪辛转了三个圈。
招雪辛的一边手臂是清淤的,那天晚上被卓中阳揍过后,那些伤口还一直留在那儿。
“没想到堂堂正正的卓家的人,靠着我这个女人,来弄垮卓少淳?”招雪辛不禁冷笑了,她抱着自己的手臂,想起卓少淳被抓的那一刻眼神,她无法分清楚是什么表情:“我不管你怎么说都好。反正,现在他人是倒了。”卓中阳捏着口烟,只要不惹到他,他也不会挥拳揍人:“我不知道你除了和我,还有和谁有过交易,但这事我背上了,这儿是你的报酬,拿完就走!”
招雪辛看着桌面上的一千万,伸手过去,拿走了:“谢了,你这个大哥真够小气的,还不如自家弟弟大方。”“你!”卓中阳有被她气倒的,他暴烈的因子让青筋突起。徐婉仪站在一旁,她有些担心得看着丈夫,等招雪辛一走,便走上去,把手里的毛巾递给卓中阳:“中阳,我总觉得整件事,好像有些太顺利了。这个是不是……”
“哼!一个女人家,懂什么?”卓中阳翻了个白眼,他不耐听徐婉仪说话,转身站起来,捏着她的手臂:“下面好了点没有?回房让我看看。”
卓中阳每逢想和她求欢,就会直接坦白,徐婉仪十分了解自己丈夫的特点,她拼命摇头,医生说再这么下去就会废了,撕裂一次又一次,不是人类可以触及的高度。
她和他还没有孩子,但每次他的粗暴都不让消停。但徐婉仪还是犹豫得很,她是喜欢卓中阳的,只是特别害怕和他干那种事。但只要她拒绝,卓中阳肯定又暴跳如雷:“是不是又想着立恒那小子了?”
他的脾气她无法控制住。但今天实在不行,伤口逢过针,徐婉仪颤颤地拒绝:“中阳,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都发炎了,能不能缓一缓?”
“怕什么。我又不是野兽。”自从除掉卓少淳后,卓中阳心情异常痛快,竟然不难为徐婉仪:“进去,伺候我洗澡去,今晚不碰你。”
徐婉仪仿佛像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神话。
都说女人善变,但是男人也会善变,虽说今天这件事惊动全部人,但是徐婉仪还是隐隐有些担心。看样子,整个世界都把矛头指向卓中阳了,但是这男人还在乐着。
“还不赶快滚进来?在外面犹犹豫豫干什么?”卓中阳的怒吼已经从浴室里出来……
听着卓芝玲站在那边打着电话,蔚青握着水杯,只是心七上八下的,她听得不是很明白清楚,卓芝玲全程是讲着快速的英文句子,勉强几句是明白的。
大概就是聊警方的态度。
当场被抓进去了。没有任何预兆的,招雪辛是证人,她还向警方提供过物证。
盖了手机后,卓芝玲低头看着手机黑掉的屏幕,良久都不敢走过来正视蔚青。
“什么坏消息都不用告诉我,我只是想知道一件事。能见他一面吗?我想知道他现在在里面如何了。”
蔚青放下水杯,一开口,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